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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相對無言心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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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成器帶著一肚子疑問走了,要去百福殿見父親。

  他過來的主要目的不是大米生蟲子,是想知道過了年李易有什么新想法。

  知道了想法,二月要長途跋涉出去。

  李易也忙,新來的六百多人,挨個給體檢,早飯沒讓他們吃,為了抽血。

  四個宮女負責貼條,把每個人的幾管血編號。

  李易負責扎,扎上去,莊子的醫護人員幫忙采血,不用拿著大玻璃針筒慢慢抽。

  遇到血黏稠的就由醫護人員等,終歸是能抽出來,屬于真空抽取。

  這要是拿玻璃針筒抽,血黏稠的好半天抽不出足夠的量,針管一動,被抽血的人就疼。

  不會說話的小家伙,抽血的時候給一條飴糖,含一截。

  小寶寶就很糾結,哭還是不哭呢?不哭的話,挨扎好疼;哭的話,糖就掉了。

  宮里大朝會結束,官員們紛紛往家趕,然后去看看到誰家拜訪,順便等別人上門。

  然后在京城居住的天上人間會員收到了天上人間的禮物。

  一百緡的和一千緡的禮物不同,價錢有差別。

  “怪不得要問身份和住址,為了行賄,哼!”姚崇身為宰相,自然不需要去拜見別人。

  他就在家等著,外面排了隊要送禮。

  過年時候收禮屬于正常,有人留下禮品,登記一番,直接離開,連姚崇府上的管事都見不到。

  天上人間送禮,根本未登記,扔下便走,不見人,不需要見。

  不過姚崇還是自己專門過來看一眼天上人間送的東西,嘴角帶著笑容批評。

  天上人間其他的蔬菜什么的無所謂,關鍵是送了一面小鏡子。

  家里有兩個小鏡子了,一個是王皇后給的那個,那鏡子不好拿。

  府中管事沒說給送回去的話,他不傻,他小心地把蔬菜捂好了送去暖室,等著用來制作佳肴。

  “二月要開科,李家莊子有來投獻的嗎?寫干謁詩的?”

  姚崇接見了幾個人,想起來要科舉的事情。

  “沒有。倒是有其他才俊送了帖子和佳作,以及一些禮品。”管事回話。

  “收了?”姚崇面色一沉。

  “未敢。”管事小心應答。

  “嗯!不收。今年李家莊子至少有四十二個人必中,另外二百二十人中,憑才華吧。”

  姚崇沉吟了下說道,閉上眼睛想事情。

  他清楚著呢,四十二個最初到李易莊子的學子,不管哪個負責考試,都必須給個名次。

  因為那些人學的是李易的那一套學問。

  生物、代數幾何、物理化學,以及四書五經。

  很多好東西便是李易用其他學科制作出來,比如火藥。

  陛下清楚,又怎能不要人才。

  “東主,張相到。”府中的二管事匆匆跑到門口匯報。

  張相自然是張說,之前斗得那個激烈呀,眼看著姚崇得勢,正準備挨一下子的時候,出現了個李易。

  于是重新歸于平衡,大家還可以繼續在同一個班級里坐著玩耍。

  姚崇睜開眼睛,起身,出外迎接。

  這幾年來,就沒見張說上門。

  正門在咯吱聲中打開,姚崇笑著出來:“道濟可是收到了天上人間送去的禮?”

  “好叫元之兄知曉,送了面小鏡子,其他物件繁多。”張說選擇聊家常模式,同樣稱呼字。

  “道濟快快入內,詳與為兄說說。”姚崇邀請。

  “元之兄請。”張說配合。

  兩個人進去,大門又關上,這門不是誰都能見到打開的時候。

  “元之兄,弟這廂有個疑問,若李易親自,是否開正門?”張說笑著問。

  “某根本不見他,見了面,他自然會猜出陛下身份,某有幾顆腦袋夠砍?”

  姚崇回答得利索,對,不見,太危險。

  “若以后知曉陛下身份,又來見呢?”張說又問。

  “道濟你呢?”姚崇反問。

  “元之兄,可有李家莊子學子干謁文章送至?”張說換個話題。

  “道濟你那廂呢?”姚崇還是反問。

  “沒人,其他人等皆勸退了。”張說回答,同時明白這里也沒人。

  心里不好受,說明人家李易根本沒看上兩個宰相,不給你送。

  當然,天上人間送的是另一回事兒,不涉及到科舉走后門。

  二人說著坐好,有茶水送上來,這茶還是陛下賞賜的,李易那里炒的綠茶。

  李易說了,發酵的紅茶是適合吃油脂太多的人喝,而綠茶適合吃東西營養均衡的人喝。

  胃腸道有問題的不適合喝任何茶。

  大人物當然營養相對均衡了,就不喝紅茶了。

  至于什么深度發酵的黑茶、半發酵的烏龍茶、鐵觀音什么的,現在也沒人細分。

  所以說他們煮茶葉蛋都是拿發酵茶煮,沒有綠茶煮的好吃。

  “今年春天開始,采茶要想辦法叫李易幫忙做成綠茶,他那個制茶的方子沒流露出來。”

  喝一口茶水,張說暗示性說道,意思是讓姚崇想想辦法,把制作綠茶的方法弄到手。

  “摘了新茶送去即可,何必冒風險?”

  姚崇不干,我才不折騰呢,李易看著好說話,那得分情況。

  茶葉怎么做都不利民,發酵茶難道不能喝?

  若是能問出來怎么炮制茶,豈不是能問出來怎么制醬油?

  “要不要透題?”張說非常小心地問道。

  他看上四十二個學子了,想要考完科舉拉到自己手下。

  “你透了題,李易很可能會翻臉,他要堂堂正正把人送上來。你莫非看不出他那骨氣?哦,他叫意志。

  他可以讓出很多利益,卻有條線不可逾越。他可因你是病人跪地救助,卻不肯因你權勢低頭一分。

  他給你錢行賄可以,你想壓著他,你試試?別人欺他君子以方,他不屑出手,那些人如何了?”

  姚崇始終在揣摩李易的行為和心思,得出這么個結論。

  “唉!若說策論,我認為李易會教會學子許多見識,可是詩賦一道,難啊。”

  張說點點頭,認同姚崇的話,卻更擔憂。

  現在靠科舉進士,寫詩詞也很重要。

  不透題,李易怎么幫著學子們寫詩啊?

  是的,張說就認為,只要他透了題,李易保證能寫出來好多相關的詩,每一首皆可流傳千古的那種。

  “錦瑟無端五十弦……滄海月明珠有淚……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外面突然傳來了很多人同時吟誦的聲音。

  “好詩!哪位大才出得此作。”張說直接站起來了。

  姚崇跟著動容,道:“好一首對仗工整的七律,往事在眼前,只是已惘然。”

  “問一下,何人所作,招人前來,這個干謁本相許了。”姚崇對管事的說。

  不長時間,管事回來,表情復雜,道:“李家莊子昨夜南曲眾女哄叫李易上臺,李易抄兩首詩,一首詞曲,此詩為后詩。”

  姚崇、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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