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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原來駱賓王的字叫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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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李隆基所見所思。

  李易確實是這樣想滴。

  不就是個春天的黃瓜嘛,知道你們冬天也有黃瓜吃。

  那又如何?

  今年冬天我就種,我沒有溫泉,但我可以弄大棚啊。

  我自己有窯,夏天搞到水銀,我就燒玻璃。

  然后拿水銀,利用玻璃和水銀密度不同的漂浮法,獲得玻璃板。

  這叫浮法玻璃,懂不?

  李隆基哪曉得他面對的是什么人。

  他用烤肉蘸醬油,吃一口,笑著問:“醬油不錯,你莊子可能守住秘方?”

  咚咚咚,一片跪地聲接連響起。

  旁邊幫忙當服務員的佃戶和男仆女婢齊齊跪下。

  管事的也跪著,抬頭說:“東主,我等死都不會說。”

  一個佃戶男子咬咬牙:“東主,護住我家兩個娃娃,我現在就可以死。”

  “李三哥,這就是你不對了啊,嚇唬我家里人作甚。”李易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轉頭對其他人道:“都起來,一個醬油而已,誰要是抓住你們,你們知道多少就說多少。”

  又道:“醬油算什么?今年還有很多賺錢的秘方,年復一年,年年可有,自己的小命重要,沒了你們幫襯,錢財再多我也不屑。”

  “東主!”管事一頭磕下。

  “東主。”其他人跟著磕頭。

  “起來吧,干活去。”李易說道。

  眾人起身,一個個抹眼淚,去作事情。

  “李三哥,如何?想要什么,問我,別難為我家人。”李易又對李隆基說。

  李隆基起身,抱拳:“易弟仁義,是三哥不對。”

  李成器在旁感覺做夢一般,他自己的王府都不可能這樣。

  一個莊子,一句話,所有人表態。

  他羨慕了,不,嫉妒了。

  自己的王府里有多少三弟安排的人?幾個忠心?

  他不懂得什么叫人格魅力,但懂得四十二個學子憤怒圍上來是什么感覺。

  是的,學子們在那邊呼朋喚友吃喝著,見這邊有事,馬上趕過來。

  李易用最快的速度解釋:“這位是我李三哥,他問我家中忠心與否,欲與我談發財密事。”

  “哦~~”眾學子恍然,抱拳,又回去繼續吃喝。

  看那樣子,他們心情似乎更好了,發財好啊,東主發財,自己住著就安心。

  李隆基繼續打量李易,心道,這人當官,定是個親民的好官。

  李易同時也觀察兩個人,看氣度,富貴之家。

  而且還認識宮里的人,把黃瓜都弄出來了。

  應該好好接觸,然后通過兩個人,增加自己的壽命。

  “今天只殺了一只羊,腰子有兩個,切開,咱三個人一個半個。”

  李易就站在旁邊烤串,烤了兩串腰子,拿下來三個,另一個留下。

  另外半個給佃戶里的一個男的。

  男的總是腰疼,實際上是胃不好。

  李易看到胃藥一個時辰的壽命,一大盒,決定拿出兩片跟半個羊腰子放在一起,讓對方吃。

  這種藥見效快,如果對方覺得舒服了,下一步就喂豬腰子。

  給人的感覺是吃啥補啥。

  李隆基吃一口羊腰子,吧嗒嘴兒,好奇地問:“為何不腥騷?”

  李易剛張嘴,突然猶豫了。

  原來你們不知道怎么處理腥騷。

  這豈不是跟一戰時期的英國問德國望遠鏡的鏡片怎么才能沒有氣泡一樣嘛!

當時英國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終于得到的秘密,兩個字:攪拌  玻璃攪拌,去掉氣泡,制作望遠鏡鏡片。

  現在呢?

  腰子為什么不腥騷,同樣兩個字啊。

  “浸泡。”李易猶豫又猶豫,選擇說出來。

  腰子在水里泡一晚上就好了,簡單吧?

  我都不用乙基麥芽酚,因為沒有。

  “這么簡單?”李成器驚愕。

  李隆基沒出聲,但看表情,亦是此般想。

  “簡單?”李易笑了。

  他轉身回屋,拿出來一個煮雞蛋。

  “二位哥,煮雞蛋,怎么能立起來?”李易問。

  李成器和李隆基互視一眼。

  由李成器說:“不可能,春分生雞蛋我能立。”

  李易拿著雞蛋在手里慢慢轉,說道:“我說可能。”

  接著他把雞蛋的大頭對著桌子,啪地砸下去。

  雞蛋大頭碎,立住了。

  “就是這么簡單。”李易攤手說道。

  兄弟二人又一次互相看,隨即李隆基站起:“易弟,三哥懂了。”

  說話的時候,李隆基的汗毛孔都張開了,被震撼的。

  他知道,立不立雞蛋不重要,關鍵是怎么就可以這樣去想。

  李易笑著說:“簡單的事情就是這樣簡單,難的是在于誰去發現。”

  李隆基坐下,吃腰子,道:“今天的腰子好吃。”

  “好吃。”李成器也被驚到了,他準備回王府,就找妃子們玩這個游戲。

  他覺得這個太好玩了,誰能想到砸呀?

  “千里風云契,一朝心賞同。意盡深交合,神靈俗累空。草帶銷寒翠,花枝發夜紅。唯將澹若水,長揖古人風。”

  李易三人閑聊,那邊文人墨客開始齊吟詩句。

  顯然他們吃高興、喝開心了。

  李易環顧四周,打量自己的莊子。

  莊子的地有平有凹、有坡有高。

  他琢磨著夏天抽出時間,修小溝渠、花圃、假山石,引水到高處,玩曲水流觴。

  李隆基見那么多才子吟詩,贊道:“觀光的這首初秋于竇六郎宅宴,寫得還是不錯。”

  “只比起他的長歌行帝京篇來說,傳唱之人略少。易弟然否?”

  李易:“……”

  他看李隆基,意思是你在說啥呢?

  他知道,這時不能露怯,趕緊跟系統作弊。

  默念,一個別人看不到的屏幕出現。

  他跟系統交流:千里風云契的作者詩我要看看,好的話買一首。

  系統立即給列出來:‘千里風云契,出自駱賓王所作初秋于竇六郎宅宴。’

  ‘駱賓王,字觀光……有詩作……’

  然后李易就看到其中有個帝京篇,好多字,果然是長歌行。

  于是他立即出聲:“是啊,山河千里國,城闕九重門。不睹皇居壯,安知天子尊。只這開篇四句,便叫人心生向往。”

  照著讀完,李易舒坦了。

  他其實內心是無奈的,自己背過好多詩詞,也寫過不少。

  但要說駱賓王,似乎只有那個鵝鵝鵝才是重點,其他的誰會去背?

  不過一想,他又明白過來。

  現在的人自然是說初唐四杰的詩歌。

  什么孟浩然、王維、李白,哦,加上王之渙、高適,都才十來歲。

  而杜甫現在虛歲三歲。

  至于白居易、柳宗元,他們的爹都沒出生呢。

  李成器在旁道:“說起駱觀光,倒是可惜王子安了。”

  李易這個知道是誰,王勃字子安,初唐四杰之首,文采橫溢。

  可惜連三十歲都沒活到,不到二十歲就當官。

  李易想著,嘆口氣,道:“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又有序詩,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

  他話音落,三人互看一眼,同道:“一字千金空自流。”

  旋而大笑。

  李隆基笑罷,問:“易弟,既知王子安未冠而仕,又英年早逝,可還想為官?”

  “啊?三哥可有門路投拜帖獻文?”李易眼睛亮了。

  按照現在的規矩,科舉不是想考就考的,官也不是想當就當的。

  得找后臺,然后寫一首詩了、歌了、賦了等文章,送上門去。

  對方看你的心意和才華,覺得以后能行,才幫你。

  今天來的這些學子文人,都是沒有門路的,有門路的才不屑跑到一個莊子吃個燒烤。

  “卻是不急,待三哥好好為易弟你謀劃一番。”李隆基笑著說。

  李成器也笑,笑李易,皇帝當前,問皇帝找誰?等以后知道了,當是一件妙談。

  李易點頭:“是呢,我先把我莊子弄好。若佃戶不得富裕,當官又怎么叫萬民衣食無憂?”

  “哦?”李隆基再看李易是,眼中帶了欣賞之色。

  問:“易弟我觀你莊子,佃戶面色紅潤,孩童猶甚,不夠乎?”

  “然!”李易答:“眼下只是我養他們,他們家中卻無余錢、積糧。每日只在莊上,不敢進城,因囊中羞澀矣。”

  “易弟待如何?”李隆基又問。

  “醬油賣掉,分與工錢,麥收后,叫他們拿工錢購買蟹苗,莊上換種稻,蟹稻同生,秋時收蟹以換錢。”

  李易給出莊子的規劃,讓佃戶自己拿錢買螃蟹苗。

  等螃蟹收獲了,錢自然是佃戶自己的。

  李成器好奇呀:“蟹可養于田?”

  “稻為水田,此套養之法。”李易答。

  “可行否?”李成器追問。

  “可!”李易篤定。

  這個都不用問系統換技術,他本身就會,養過。

  賺了一年的錢,后來發大水,全給沖了,關鍵是沒買保險。

  傷心,改行,不玩了。

  “我那莊子能學?”李成器搓手。

  他想法簡單,螃蟹挺貴,尤其是在長安京城。

  可以在稻田里養,大家都學著來,民資則豐。

  李易搖頭:“來不及了,我育苗二十畝,可栽八百畝。”

  這回李隆基和李成器都納悶了,什么苗二十畝,然后栽八百畝。

  “可有苗出?”李隆基急迫道。

  “隨我來。”李易不吃串了,帶兩個人去看二十畝水稻育苗田。

  三人到地方,水稻苗已經長起來了,再過些日子,挑到其他田里栽種。

  “易弟,你這莊上的稻苗為何看著比我已往見過的更壯實?”李成器發現情況。

  如麥子一般,長得就是比別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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