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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7【大雪紛飛醉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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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張建軍兩口子的到來,巴爾村少有的熱鬧了起來,晚上,巴音淖他們家院子里,十幾個人烤著火幾乎圍成了一團。

  最中間的位置,一只已經被烤的焦黃的全羊正發出誘人的香味。

  正常情況下,正在被烤的全羊是不可能發出這么香的味道,主要是巴音淖今天換了一種做法,他在烤之前,就已經在全羊的表層涂了一些精心調制好的調料。

  “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白芳拽了拽張建軍的胳膊,這還是她長這么大第一次親眼看到烤全羊呢,以前倒是聽人說過,內蒙古這邊的烤全羊很好吃,今天這也算是有機會親口品嘗一下了。

  “這玩意兒看著挺好吃,但對于從來都不喜歡吃羊肉的人來說,入口之后,同樣會受不了的”

  張建軍淡淡的笑了笑,不僅僅是羊肉,在這世間,有很多東西,如果一個人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那即使這個東西變成各種花樣,也最終不會被這個人所真正接納。

  就比如男女之間的情感問題。

  如果一個男的從第一眼開始就不喜歡這個女的,那么這個女的做的再多,也很難博得他真正的喜歡,要不然在愛情世界里,也就不會有那么多“單相思”存在了,所謂的感動愛情,也不過是湊活搭伙過日子的完美掩飾罷了。

  “冬娜姐,你這片羊肉的動作看起來很熟練啊”

  半個小時后,巴音淖宣布全羊已經烤熟了,可以開吃。

  夏冬娜一個女孩,竟然一馬當先,拿著一把小刀過去自全羊后腿開始,動作流利的割下一塊又一塊肉條,隨即遞給了張建軍他們。

  這讓張建軍非常意外,要知道這片羊肉也是一門學問,不是你手里攥著一把刀子就可以的。

  “冬娜姑娘這兩年經常和我們大家一塊吃烤全羊,哪怕是一次次的看著,現在也該學會了,更何況冬娜姑娘本身就很聰明呢”

  一旁的吳老海笑了笑。

  “建軍,你們倆蘸點汁子,要不然不好吃”

  吳老海一邊說著,一邊把他那邊搗鼓了半天的汁子給張建軍他們倆分過來一些。

  “不錯”

  開始吃肉了,張建軍也算是放得開,順勢把羽絨服脫了,抓起一塊羊肉在汁子里面蘸了蘸,隨后直接送進嘴里。

  不同于燉羊肉那種松軟、多汁的津香,烤全羊的香味主要體現在那種入口咬合酥脆的質感。

  哪怕只是吃了第一口,張建軍就立刻上癮了,急忙又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而一旁的白芳就不一樣了,她是滿懷期待的張口咬了一口羊肉,結果入口沒嚼兩下就直接皺起了眉頭,如果不是現場還有其他人,她恐怕會直接吐了出來。

  萬變不離其宗,燉羊肉和烤全羊不是一個做法,但到任何時候羊肉的味道是不會發生根本性變化的,而她,從小到大就受不了羊肉那個味。

  “還真讓你說準了,我就是不習慣吃這玩意兒”

  白芳小聲對張建軍說了一句,然后掙扎著把手里拿著的羊肉全部吃了。

  這關乎一個禮貌的問題,不能當著巴音淖他們的面,說烤全羊不好吃或者直接一口不吃,要不然巴音淖他們嘴里或許不會說什么,但心里一定會不好受。

  “來,巴叔,吳叔,咱們喝一個”

  有肉必有酒,這種天氣喝啤酒就沒多大意思了,張建軍這次過來,特意給巴音淖帶了一箱白酒,都是50多度的高度白酒,不僅喝起來夠勁,而且價格也夠勁,一瓶要100多塊錢呢。

  現在吃烤全羊正好用上了,張建軍拿起酒瓶給大家每人倒了一杯,這也算是他敬大家了。

  天上這個時候依舊飄著雪花,看起來這場雪想要停,得明天早上了。

  不過,張建軍卻也不太著急,只要能趕在臘月二十之前回去,怎么樣都行。

  吃好喝好,暖和的蒙古包里面,張建軍倒頭就睡,一覺醒來又是全新的一天。

  白芳已經早他一步起來了,正在燒水準備洗臉。

  “我剛才看了一眼,巴叔他們的生活用水很緊缺,剛才聽巴叔說,他們平常吃水要到很遠的地方去挑,這兩天下雪,加上太忙,所以水桶里快要見底了”

  白芳本打算多燒點水洗個頭,但她剛才去舀水的時候,發現水桶里面的水剩下沒多少了,所以就放棄了。

  “你把挑水的工具找過來,我去挑點回來”

  張建軍對這個情況倒是見怪不怪,一方面,草原上牧民生活用水缺乏這個現狀他是知道的,另一方面,之前他和雙喜在這里待的那幾個月里,經常和雙喜輪流挑水,也算是習慣了。

  “不過,一會兒得給巴叔說說,讓他花點錢去鎮上或者縣里悍一個差不多三輪車廂大小的水罐,這樣以后吃水方便些”

  張建軍瞅了一眼蒙古包另一側停著的三輪車,這是巴音淖的,如果有個水罐,那可以開著三輪車去拉水,拉回一水罐的水,就可以維持很長時間。

  這樣不僅解決了挑水費人、耽誤時間的問題,而且以后用水也不再需要刻意的節省了。

  而話說回來,草原上牧民生活用水的問題是一個長期問題,想要徹底解決,那恐怕還得很長時間。

  張建軍記得,前世直到他重生之前,草原上牧民的生活用水問題也沒有得到徹底解決,只能說大部分牧民的生活用水得到了一定的解決。

  今天天終于晴了,但溫度卻低的可怕,“吱吱吱”,張建軍踩著地上的積雪,雖然是平地,但幾乎每走一步,都要長長的喘口氣。

  一方面是累的,另一方面卻是凍的,他感覺自己的鼻子都要被凍住了,臉頰更是被寒風灌的生疼。

  大草原上的冬天真不是蓋的,要是不習慣,猛然住在這里,再稍微干點活,體質差一點的,甚至有直覺昏厥的風險。

  張建軍覺得這一點都不夸張,大自然殘酷起來那可真是一點情面都不會留,之前聽人說過,內地人去西藏,運氣不好的會因為高原反應而直接把性命都丟了,其實,在大草原上也一樣,按照巴音淖的說法,要是體質不好的人,去草原深處遇到大風大雪天氣,那幾乎和白白送命也沒有什么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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