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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想環球旅行的誠實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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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幅配圖,外加沈建南曾經的言論,再到市場上出現的666。

  可以說,這份經濟報,條理清晰將沈建南是如何發表唱空馬克的言論,再到如何出手做空馬克,全部寫了出來。

  就差沒直接罵娘了。

  所以,沈建南一張臉頓時黑了起來。

  倒不是因為被人罵做惡魔。

  該死的報社畫風清奇,什么狗屁惡魔之角,看起來一點都不唯美,黑乎乎一根,還特么長在頭上。

  簡直像是頭上頂了一個.....

  狗日的。

  他算是明白為什么銀行一個人都沒留這里,為的就是用這幾張今天的報紙來惡心他。

  看到沈建南黑著臉,尤利婭和其娜更是笑的花枝亂顫。

  “親愛的。我覺得跟你很像啊。你看,這顏色、尺寸和角度......”

  “兩位尊敬的女士久等了,剛才銀行有一個會議要開,請各位見諒。”

  到底是一國央行,將幾人涼了約莫半小時,終于有人出現了。

  來的是外匯交易部主管他寧,當然,他的臉色比安寧的臉上還要更加難看。身為交易部主管,他寧深深知道他眼前的這個混蛋都多么的可惡,在公開場合說著愛死了芬蘭,要幫芬蘭解決問題,卻特么把芬蘭給打包賣了。

  簡直是卑鄙、無恥到沒有人性的魔鬼。

  所以,沈建南被直接無視了。

  不過,這廝的臉皮,早已厚道了極致,任由其娜和尤利婭和他寧處理這次交割,很沒禮貌的點上了香煙,肆無忌憚在抽著,一雙賤眼,也不斷在他寧帶來的兩名女職員身上掃來掃去。

  大概是一分鐘都不想看到沈建南,銀行的效率很高,驗證了格曼和卡曼迪的身份,雙方很快完成了此次交割。

  “兩位女士,還有什么需要幫助的么?”

  出于禮貌性,他寧朝一直出面的尤利婭打了一聲招呼,但他寧顯然不知道,染色體是會染色的,當一個人的基因進入另一個人的體內,可是會改變另一個人性格的,最近天天跟沈建南膩在一起,看起來青春嬌美溫柔無限的尤利婭,早被感染了別的顏色。

  “他寧先生。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幫我們辦理下結清貸款業務么?之前,我們在芬蘭銀行抵押貸款了八億馬克。”

  笑起來的尤利婭很美,精致的臉上一塵不染,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但這時候,他寧見鬼才會有好感。

  看著那張白皙的容顏,不由就想到了伯爵夫人。

  媽的。都是一幫吸血鬼。

  但話都說了,他寧又能怎么辦,等到安排人結清了其娜在芬蘭銀行的貸款業務,他寧一刻也不想多呆,甚是失禮的掉頭就走。

  他怕他再待下去,會忍不住去找一把噴子,來噴死這一幫該死的狗男女。

  很遺憾,他寧完全不了解這幫狗男女的賤已經印在了彼此的骨子里。

  “他寧先生。我有一筆生意想和你們談談。”

  “尊貴的先生。你不該用這種眼神看我,聽著,我不是芬蘭的敵人,我只是認為芬蘭的貨幣體系有問題,希望你們做出正確的選擇。”

  你麻皮。

  能不能不要這么無恥。

  是個人都會有失去理智的時候,沈建南一番話,讓他寧的眼里噴出了火,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表情。

  “混蛋。”

  他寧顯然被氣壞了,狠狠攥著拳頭,棕色的眸子擇人欲噬。

  沈建南被嚇了一跳,連忙擺了一個避戰的手勢。

  “嘿。伙計,你冷靜點。我是認真的,我真的想幫芬蘭解決現在的問題,如果你們愿意,我們可以借給你們一大筆錢。一大筆美元或者ReichsMark。”

  這種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芬蘭的外匯儲備消耗一空,大部分都是拜沈建南這個混蛋所賜,而剛才,他寧還親手將價值十億美元的ReichsMark轉進了格曼的瑞士銀行賬戶。

  現在,這幫混蛋居然拿著從芬蘭人的血淚里搶走的財富,說要借給芬蘭。

  欺人太甚。

  “該死的混蛋。”

  他寧怒火中燒,理智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像是一個匹夫,怒罵著,就準備沖上去對沈建南飽以老拳。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搭在了他寧的肩膀上。

  “聽聽他說什么。”

  紐約,華爾街。

  凌晨兩點三十分。

  斯坦利.德魯肯米勒和喬治.索羅斯坐在量子基金的辦公室里,相對無言。

  兩人都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和難受,約翰的情報沒錯,幾個小時前,瑞典央行正式宣布,將邊際貸款利率提高百分之五百。

  什么邊際貸款?

  大概可以理解為,用儲蓄和借貸基金來投資允許進行更多的投資,與僅用儲蓄投版資相比,獲取的回報會更多。與物業投資者預付20-30的保證金類似,邊際貸款也允許用20的保證金購買某一股票或者管理基金的投資組合。

  也就是說,這種方式就是銀行幫助提供更高的杠桿作用。

  但利率提高百分之五百,在全球金融歷史上,從來沒有過。

  并且,這個令人震驚的利率,只針對只針對加息后三天內向央行借貸額外資金的銀行和機構。

  簡而言之,瑞典央行臨時將邊際利率提高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就是針對所有空頭投機者擺下的一個陷阱,在央行公開利率決議后,一月期期貨幣市場利率已經躍升至近35.00,可以想象的到,等到外匯市場開市,克朗會以什么樣的價格飆升。

  所以,不管是索羅斯還是德魯肯米勒,都跟吃了死孩子一樣難受和惡心。

  量子基金在現匯上朝瑞典銀行拆借了價值五億美元的克朗,同時也在10、11、12和1月外匯期貨上建立了六千萬美元的頭寸規模。

  現匯還好說,大不了支付利息,期貨,只要瑞典銀行不是白癡,一定會第一時間干爆他們的倉位。

  瑞典央行是白癡么?

  如果是白癡,哪里能想出來這么卑鄙的辦法。

  果然!

  九點三十分,外匯市場正式開盤。

  完全沒有成交,僅僅一瞬間,SEK的價格跳空高開了百分之十五,并且直線上升。

  空平!

  空平!

  空平!

  全是空頭平倉。

  這時候,傻子都知道,瑞典央行一定會干預市場。

  果然,空平之中,伴隨著大量的躲開,跳空高開百分之十五的瑞典克朗根本就沒有停頓,在大筆空平和多開下,直線上沖。

  很明顯,瑞典央行出手了,并且,所有的空頭也都選擇了叛變。

  連反擊的余地都沒有。

  德魯肯米勒無奈,拿起電話下達了砍倉的指令。

  等到頭寸全部砍出去,六千萬美元,虧的只剩下八百萬美元。

  看著瑞典克朗漸漸穩定下來的價格,索羅斯的眼神很是幽怨,就像是菊花被人塞入了一根杠桿,雖然不粗,但特么帶著別人的屎。倒不是他心疼錢,問題是,同樣的環境,芬蘭選擇了繳械投降,特么到瑞典這里,怎么就變成這個鬼樣子了。

  并且,糟糕的是他們選擇的是做空瑞典克朗而不是芬蘭馬克,該賺的錢沒賺到,還特么虧了幾千萬美元。

  為什么,那個叫做沈建南的家伙,沒有一起來掉坑?

  可惜,沈建南不知道索羅斯此時的心情,否則一定會哈哈狂笑兩聲,順便諷刺他們對掛逼的力量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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