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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和平解放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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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海郡的軍隊開始調動,由各個軍團組成的西部軍團也開始朝著預定的地點推進。

  道路已經鋪設完畢,在軍隊調整了戰略規劃,從屯田和工業生產中解放出來后,就開始在道路和建設方面推進。

  兩個月的時間,原本需要到年底才能完工的森蘭公路,在五月份正式竣工。

  公元13年,五月。

  “西部軍團已經正式在守山縣駐扎,運輸路線和訓練工事也趨于穩定。”

  王蘭陵在早會上說了西部軍團的事情。

  這只是順便說說的,現在山州那邊一直都沒有什么動作,澹州那邊的廢物兩個月了還沒有組建好的海軍艦隊。

  雁山郡那邊除了多了一些人之外,同樣是什么動靜都沒有。

  王蘭陵也不能直接打山州,所以現在就是這么耗著。

  看誰拖得起吧!

  打仗可不是只有拿槍人員的事情,覆蓋的人員可是百萬往上,里面的軍餉消耗和各種資源和權利的傾斜,可不是小數字。

  打習慣了還好說,但王蘭陵的出現,完全是憑空的給附近幾個州加了負擔!

  憑空多出了一筆天大的軍費開銷!

  人家以前可沒有這種沒必要的軍費消耗。

  王蘭陵對這種對峙也煩,他這邊同樣是在燒錢。

  好在因為附近幾個州的軍隊登臺,商人們已經不需要擔心土匪強盜問題了。

  現在擔心的是穿著軍服的兵頭子,這些人在吸血和蠻橫方面,可是不輸給強盜馬賊的。

  山州和雁山郡的市場受到了強烈的干擾,目前王蘭陵還有五個月的時間。

  五個月的時間內,結束對峙,恢復通商。

  “話說,我們這邊總是開會,但每次說話的其實就是幾個人啊。”

  王蘭陵說起了思想建設的事情,看著作為兩邊的人。

  “除了靠近我的幾個人之外,其余人每次過來開會,就是聽聽而已。”

  其余人迅速精神了起來,認真聽著領導的訓話。

  王蘭陵說道:“不用和我打馬虎眼,開會的時候如何混日子,我是清楚的,也理解其中的無奈。”

  “咱們這些人就算了,基本上都是一些有理想的人,而且我基本上說的也都是正事,關系到未來的大事情。”

  “但你們給別人開會的時候,就不一定是這樣了,你們下一級的官員再給其余人開會,又是不一樣。”

  “開會這種事情,以后可知一些,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就別耽誤大家的時間了,而且盡量不要在上班時間之外開。”

  王蘭陵說道:“一周一次的班會還是要的,每天早晨的晨會盡量控制在五分鐘之內。”

  下面人是什么情況,王蘭陵是清楚的,他在黑水縣的時候就經常開會。

  領導無能,所以總是開會,總是在會議上長篇大論。

  澹州,立水郡。

  從二月份朝廷大軍到澹州,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了。

  立水郡沒有龍珠郡那么繁華,但是這里的財富積累比龍珠郡和澹州府都要多。

  一來是因為這里有沿海一帶最好的鹽場和玻璃廠,二來是因為這里是漕運路線和海運路線的中心點。

  除此之外,這里的農田數量也要比龍珠郡更多。

  通常適合種地的地方,商人數量和繁華度都不如那些窮山惡水的地方。

  大河商會所在的海邊地方就是因為只能做生意,所以只能發展貿易。

  立水郡這里不一樣,這里的中下層不如那邊富有,但是這里的上層是富的很的,權利也更大。

  當朝廷大軍過來之后,風云變幻,郡城里的政治團體開始和龍州來的大將軍進行交涉。

  交涉到了今天,利益還是沒有分配好。

  在立水郡海外的一個小島豪宅內,一伙人聚集在了一起。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公龍兄,何故吝小錢而舍大義?!”

  吳公龍聽著對面年輕人的話,低著頭,面色還是那么的凝重不決。

  今年二十三歲的吳公龍是郡城里的名士,家中三代人都是這個郡的富裕階層,世代為官,也積累了很大的一筆財富。

  他目前是擔任縣城水務司司長一職。

  這個不是起手官職,一開始是賦稅司的一把手,后來是官市司,然后自己主動要了這個水務司的職位。

  他是權貴階層的一員,像是這種“自主”的職位調動,在很多地方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尤其是一些小縣城里。

  真的換成了龍城那種地方,反倒是難辦了。

  對面的吳公龍是他以前認識的同學,和他也算是有些親戚關系。

  在吳公龍保持沉默的時候,吳公龍的妻弟東方谷雨說道:“姐夫,現在朝廷幾次三番的征稅,收錢就算了,還強征我們的族人去當兵!”

  “具體是做什么的,我們這些人都看在眼里,翻來覆去的,就是一個錢字!”

  “與其把錢給那些碌碌無為的貪官污吏,不如把錢給山海郡,與王蘭陵結一個善緣!”

  這屋子里的人正在勸吳公龍掏錢,不過不是給朝廷,是給王蘭陵那邊。

  擁有積極思想的先進分子(叉)

  天堂島度假回來的歸鄉團(勾)

  來自思想和物質的雙重超越!

  見識到天堂島那些不受賄賂,不要錢,思想作風和行動都超正的干部團體之后,這些本就喜歡妄議朝政的人,當然是覺得頭頂上那些當官的不是玩意兒了。

  有些事情,不做歸不做,但對于那些去做的人,還是抱有敬畏的。

  就比如王蘭陵自己不肯十年如一日的過苦日子,不肯放棄身上的優越生活和享受,但對于那些真正做這樣的人,就是肅然對待了。

  這些人也是一樣,他們自己屁股是不干凈的,但是不妨礙他們把天堂島的官員和立水郡的官員對比,然后破口大罵。

  在天堂島把錢花光了,不得不回來的這些人,對于天堂島,是滿滿的好印象。

  對于能夠讓他們積累財富,安穩過日子的家鄉,他們是一萬個不滿意。

  沒有空調,沒有舒適透氣的高檔衣服,沒有明亮的燈光,沒有二十四小時的外賣和點餐服務,沒有甜蜜蜜,沒有海鮮啤酒和燒烤,沒有陽光沙灘海邊浴場……

  夏天不如,冬天更是不如!

  冬天的天堂島,有溫暖如夏的暖氣房,是一個比澹州的冬天更加適合生活的好地方!

  勸說吳公龍的不僅是兩個人,是很多人,大家都來勸說吳公龍。

  “不瞞你說,我家早就和王蘭陵做上生意了,給天堂島那邊供運的煤塊,就有我家的一份力!”

  “我家也是一樣,我家從山海郡購買布料,去的時候船上裝的都是木頭!”

  “我家也是賣的木頭過去,回來的時候收的亡錢。”

  其余人也陸續說了自家的生意,他們這些人都是家里和王蘭陵有合作的,所以才被安排到了天堂島那里看看情況。

  除了糧食之外,山海郡最需要的就是木頭了。

  不論是造紙還是秀建房子和供應大量人口使用的家具,還有各種農具和槍托等東西,都需要大量的木頭。

  山海郡的位置一點都不好,這里除了農業之外,根本就一無是處。

  大片的荒地和凍土,還有荒蕪的丘陵和長滿雜草的貧田。

  王蘭陵占據了那些適合耕種的土地,他能解決糧食問題,但是山海郡真的不適合樹木生長。

  除了小片的林子之外,基本上距離城鎮近一點的林子,都被人砍光好多年了。

  不要指望寒冷地區的貧苦百姓會對樹木有什么長遠的規劃,他們能過好眼下就不錯了,沒時間去想將來。

  整個牧州都沒有多少地方適合樹木生長,不過也有好處,那就是牧州這里很適合生產炸藥。

  火藥、皮革、金屬、煤炭,這些王蘭陵都可以自給自足。

  木頭需要從外面進口,為了防止像是這次一樣出現貿易渠道問題,山海郡的木材會從多個渠道進口。

  這些年,王蘭陵不僅是在山海郡里開展植樹造林活動,也在號召外面地方的人植樹造林換錢花。

  這就是影響力的滲透了,山海郡的影響力和思想,已經滲透澹州好幾年了。

  吳公龍和王蘭陵差不多的年齡,但是從十幾歲開始,就不斷的聽聞王蘭陵的傳說。

  什么引動江水淹了云水郡府,什么為民請命咒殺狗官,什么七步成詩之類的。

  一開始覺得是荒謬,年少時看到王蘭陵的那首詩,也覺得不過如此。

  受到王蘭陵的風氣影響,十五歲的吳公龍就被家里人安排到縣城當司長了,還是比水務司更好的賦稅司。

  后來,黑水縣的商品和商人在短短兩三年內就把名聲傳播到了這邊,人們在說起黑水縣的商人時,就認為那里的人可以做生意。

  學校里也有人從親朋好友那里知道了王蘭陵的事情,王蘭陵在官校里結交了很多貴人,也總是會去基層里歷練和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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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么低調的三年過后,王蘭陵就去了牧州。

  原本覺得這個人這輩子就這么老死在小破地方時,王蘭陵一件件的事情,名震天下。

  各種匪夷所思,不可能的事情,都在這個人手下成為了現實。

  已經在官場上混了幾年的吳公龍,認為王蘭陵太過順利,接下來幾年必定會栽跟頭。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他一臉認真的和家里人,還有親朋好友,斷定了王蘭陵的未來。

  然后王蘭陵不鳥朝廷,連續兩次把朝廷的大軍干趴下,逼得朝廷和他講和……

  吳公龍越發的沉穩了,他和各大官校的老師們一樣,已經不會輕言斷定王蘭陵的未來了。

  像是他們這種在早些年就不斷的斷定王蘭陵未來的人,多的數不清楚。

  以前大家還都聽著,現在就算是那些教過王蘭陵的先生們的預測,大家也就是笑一笑,不當真的。

  所以即使是現在王蘭陵三線開戰,也沒有人看好朝廷這邊。

  知識階層和官僚集團的態度都很消極。

  山州牧被王蘭陵打敗過,雁山郡那邊一點指望都沒有,整個牧州都被王蘭陵打碎了。

  澹州這邊更沒指望了,最瞧不起澹州海軍的,就是澹州本地人了。

  “此事我要考慮一下,族中并非是我一人說的算,此事若是被其余人知道,只怕全族都會受到牽連。”

  吳公龍沒有下決定,他家里其實也和山海郡那邊有些生意。

  山海郡就像是有著花不完的錢一樣,雖然是一個小地方,但卻成為了澹州沿海區域大部分商人都要去的商貿地。

  其余人松了口氣,只要吳公龍肯去說就可以了,這人可是整個澹州有名的才子。

  真正讓吳公龍考慮這件事情的,并不是其余人的勸說,是更深層次的問題。

  首先伴隨著王蘭陵和各地起義之事的影響,皇帝已經不信任非宗室的人了。

  這幾年來,各地的王爺逐漸從清閑養老的幕后位置,到了臺前。

  州牧和知事等實權位置,越來越離不開姜家人的身影。

  郡守和一些軍事官職,同樣是被這些人的姜氏后代和親信奴仆所占據。

  做官不再是憑本事和政績,而是阿諛拍馬和裙帶關系。

  沒有能夠在官僚集團里說上話的人,家族的衰退就不可避免。

  目前吳家在官場上的影響力正在極速的衰退,尤其是這一次大將軍在澹州這里搜刮民脂民膏,對整個澹州官僚集團都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姜家的人要錢也就算了,但現在是要他們的命!!

  王蘭陵那邊就不一樣了,那邊用人唯賢。

  像是胡仲、方悅、佟岳、弓月滿、林祖年這些人,出身都不好。

  出身好的趙厲陽、陸建平,也都是有能力的人。

  從各種渠道來看,王蘭陵手下的人才都不夠多,沒有什么特別厲害的人。

  所以,吳公龍覺得憑借自己的能力,在那里更容易出頭。

  有名望的人并不是不投資那些窮苦出身的人,是不看好。

  王蘭陵不一樣,他確實是寒門出身,但不論是在治理還是軍事方面和外交方面,都是一等一的強。

  山海郡幾年就能從一個彈丸之地變成天下矚目的樂園,積累富可敵國的財富,建立遠勝帝國這邊的工業和民用設施。

  人口也同樣是在急速的增加,王蘭陵的十年計劃,不僅是被山海郡的人相信,更是讓外界的人思考了這個地方的未來。

  一千萬人口!

  王蘭陵絕對不是沒有底蘊,這個人現在的底蘊實在是太強了!

  在大將軍穩重的備戰時,越來越多的權貴開始思考投降的事情了。

  一夫一妻制根本無所謂。

  歷史證明,每一個想著移民的達官權貴和叛逃者們,都認為自己不會觸犯國外的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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