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凱瑟與何紅軍在客廳兩人對峙的時候,何天佑拉開了門,揉著眼睛,光著身子跑了出來,“爸爸、媽媽!”
“睡醒了。”何紅軍將秦凱瑟摁在了沙發上,上前拉著兒子進了衛生間。
秦凱瑟眼底劃過一抹奸詐地笑意,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換上鞋出了家門。
何紅軍進入衛生間那一刻就猜到了,但是先抱著兒子上廁所,洗了洗手后,又給兒子穿上背心,短褲,抱著兒子就走。
“爸爸,我們去哪兒?”何天佑看著他問道。
“抓媽媽!”何紅軍低頭換鞋看著身上的衣服,將兒子放下,又匆匆的直接套上襯衣,長褲,抱著兒子就追了出去。
這時間耽擱的,父子倆一直追到了俱樂部,眼神掃了一圈,在角落里發現了她。
抱著何天佑徑直朝她走了過去,卻發現秦凱瑟已經吃上了。
何紅軍只好將兒子放在椅子上,自己坐在了他的旁邊。
“媽媽,你吃的什么?”何天佑黑葡萄的雙眸盯著秦凱瑟眼前的冰激凌。
“噓……小聲點兒。”秦凱瑟左手食指放在唇邊道。
何天佑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忽靈靈的大眼睛看著秦凱瑟眨巴、眨巴。
“哎!別在這里吵,觀感不好。”秦凱瑟看著何紅軍求饒道,“我就吃著一回,浪費是可恥的。”
何紅軍抿嘴一笑,機靈地說道,“我讓兒子吃。”看著秦凱瑟臉上的笑容一下子碎了,趕緊又道,“好了,好了,下不為例,我給兒子在買一個。”說著看向走過來的服務員,又點了一杯冰激凌。
“你不點杯咖啡。”秦凱瑟看著他說道。
“那苦不啦唧的玩意兒,我才不喝呢!”何紅軍嫌惡地撇撇嘴說道。
“那給你點杯冰激凌。”秦凱瑟看著他又說道。
“那是女人和孩子吃的,我不喜歡。”何紅軍微微搖頭道,“就給天佑點杯冰激凌好了。”看向服務員道,“就這了一杯冰激凌。”
“何書記,請稍等。”服務員看著他說道。
“等一下,多拿一個勺子過來。”秦凱瑟看著服務員說道。
“好的!”服務員轉身離開,很快端了一杯冰激凌和兩個勺子過來。
何何紅軍將勺子遞給兒子,冰激凌放在他的眼前,“吃吧!”
何天佑舀了一勺,放進嘴里,眼睛瞬間亮晶晶的,“好吃!”
“吃吧!”何紅軍看著他叮囑道,“太涼,一次少一些。”
“嗯!”何天佑點點頭道。
秦凱瑟將杯子朝中間推了推,“咱倆一塊吃,這里隱蔽沒人看見,不會墮了你大書記的威嚴的。”
何紅軍拿著勺子看著她說道,“你不怕我給你吃光了啊!”
“呃……”秦凱瑟聞言嘿嘿一笑道,“吃光了再買。”
何紅軍拿著勺子舀了一勺,放進嘴里,頓時五官皺了起來,“太冰了,你們慢點兒吃。”說著將勺子放在了碟子上。
直起身子,抬眼看向全場,并沒有發現阿廖沙與郝蓮娜。
“人走了,你別盯著看了。”秦凱瑟拉著他的手小聲地說道。
何紅軍看了一圈下來,沒有不妥,收回了眼神,看向他們倆。
吃完了冰激凌,結賬走人,何紅軍一手拉著兒子,一手扶著秦凱瑟出了俱樂部。
“爸爸,明兒還來吃。”何天佑仰著臉看向何紅軍道。
“這個問你媽?”何紅軍微微歪頭看向秦凱瑟,事情你挑起來的,你負責說服他。
秦凱瑟垂眸越過何紅軍看著兒子說道,“吃多了要肚子疼,肚子疼了就要打針吃苦苦的藥。”
“啊!”何天佑捂著嘴道。
秦凱瑟得意地看著他一笑,這不就解決了。
何紅軍無語地看著她,就會嚇唬兒子。不過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是等他懂事了就不能這么做了。
一家三口溜達著回家了。
回到家的花半枝倒了了半杯涼白開,灌了一口。
冰激凌吃的時候,冰冰的,甜甜的奶香味兒十足,卻不解渴,嘴里還膩膩的,還是水解渴。
“你不喝嗎?”花半枝看著周光明道。
“我自己來。”周光明拿著茶壺給自己倒了半杯水,咕咚、咕咚灌了兩口,放下茶杯幽幽地說道,“冰激凌比冰棍好吃,就是太貴了。”
“怎么還想吃啊!”花半枝挑眉看著他說道。
“偶爾一次可以,經常就不要了。”周光明純凈的雙眸看著她說道,“又不扛餓的。”
“想吃就告訴,咱吃得起。”花半枝看著乖巧懂事的他道,說著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娘,您不會又要鉆實驗室吧!今兒不是說好了,不工作嗎?”周光明見她的架勢趕緊說道。
花半枝無奈地看著他說道,“我納鞋底可以吧!小管家公。我看過你的鞋可是有點兒破了。”
“呵呵……”周光明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娘做的布鞋跑跳都舒服。”
花半枝從臥室里拿出針線筐,坐在八仙桌前納鞋底,“你小子的腳又長大了。”
周光明伸出腳看了看,笑著說道,“好像還真又大了。”
“我回來了。”林希言換上拖鞋趿拉著走了進來,有些詫異地看著坐在八仙桌前的花半枝。
“怎么?看見我很詫異。”花半枝抬眼看著他微微一笑道。
“是有些詫異。”林希言說著坐在她的身旁個,拿著大蒲扇,給她打著扇子道,“我以為你會去實驗室,那些小白鼠我可都給你喂著呢!”
“答應你的說話算話。”花半枝錚錚的拽著麻繩道,針在頭上捋了捋,“跟何大哥說了。”
“說了。”林希言拿著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哆了一口。
“打算怎么辦?”花半枝看著他好奇地問道。
“加強思想認識,提高思想覺悟。”林希言一本正經地說道。
花半枝聞言錯愕地看著他,“你……”
“怎么了?難道我說錯了嗎?不然怎么辦?單獨跟她談。”林希言看著她撇嘴道,“這誰去都不合適,再說了還不確定呢!是否確立戀愛關系了。”
“其實這個交給家屬院委員會去跟她談談。”花半枝停下手中的活計,看著他提醒道,“她就是做婦女工作,調解家庭糾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