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言所習乃是南拳,作為南少林等拳種與南方各地拳種相結合的產物,技術套路繁多,也是博采眾家之長。
其特點是:套路短小精悍,結構緊湊,動作樸實,手法多變,短手連打,步法穩健,攻擊勇猛,常伴以聲助威,技擊性強。
想當年林希言習武真的只是為了強身健體,由于小時候身體瘦弱,父親才讓他習武的。
沒想到,他在這方面極有天賦,不但學習外加拳,還學內家拳,誰知道多年下來,這一剛一柔,一內一外,剛柔并濟,竟然叫他練就了一身不錯的功夫。
只不過現如今熱兵器時代,長槍大炮更加的省事,他很少出手的。
別看林希言被鄭開朗給逼的只有后退無力還手的份,處于劣勢的一方。
新學員們更是為鄭開朗加油鼓掌,只覺得鄭開朗出手勇猛無敵,打的異常利索,沒看見林院長只有后退被動防守的份兒。
眾人感覺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這些天在那些老師的管教下,新學員過的非常的狼狽,狼狽到懷疑人生。
此時鄭開朗仿佛是正義的化身,他們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花半枝輕撫額頭,在心里冷哼一聲,‘笨蛋!再打下去,所有的破綻都被發現了,還打個屁啊!’
都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花半枝看得很清楚。
看似鄭開朗占據的上風,攻勢凌厲,卻是連人家林希言的衣服邊都沒摸到。
待鄭開朗的路數,給人家林希言給摸透了,就是他落敗之時。
可鄭開朗也不是笨蛋,他決定速戰速決,又出手了,這一次他猶如滑不溜丟的游魚,欺身到林希言身前,一招雙風灌耳,直奔著林希言的雙耳襲來。
林希言揮手格擋,擋下了這一記凌厲的攻勢。
鄭開朗爆喝一聲,身子憑空而起,左腳踩著林希言的胳膊,這一借力,引而不發的右腳,快如閃電般朝林希言的腦袋襲來。
這鄭開朗出手太狠了吧!花半枝在心里嘀咕道:點到即止,用不著這么攻擊人家的脆弱的部位。
他使出來的招數非常的狠辣,仿佛林希言不是教官,而是仇人似的。
攻勢一次比一次凌厲,出手一次比一次狠辣,就拿他現在的攻擊,乃是連環擊,林希言防住了先前的左腳踢,對這隱蔽的右腳是再難防范,往往就是一擊而中。
當然福禍相依,一擊不中的話倒霉的就是鄭開朗了。在空中無法預料,畢竟右腳踢出,傷不到敵人,當空無處借力,只有任人宰割。
果然這么好的機會,這么大的破綻,林希言逮了個正著。就在鄭開朗右腳踢出來的那一剎那,林希言竟然是不閃不避。
眼見著堅硬的皮靴,就要踢中了林希言,鄭開朗喜行與色,這下子勝負該分出來了。
正當在場的人為林希言擔心不已時,他在皮靴要挨著自己的腦袋的時候,身體后仰,讓鄭開朗的攻勢又無功而返了。
而此時鄭開朗攻勢已竭,林希言可不是什么大善人,自是不會錯過著反攻稍縱即逝的機會。
林希言右掌猛的探出,一把抓住了鄭開朗來不及收回的右腿,左手高舉劃掌,劈到了鄭開朗被抓著的腿部,這一掌劈下去,指定骨折。
“完了!”鄭開朗感覺到了那凌厲的掌風。
正當鄭開朗覺得自己要血濺當場時,卻發現手掌停在了膝蓋處。
林希言松開他,撤回了攻勢,云淡風輕地說道,“你輸了。”
“我輸了。”鄭開朗坦坦蕩蕩地承認道。
呂校長走過來看著鄭開朗道,“回來給老子寫一份深刻的檢查,在全校大會上念。”
“是!”鄭開朗特干脆的應道。
“你這小子不怕丟人了。”呂校長訝異地看著他說道。
“技不如人,有什么好丟人的,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鄭開朗看著林希言道,“我保證以后嚴格的執行學校的管理條例。”
“你這小子,是不是被人家打服了才這么著的。”呂校長好笑地看著他道。
“我向來佩服有實力的。”鄭開朗爽朗地說道。
這性格真是如他的名字,開朗!
呂校長視線掃過看熱鬧的人群,“看夠了吧!都散了吧!”
一時頓做鳥獸散去,孟繁春看著花半枝他們母子倆道,“你們這是去洗……”忽然注意到人群中的卓爾雅,而她身旁是靳非凡,卓爾雅看著他的樣子,雙眸放光,一副小女人陷入戀愛的樣子。
孟繁春眉頭緊鎖,看著卓爾雅那個笨女人。
“你看什么呢?”程韻鈴看著他問道,“話說到一半兒。”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道,“哦!爾雅也來看了,真是一場精彩的比賽。”視線又轉向花半枝他們道,“你們拿著洗臉盆,這是要去洗澡啊!”
“對了,光明咱們是去洗澡還是先去吃飯。”經程韻鈴這么一提醒花半枝才想起來他們來學校是干什么來的。
時間一下子過去那么久,馬上就要開飯了。
“吃飯。”周光明想也不想地說道,“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周光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直轉,“娘,您不是說要讓我學打架……不是打拳,林老師可以教我耶。”
“這個……”花半枝遲疑地看著他道,“林老師可是大忙人,有那個時間嗎?”
“不可以嗎?”周光明沮喪地說道,低垂著頭看樣子好不可憐。
“這個讓你干爹幫你問問。”花半枝抬頭看向緊鎖眉頭的孟繁春道,“大哥、大哥。”
程韻鈴看著愣神的孟繁春,手伸到他眼前晃晃,“你想什么呢花花叫你都沒聽見。”
“啊!”孟繁春回過神兒來看著她們倆道,“你知道爾雅和誰……”
忽然意識到大庭廣眾談這個不太好,又有光明在,改口道,“叫我干什么?”
“干爹干爹,我拜林老師為師如何?”周光明拉著孟繁春的手搖晃著道,一雙清澈眼睛盈滿希冀的看著他。
“干嘛拜他為師啊!”孟繁春頓時不樂意道,“有什么干爹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