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言閉了閉眼,深吸幾口氣,做好了心里建設,才看向了花半枝,緩緩地向她伸出了手,“給我吧!”
“給!”花半枝朝他又伸了伸道。
兩人的手正好碰到了一起,本就心虛的林希言驚叫一聲,“啊!”
毫無防備的花半枝給嚇的將手里的野雞給脫了手,“撲棱……撲棱……”飛了。
誰也沒心情糾結野雞怎么飛的,現在最要緊的是,抓住要飛走的野雞。
“別讓野雞跑了。”孟繁春著急地叫道。
“野雞。”周光明指著撲騰著飛起來的野雞叫道。
林希言眼眸一凜,腳下磕起一塊兒土坷垃,凌空抽射,砰的一聲,正中野雞的頭部,揚起一陣黃土,野雞當場落地,不在撲騰了。
“咳咳……”孟繁春捂著嘴使勁兒的咳嗽,“你看看被你弄的灰頭土臉的。”
“是你說的,別讓野雞跑了,只好就地取材了。”林希言說著走上前去,彎腰將野雞撿了起來,“回頭洗洗不就好了,我都不嫌臟。”說著蹭蹭腳上的土,看來回去得換雙鞋了。
“林老師你好厲害!”周光明雙眸冒著綠光看著林希言崇拜地說道。
“你好好的按著我教你的練,等回來也會像我一樣厲害。”林希言彎腰與他平視,溫柔地說道。
“我們可以走了嗎?”花半枝看著他們說道。
“走走走!”孟繁春看著他們說道。
一行人往校區走去,“你干什么?”花半枝看著解腰帶的周光明道。
“我急著呢!”周光明夾著雙腿道。
“那也不能隨地啊!”花半枝推著他說道,“快點兒跑回醫院去。”
“這荒郊野外的,隨便找個地兒,貓著就解決了。”孟繁春指著路邊野地說道。
“我走了。”周光明提著褲子顛顛兒的跑了。
“你跑慢點兒。”孟繁春揚起手看著周光明的背影喊道。
“慢點兒就拉褲子里了。”周光明吼了一嗓子,跑得更快了。
“這小子。”孟繁春看著眨眼間就沒人影的小家伙笑道。
“那么羨慕干什么?羨慕的話你你們倆結婚生一個唄!”林希言看著他眼紅地樣子,隨即說道。
孟繁春和程韻鈴兩人神色微微一僵,程韻鈴擔心地瞥了孟繁春一眼。
孟繁春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看著他們倆說道,“五一我要和鈴鈴結婚了。”
“恭喜你了。”花半枝聞言看著他們倆高興地說道,“終于修得正果了。”看著程韻鈴調侃道,“不在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了吧!”
“花花!”程韻鈴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跺腳道,“不知者無罪,我那時候不知道嗎?”看著她鄭重地說道,“花半枝同志對不起!”隨后又道,“謝謝你。”
“謝什么?”花半枝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她道,“你很勇敢,令人佩服,即便前路荊棘坎坷,也愿意陪大哥走下去。”
“因為我喜歡他啊!”程韻鈴毫不掩飾地看著孟繁春坦坦蕩蕩地說道。
“鈴鈴!這話咱們知道就好了,不用說出來吧!”孟繁春紅著臉看著她說道。
“我喜歡你就要說出來。”程韻鈴嗓門清亮的說打,“我就要大聲的說。”
“行了,行了。”花半枝看著他們倆道,“知道你們倆要結婚了,知道你們夫妻恩愛。結了婚你們倆關起門里,想怎么著,就怎么著,在人前注意點兒。”豎起食指點點道,“注意點兒!”
“這不是你們嗎?對外人我才不會多說一句話。”孟繁春立馬說道。
“恭喜你們了。”林希言看著他們真誠地說道。
“你們打算怎么辦?”花半枝看著他們好奇地問道。
“辦什么辦?五一結婚的多,集體婚禮。”孟繁春看著他們說道,“呂校長戰果輝煌這次集體婚禮很盛大。”
“一起結婚很有意義的,無論過多少年,你們都會記得的。”花半枝眉眼含笑地看著他們說道。
“嗯!”孟繁春看著她點點點頭道。
“你說你們結婚的話跟爾雅上次一起多好。”花半枝看著他們嘀咕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是他非讓我考慮清楚。考慮多久我的答案都一樣,非君不嫁。”程韻鈴眼神堅定地看著他道。
“又來了,又來了。”花半枝捂著臉頰道,“咦……被你們給甜的牙都倒了。”
“看我們成雙成對的,你也找男人嫁了。”程韻鈴隨口就說道。
林希言聞言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的側顏。
孟繁春拉拉程韻鈴的衣角,朝她微微搖頭。
程韻鈴滿臉疑惑地看著他,眼神詢問著他怎么了?
林希言看著他們倆眉來眼去的,眸色越發的深邃。
“嫁人?”花半枝撇撇嘴敬謝不敏道,“免了。”
“你呀!就別提嫁人兩字了。”孟繁春特意地看了林希言一眼道,“花花可能上一次婚姻留下了陰影,現在非常恐懼婚姻。”說完一臉歉意地看著花半枝。
花半枝眨眨干凈的雙眸看著孟繁春道,“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我很抱歉,提及你的傷心事。”孟繁春看著她難過地說道。
“呵呵……”花半枝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道,“你抱什么歉啊!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反而寬慰他道,“要是遇到點兒事就生氣,早就被氣死了。活著最重要不是嗎?”
林希言雙眸如濃的化不開的墨一般,強烈地克制著自己不看向她。
“花花這樣不結婚的話,會惹人非議的。”程韻鈴雙眸關心地看著她道,言語中濃濃的擔心。
“誰人背后無人說。”花半枝挑眉看著他們道,“如果吐沫星子能淹死人的話,我墳頭的草都兩丈高了。”云淡風輕地說道,“那些非議,關我屁事,那是他們的事。我是有多嫁不出去啊,害他們這么操心!”
孟繁春聞言錯愕地看著她,“我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那就別說,我說的不對嗎?”花半枝笑意盈盈地看著他說道。
“說的對!話糙理不糙。”林希言輕輕的扯唇一笑溫潤地說道。
那笑容就好像漫天冰雪忽然迸發的一縷陽光,溫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