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砰……”的一聲砸到了前面的人肩膀上。
“糟了,闖禍了。”鄭開朗他們齊齊站定,看看彼此。
“開朗你看我們干什么啊?上前道歉去啊!”厲長順看著他說道。
“哎呦!”中年婦女捂著自己的肩頭,吃痛的喊道,“誰這么缺德啊!亂扔石頭。”
回頭正好看見鄭開朗他們,厲長順拉著鄭開朗上前忙不迭的賠不是,“對不起,對不起。我同學不是故意的。”
好巧不巧的被砸中的是戴著紅袖套的有名的居委會大媽。
撞到她們手里,鄭開朗讓人給念的滿頭的包。
好一通數落啊!從個人上升的國家的高度,那架勢不以死謝罪,就對不起D,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
花半枝再次見識了大媽的戰斗力,還真是一脈相承。
‘該!’羅美蘭聽著特別的解氣,她家老秦脾氣好,不跟他計較,不代表她不生氣。
齊二妹看的目瞪口呆的,忍不住咂舌道,“她好厲害,說了這么久,都不帶重樣的,不口渴嗎?”
饒是她的戰斗力杠杠的在她面前也是甘拜下風。
最后大媽終于繞了鄭開朗了,鄭開朗摸摸額頭的汗,“俺勒個娘!讓她上前線朝敵人喊話,一準能招降三軍啊!”
“還不夠丟人現眼啊!趕緊走。”厲長順拉著他就走。
鄭開朗轉身那一刻,正好看見了馬路對面的羅美蘭她們。
臉一下子漲的如紫茄子似的,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鉆了,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你跑什么啊?”厲長順看著他問道。
“老子的臉丟到姥姥家了。”鄭開朗紅著臉說道,抬眼怒瞪著同伴道,“還有你們見死不救。”見他被大媽罵的狗血淋頭的時候,居然躲得遠遠的。
“我們怎么救,那是大媽,難不成我們跟人家兇啊!”
“本來就是你做錯了。”
“還兇我們,幸虧是冬天穿的厚,不然你這一石頭下去,如果砸到了腦袋,還不當場掛彩了。”
“你說你咋這么寸呢!就踹了下石頭,就砸在她的肩上了。”
“咳咳……”厲長順握拳輕咳兩聲道,“這砸到誰都不對。”
“對對對,歸根結底你該踢石頭。”
“不不,說到底他不該心有怨氣。”
“要好好學習。”
“去你們的。”鄭開朗抬腳就朝他們踹去。
“你丫的,還來。”四散逃開了。
“還沒被訓夠啊!”邊跑邊挑釁地說道。
打打鬧鬧的朝學校走去。
花半枝目睹了整個過程,感慨一下年輕真是好啊!
“鄭開朗真是倒霉催的。”齊二妹看著鄭開朗好笑地說道。
“這車子怎么還不來。”羅美蘭墊著腳左右看看道。
羅美蘭抬眼一看夏佩蘭她們道,“哦!她們過來了。”
夏佩蘭她們走了過來,與花半枝她們一樣都是大包小包的。
好不容易進城,把能買的都買了。
齊二妹與羅美蘭同她們寒暄了兩句,彼此問問都買了什么?卡車就過來了。
彼此互相幫助上了車,齊二妹將背簍卸下來,摟在身前,雙腿夾著它,雙手扶著車欄桿。
車子一路緩緩的回到了校區,花半枝她們從車上下來。
齊二妹將背簍遞給了花半枝,然后從立馬拿出自己的布料與食物。
羅美蘭則拿著一塊油紙包的五香牛肉遞給了花半枝道,“拿著。”
“美蘭姐,這是干什么?”花半枝看著放在自己背簍里的油紙包道,“你正是該補身體的時候,我買了。”
“給你就拿著,就當謝謝你的救命之恩。”羅美蘭目光直視著她道,“不許說不,不然我可要生氣了。”
“好好好,我拿著。”花半枝笑意盈盈地看著她無奈地說道,最多回頭送他們一只野兔,不不!吃兔子肉,生出來的孩子容易兔唇,雖然花半枝知道這是封建迷信,但還是避諱著點兒。
套只野雞給他們送去好了,羅美蘭結婚了,自己做飯也自由度高!
齊二妹和羅美蘭兩人回了家,而花半枝則拉著周光明回了校醫院。
周光明是一進院子就扯開嗓門喊道,“干爹,程阿姨,我們回來了。”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怎么不在城里多玩兒會。”孟繁春聞言放下手中的鋼筆起身,快步出了辦公室,三兩步走到了院子里,看著他們倆道。
“都快一上午了。”花半枝指指天上的太陽道。
“你們都買什么了?”孟繁春看著他們又問道。
“干爹,今天我娘,好神勇。”周光明小嘴巴拉巴拉將花半枝英勇神武吹的天上有地上無的。
孟繁春越聽臉越黑,聽完后,這臉黑如鍋底,“花半枝!”
花半枝看著他那臉色,就知道壞了,“我去把東西放起來。”腳底抹油,打算溜。
孟繁春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句話來道,“你敢走,你給我站住。”
花半枝聞言跑的越快,孟繁春追到后院,“花半枝你給我站住。”
花半枝回頭看著他嬉皮笑臉地說道,“呵呵……大哥想知道我們買了什么?”
“你覺得我有心情現在問這個?”孟繁春眼底集聚著風暴看著她說道,“看把你能的?我是不是該為你鼓掌喝彩啊!”
“不用,不用!”花半枝看著他臉黑的跟鍋底似的,可不認為這是夸獎的話,有些心虛地說道。
怪哉,她心虛什么?有些莫名其妙。
“行!腦子沒有壞掉,還聽的出好賴話。”孟繁春雙手叉腰看著她氣哼哼地說道。
“花花做了什么?讓你發那么大的火,在護士站就聽見你的聲音了。”程韻鈴追過來問道。
“你問她!”孟繁春氣呼呼地說道。
“我也沒什么啦?”花半枝小聲地說道,“就是路見不平,拔腿相助啦!”
“說具體點兒。”程韻鈴拉著孟繁春坐在石凳上看著花半枝說道。
“我來說。”周光明把剛才的話復述了一遍。
“你都不怕嗎?你不怕他出來后找你麻煩嗎?”程韻鈴擔心地看著她說道,“你膽子太大了吧!”
“他不敢的,他又不認識我是誰。”花半枝走了進來小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