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樊書記好奇地問道,“你懷疑她?”
“她在爆炸發生的那天一早就離開了。”王組長黑著臉非常嚴肅地說道,“時間太巧合,所以有理由懷疑。”
“離開去哪兒了”樊書記輕蹙了下眉頭道,這個節骨點兒,確實令人生疑。
“這個我知道,聽我媳婦兒說,她和周光明一起離開,給她大姐遷墳了。”陳大力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匯報道。
“遷墳?”樊書記看著他緊皺著眉頭道,“說說具體情況?”
陳大力將從愛人齊二妹那里知道的情況說了一遍。
“聽起來合情合理,很正常。”樊書記看著他們倆輕點了下頭道。
“所以我才需要其他的佐證。”王組長抬眼看著他問道,“她剛來沒有多少天,您跟她接觸過,對她的印象如何?”
“是階級姐妹,為了安全,我與她老家所在地,當地政府溝通過。她所說的全部屬實,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樊書記將自己知道的有關花半枝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輕嘆一聲道,“是個受了不少苦的姑娘。”
“真沒想到,又一個黃世仁,那些該死的地主老財,真該崩了他。”王組長聞言揮舞著手臂氣憤地說道,細細琢磨了下道,“這么說來,咱們自家姐妹,應該沒有問題了。”
“也不能這么武斷,既然她在排查名單內。那么公事公辦,你還是問問與她接觸過的人,有關她的情況。”樊書記看著他非常謹慎地說道,“不能存在僥幸心理。”
“嗯!”王組長點點頭道,對于校方全力配合非常的滿意,接著起身道,“我這就去校醫院找相關人員調查。”
“等一下王組長我能問一下這名單上的人,你是根據何種原因將他們列在上面的嗎?”樊書記看著他問道,盡管看到名單,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多少還是希望他自己多想了。
“他們家庭多少都有些問題,是重點排查對象!”王組長眸色認真地看著他說道。
樊書記聞言閉了閉眼,他就不該對他抱有希望,“王組長,上面對知識分子的政策,想必你比我了解。這兩年對岸出了個人才計劃,騙知識分子去港島,有許多人去了之后,發現被騙,又回來了,我們依然委以重用。”
王組長聞言眼前一亮道,“書記,你提供的線索非常的重要,說不定他們就是那時候受訓,回來搞破壞的。”
樊書記一臉錯愕地看著他,隨即提醒道,“新組建的學校,政審都是合格的。”
“此一時彼一時,合格就不會發生這件事了。”王組長立馬辯駁道。
樊書記多一句嘴,真是反而弄巧成拙了,“我說的是政策,政策。”
“樊書記我明白你的意思,政策是政策,可要真是犯了罪,什么政策都沒用。”王組長看著他繼續又道,“這只是懷疑對象,又沒有因為罪證確鑿而定罪。”振振有詞地說道,“哦!不能因為有政策他們是知識分子就不查了吧!不是例行公事都不行吧!”
一句話將樊書記給堵的啞口無言,他深吸幾口氣,沉著地看著他冷靜地說道,“名單上的人可以約談,但不能限制他們的自由。”眸光犀利地看著他說道,“我就這一點要求,除非你罪證確鑿。”
“外松內緊,我知道我會找人暗中盯梢的。再狡猾的狐貍也逃不出獵人的眼睛。”王組長雙眸熠熠生輝非常自信地說道。
“你打算怎么做?”樊書記看著他仔細地詢問道。
“打草驚蛇,少不得詐一詐他們,慌亂中容易露出馬腳。”王組長眼底閃著精光說道。
樊書記嘴角泛起笑容看著他說道,“這不是很有章法嘛!”
王組長看著他無奈地說道,“我喜歡簡單直接點兒,不太喜歡迂回戰術。”
“為了大局,你必須改變策略,迂回而來。”樊書記食指點著辦公桌說道。
“嗯!我知道了。”王組長聞言點點頭道,“我走了。”
“希望能盡快有個結果,也好安定人心。”樊書記看著他說道,目光又落在了陳大力的身上道,“大力你等一下。”
王組長聞言腳步一頓,扯了扯唇角,才說他們配合了,這就背著他交代事情了,心底微微搖頭,大步流星的離開。
王組長一走,樊書記這臉就拉了下來你,“我讓你配合調查,你就是這么干的,名單上那么多人,不嫌少啊!你干脆把教員全寫上好了。”
“書記,您也說了我們是配合調查,我要是反駁的話,一個阻礙調查的帽子扣下來,就沒有咱的事了。”陳大力苦笑一聲道,“有咱們跟著,也能知道事情的進展,事實上這些已經是我據理力爭后的結果。”
樊書記聞言黑眸輕閃,有些太苛責他了,抿了下唇看著他道,“我看到名單,情緒有些失控。”
“我知道,這些都是咱們教員中的骨干。”陳大力重重地嘆口氣道,都是被捧在手心兒中的人物。
“我拿腦袋擔保他們絕對沒有問題。”樊書記低聲道,忽然又抬眼看著他道,“盡快找到證據,洗去他們的嫌疑。”
“是!”陳大力朗聲應道。
“好了,快去吧!”樊書記有些煩躁地揮揮手讓他離開。
陳大力退出辦公室后,跑著追上了王組長。
王組長看著他忽然笑瞇瞇地說道,“你們書記找你要說什么?我都知道。”一臉的意味深長。
“知道什么?書記讓我全力配合你調查,不得干涉。”陳大力看著他不咸不淡地說道,“我相信他們,即便成為你的被懷疑對象,也會找出證據,證明他們是清白的。一切在你的監督下公事公辦!”
王組長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那請吧!咱們先去找誰?”
“先去校醫院吧!”陳大力想也不想地說道,“它在校外,查起來方便,也不會引起他人的恐慌。”
“聽你的。”王組長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