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問樊書記的愛人和孩子,夸人家愛人賢惠,孩子聰明。
說起呂校長的家庭,希望他們早日結束兩地分居,早日一家團圓。
針對校領導的家庭,他一一關心了一遍。
“小林,你的愛人呢?”他目光落在林希言身上笑容和藹地問道。
林希言放下茶杯站起來道,“我還沒結婚呢!”
“啊!”他看向林希言雙手向下壓壓道,“坐下說話,坐下說話。”看著林希言坐下才又道,“你的年齡可不小了。”目光轉向樊書記道,“老樊,這我可批評你了,你們一個個工作順利,家庭和美的,怎么就沒有給小林解決個人問題呢?”
“我接受批評。”樊書記直接認了。
“不關樊書記的事情,是我不想結婚,工作實在太忙了,沒有時間。”林希言立刻辯解道。
“借口,工作忙就不結婚了,結了婚有人照顧你的生活起居,沒有了后顧之憂,才能更好的投入工作啊!”他語氣和善地看著林希言道。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林希言張了張嘴,辯駁的話在舌尖上滾了滾又咽了回去。
林希言心里腹誹道:打定主意任你說什么,我都會巋然不動。
“怎么是沒有合適的呢?一定是你眼光太高了。”他指著林希言一臉戲謔地開玩笑道。
“沒有!”林希言眸光深沉地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你要是信得過我的眼光的話,我幫你物色一個。”他看著林希言笑著說道。
“學校剛剛成立沒多久,我的工作這么忙!還沒有成家的打算,不著急。”林希言直接且委婉地拒絕道。
在一旁打眼色的樊書記都沒有攔住耿直的林希言。
這個笨小子,領導這么說那就是看上你了,想給你保媒拉纖,這算是攀上高枝了。
林希言自然看見了使眼色的樊書記,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
他可不相信眼前的男人對他們真的不了解,既然來參觀的,肯定對學校的人和事都會有著初步的了解。
現在做媒,誰知道女方是什么樣的人。一見鐘情他都不相信,就別說盲婚啞嫁了。
別說他沒有結婚的打算,就是有,也不能草率的決定自己的后半生。
“哎!你不急可以,但我們不能不急呀!對于你們這些大知識分子的生活我們也得安排妥當。不能讓人家指著鼻子說我們不關心你。”他看著林希言微笑著不疾不徐地說道。
“組織很照顧我的,樊書記和校領導非常關心我的工作與生活。我對現在的生活非常的滿意。”林希言聞言笑著恭維道。
他看向極力拒絕自己林希言莞爾一笑道,“先別急,聽聽我說的這個人,說起來你們也是很有緣的哦!”眸中盈滿笑意地看著他緩緩地說道,“就是參加三天后市醫療系統五一勞動大會……”臉上的笑意越發燦爛,非常溫柔地說道,“花半枝同志。怎么樣?這個人勤勞、善良還能干,最重要的是跟你特別的有緣!”有緣倆字咬的特別的重!
林希言瞳孔驟縮,雙手緊緊的扣著沙發的扶手,才沒有讓自己當場的失態。
‘是你!’林希言萬萬沒有想到另一只靴子落地居然是他。
他時刻警惕著背后算計人的后招,卻還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沒錯是我!’他眼神中毫無掩飾的承認了,末了朝他微微一笑。
樊書記和林希言一樣在聽到花半枝的名字時,直接傻眼了,快速的冷靜下來,一瞬間就什么都明白了,看向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我覺的你們兩個非常的合適,非常的般配。你想!你們兩個都是在學校工作。如果你們兩個能組成一個家庭,這樣不僅可以在工作上共同進步,與家庭也是相攜著扶持,必定會琴瑟和鳴的。”他神色越發的柔和地看著他,聲音不高不低,不緊不慢地說道,“這樣,如果你個人沒有意見的話,我愿意給你做這個大媒,希言同志請相信組織的眼光。”
明明非常溫和的語氣,甚至透著一股子商量的意味,聽在林希言的耳里,卻是赤果果的威脅,不容他拒絕的架勢。
林希言眸光深沉意味不明的看著他,忽然笑了,‘老子還真不是被嚇大的,威脅我……’忽然神色堅定的看著他,一副豁出去的架勢道,“我……”
‘不好!’樊書記立刻截住他的話道,“這太突然了,這驚喜都讓林希言同志說不出話來了。既然是組織說了,領導親自介紹的,林希言一定會服從組織上安排的。”
“小樊既然這么說,那這個政治任務就交給你了。我可等著吃小林的喜糖的哦!”他故作驚訝地忽然想起來道,“我記得你們學校五一不是辦集體婚禮嗎?正好擇日不如撞日一起辦了,人多也熱鬧,還非常的有意義。”
“我……”
林希言的話再次被樊書記給打斷了,“我們聽您的。”干脆起身擋在林希言的前面。
“小樊你讓開,你替他說話算怎么回事?是你找對象,還是他找對象。”他揮揮手讓樊書記起來。
他眸色漸冷地看著林希言道,“小林,看你的樣子不愿意啊!怎么我們的階級姐妹配不上你這高知。”
“沒有,沒有。”樊書記忙不迭地說道,“這才是良配,勞動群眾與知識分子相結合是絕配、絕配,附和現行政策!”
目光看向老搭檔呂校長使使眼色道,“老呂,吃飯時間到了,你們先陪著領導去食堂,順便檢查一下咱們的伙食。”
呂校長笑著點點頭看向他站起來道,“請!”
呼啦一下會議室的人都簇擁著他離開,只留下樊書記與林希言。
林希言徹底爆發了,騰的一下站起來,黑著臉道,“你攔著我干什么?我是不會結婚的。”
“好我不攔你,你現在可以去說。”樊書記坐在了沙發上,抬眼看著大步朝外走的林希言道,“如果你不怕花半枝同志被扣上作風不正的帽子,你就去。”
林希言聞言停下腳步,機械的轉過身,面色僵硬的看著他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