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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全能的大灼灼,畫虎不成反類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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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岑?

  岑姓在京城并不多見。

  尤其是身高權重者。

  席薇月瞇了瞇眼睛。

  難道真如席穆文所說,那個男人就是岑五爺?

  席薇月接著問道:“我嬸嬸跟那位岑先生的交情很深嗎?”

  小梅點點頭。

  “那位岑先生大概多久來店里一次?”

  她得把握好時機。

  最好能在跟他來一次偶遇。

  如果真是岑五爺的話,那就是她的造化。

  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岑五爺,試問誰不想高攀一下?

  怕就怕沒那個機會。

  小梅皺皺眉,“這個不好說,有的時候是半個月,有的時候是一個月,還有的時候是一個星期。”

  席薇月心里有了數,準頭看向小梅,接著道:“小梅姐,如果下次那位岑先生要是再來的話,能不能麻煩你發信息跟我說一聲?”

  “可以。”席薇月一出手就是一個兩三萬塊錢的手鐲,她為席薇月做這點事算什么?

  京城的人均工資是6000塊。

  3萬塊錢相當于她半年的工資呢!

  席薇月看向小梅,“謝謝你啊小梅姐。”

  “薇月小姐,您太客氣了。”

  交代好這些事情之后,席薇月便上了車。

  很快,便到了席家。

  看到席薇月回來,席穆文很驚訝的道:“薇月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說好了晚上留下陪你嬸嬸的嗎?”

  為了讓席薇月陪葉瑯樺,席穆文特地提前一天給席薇月舉辦了生日宴會。

  聞言,席薇月皺了皺眉,“別提了!是那個死老太婆把我趕出來。”

  “怎么回事?”

  席薇月郁悶的拿起一個抱枕,“誰知道她發什么神經。”

  楊嬌從邊上走過來,看到席薇月回來,也同樣非常驚訝。

  席穆文皺了皺眉。

  席薇月看向席穆文,接著道:“我看那個死老太婆真的是魔怔了!一心只想著找她的親生女兒,爸,您確定那個葉半月已經不在人世了嗎?”

  “嗯。”席穆文點點頭。

  在席穆文心里,那個孽種早就死了。

  就算沒死,多半也是個智障,折騰不起什么浪花的。

  席穆文從沒見那個孽種放在心上過。

  甚至連多提一下都覺得惡心。

  小半月對于他來說,是一種恥辱。

  只有聰明伶俐,善解人意的席薇月才是他的寶貝女兒!

  “那就好。”席薇月松了口氣,“對了爸,上次我跟你說我在老太婆看到的那個人,今天餐廳的員工告訴我,他姓岑,您說他究竟是不是岑五爺?”

  “姓岑?”席穆文瞇了瞇眼睛。

  如果確定姓岑的話,說不定真的是岑五爺。

  畢竟,席薇月說的形象外貌都無比的接近岑五爺。

  席薇月點點頭,“對,而且我聽說,那個死老太婆和他交情還很深,每次那位岑先生過去,都是她親自接待。”

  說到這里,席薇月接著道:“爸,之前的葉家和岑家的關系怎么樣?”

  席穆文搖搖頭,“沒什么關系。”

  當年他和葉瑯樺結婚的時候,并沒有岑家人出席婚禮。

  如果岑家和葉家有什么關系的話,不會不出席他們的婚禮。

  后來。

  葉老爺子逝世,很多和葉家交好的家族都來送葉老爺子最后一程,岑家人也沒出面。

  “這就奇怪了,”席薇月瞇著眼睛道:“如果他們兩家沒什么關系的話,那為什么岑五爺和老太婆的交情很深呢?”

  席穆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說,像岑五爺那種高不可攀的人應該不好結交才是。

  須臾,席穆文接著道:“不管他是不是岑五爺,咱們寧可多花些時間在他身上,也不能錯過一個,萬一真的是呢?”

  畢竟葉瑯樺身上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席薇月笑著道:“爸,您不愧是我親爸,我跟您想得完全一樣。”

  席穆文也笑。

  另一邊。

  林家。

  書房里,葉灼正在執筆作畫,不多時,一幅栩栩如生的水墨畫便出現在白色的宣紙上。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

  葉灼放下筆,走過去開門。

  門被拉開。

  后面空無一人。

  沒人?

  葉灼微微挑眉,難道是她聽錯了?

  殊不知,拐角處,岑老太太正和小白白躲在一起捂嘴偷笑。

  葉灼關上房門,回去繼續畫畫。

  剛添了幾筆,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

  確認這次不是幻聽之后,葉灼走過去開門。

  可打開門之后,門外依舊是空無一人。

  “誰?”

  沒人回答。

  葉灼接著道:“不說話我關門了。”

  還是沒人說話。

  葉灼朝門外看了眼,正準備關門,岑老太太從邊上跳出來,“surprise!葉子!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岑奶奶!”葉灼滿臉驚喜。

  “大葉子!”岑老太太跑過來,激動地抱著葉灼,“葉子好久不見,我都想你了。”

  岑老太太原本是想讓岑少卿這周把葉灼帶回去。

  誰知道岑少卿臨時有公務要處理,出國出差了。

  所以,岑老太太便親自過來找葉灼。

  “我也想您。”葉灼接著道:“岑奶奶,您是什么來的?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可以去接您的。”

  岑老太太輕哼一聲,“都說了要給你一個驚喜了,我要是通知你的話,那還叫什么驚喜?”

  葉灼扶著岑老太太進來坐,然后給岑老太太倒了一杯冰可樂。

  岑老太太拿起冰可樂,笑著道:“葉子,還是你懂我!他們那些人都不讓我喝肥宅水,你說我都這么一大把年紀了,喝口肥宅水怎么了?”

  岑老太太的表情變壞非常快,明明上一秒還是笑嘻嘻的樣子,下一秒就變成氣呼呼的樣子了。

  跟個孩子似的。

  葉灼也是忍俊不禁,“岑奶奶,肥宅水這種碳酸飲料里面含有大量的糖分,如果飲用過多的話會增加人體進行糖代謝的負擔,所以,您要控制住您自己,得適量喝。”

  岑老太太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唯獨葉灼是個例外。

  聞言,立即道:“適量是多少呢?”

  葉灼想了下,“大概一個星期一杯的樣子。”

  一個星期一杯?

  岑老太太:所以,快樂會消失對嗎?

  看到岑老太太這樣,葉灼接著道:“如果您是在想和的話,可以試試無糖的,其實肥宅水這東西不就是喝口氣嗎?”

  “還有無糖的嗎?”岑老太太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葉灼點點頭,“不過無糖的也不能大量飲用,您要是實在忍不住了,可以拿無糖的來解解饞。”

  “哦,這樣啊。”

  岑老太太一口悶下杯子里的可樂,滿足的打了個嗝,“倍兒爽!”

  “宇宙第一好奶奶,肥宅水好喝嗎?”小白白湊過來問道。

  “好喝。”岑老太太點點頭,“你想喝一口嗎?”

  小白白往后倒退了幾步,“人家充電就行啦!”

  岑老太太冷哼一聲,“你想喝我還不給你喝呢。”

  語落,岑老太太的目光落至地上的一個紙團子,隨手撿起來,打開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

  岑老太太直接就愣住了,抬頭看向葉灼,“葉子,這幅畫是誰畫的?”

  “我。”葉灼回答。

  “你畫的?”岑老太太的眼底全是震驚的神色。

  “嗯。”葉灼點點頭。

  岑老太太接著道:“畫的這么好,你怎么給扔了?”

  看著被揉成團的畫,岑老太太心疼的不行。

  葉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畫的不好,所以就扔了。”

  不好?

  這叫畫的不好?

  岑老太太懷疑葉灼在開玩笑。

  并且有證據。

  “不!你畫的非常好!”岑老太太接著道:“簡直就是出神入化!”

  出神入化?

  葉灼懷疑岑老太太是在嘲笑她,“岑奶奶,您就別笑話我了!這幅畫就是個殘次品,哪有您說的那么夸張,您看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這些都是沒有處理好的地方。”

  殘次品?

  岑老太太懷疑自己的耳朵聾了。

  葉灼居然說這么好的作品是殘次品。

  如果這樣的畫都叫殘次品的話。

  那國畫界那些大師的畫叫什么?

  狗屎?

  垃圾?

  岑老太太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雞蛋里都能挑出骨頭,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樣,帶著放大鏡看自己的作品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一幅毫無瑕疵的畫。”

  葉灼從未覺得自己畫技有多好。

  她畫畫只是為了靜心,調節情緒。

  突然被岑老太太這么夸獎,葉灼有些站不穩。

  記得以前在異世界的時候,還有人吐槽過她的畫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從那以后,她就再也不說自己會畫畫了。

  畢竟跟大佬比起來,她就是個渣渣而已。

  葉灼看向岑老太太,接著道:“奶奶,您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在岑老太太看來,葉灼這幅畫簡直就是神作。

  拿出去能震驚國畫界的那種。

  偏偏,當事人還一副淡然的樣子,甚至把這幅畫當成垃圾扔了。

  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誰跟你開玩笑了!”岑老太太看著葉灼,“我現在非常認真!很認真!很嚴肅的那種!葉子,你畫的真的非常好!”

  葉灼只當岑老太太是在哄她開心,笑著道:“那是,我長那么好看,畫畫能不好看嗎?”

  岑老太太被葉灼逗得哈哈大笑,“對對對!我們長得好看的小女生,畫畫都超級厲害!”

  語落,岑老太太接著道:“對了葉子,你能送一幅你畫的畫給我嗎?”

  “可以啊。”葉灼微微點頭,指著桌子上的畫道:“您看這幅可以嗎?”

  桌子上的畫很顯然是剛畫好的。

  空氣中還飄著一股水墨的香味。

  岑老太太很認真的看著眼前這幅畫,甚至從兜里掏出了眼睛。

  整幅畫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

  大氣磅礴。

  畫景是按照由遠至近的方式在布置。

  層疊高聳如云的山前飛著兩三行白鶴。

  山腳下修建的茅草屋,茅草屋旁邊還種著兩顆梅樹,天空中飄著鵝毛大雪,紅梅在鵝毛大雪中凌寒怒放,讓人肅然起敬。

  再往前看,看到一個兩個孩童正在雪地里堆雪人。

  視線再往前移,便是一個天然的湖泊。

  湖泊上飄著一葉孤舟。

  孤舟前真坐著一個垂釣的老搜。

  甚至連老叟的表情都畫的入木三分。

  整張畫,別說拿放大鏡了,就算拿著顯微鏡,也找不到半點瑕疵。

  岑老太太感覺自己是在做夢,狠狠地捏了大腿一下。

  很疼。

  不是在做夢!

  “葉子,這畫你賣多少錢一幅?”

  “賣?”葉灼微微挑眉,“這畫能賣出去嗎?”

  “你畫的這么好,當然能賣出去了!不僅能賣,還是被搶著要的那種!”岑老太太接著道:“葉子我告訴你,你這個畫簡直就是神作,你可不能隨便送人!更不能隨便當成垃圾扔出去!”

  葉灼笑著道:“好,不扔。”

  岑老太太抬頭看著葉灼,越看臉上的笑容越深。

  她孫媳婦兒真是太厲害了!

  會打架,會畫畫,會金融,會編程,簡直就是宇宙第一厲害的孫媳婦兒。

  就在這時,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

  “進來。”葉灼微微抬眸。

  下一秒,門從外面被人推開。

  葉舒端著果盤走進來,“岑阿姨,吃點水果。”

  “謝謝阿舒。”

  葉舒將果盤放在岑老太太面前,笑著道:“您跟我還客氣什么?”

  葉舒放往水果就離開了。

  岑老太太看向葉灼,“灼灼,我們來玩一把游戲吧?”

  “好啊。”

  岑老太太非常喜歡玩農藥,所以經常和葉灼一起組隊。

  葉灼拿出手機,將農藥打開,點擊邀請岑老太太。

  沒一會兒,兩人就進入游戲頁面。

  葉灼選了元歌。

  岑老太太只會玩魯班七號,剛想選魯班七號,卻發現魯班七號被隊友選了。

  岑老太太也不著急,立即拿出殺手锏,開始打字:我是小學生,只會玩魯班七號,我魯班玩的賊溜!你要是不把魯班讓給我的話,我們肯定會輸的!

  看到岑老太太發出來的文字,葉灼直接輕笑出聲,“岑奶奶,您這行嗎?”

  “肯定行,百試不爽。”

  就在這時,隊友將魯班七號換成凱。

  岑老太太生怕隊友后悔,立即點擊魯班七號。

  “看!”岑老太太看向葉灼,一臉傲嬌的道:“行了吧!我厲不厲害?”

  “厲害!您真是太厲害了!”葉灼朝岑老太太伸出大拇指。

  “那是,我不厲害誰厲害?”如果岑老太太有尾巴的話,此時此刻,她的尾巴肯定要翹到天上去了。

  不一會兒,便進入游戲畫面。

  這把是葉灼邀請的岑老太太,所以匹配到的都是高段位英雄。

  岑老太太剛出門,就光榮的送了一血。

  岑老太太氣得不行,對面的死猴子你給我等著!我馬上讓我孫媳婦來給我報仇!

  小學生?下路等報仇!

  岑老太太剛想打字,就在這是她復活了,轉頭看向葉灼,用最霸氣的口吻說出了最慫的話,“葉子,你跟我一起走,我一個人不敢過去!”

  “好。”葉灼收割完野區的紅爸爸,就去下路和岑老太太會和。

  看到葉灼過來,岑老太太頓時什么都不怕了,開著疾跑沖過去,“死猴子!你過來呀!過來啊!看我怎么打死你!”

  眼看著岑老太太操作的英雄已經殘血了,葉灼直接一技能切過去,在放個二技能。

  岑老太太激動地原地轉圈圈,又開始打字,怎么樣?我孫媳婦厲害吧?

  二打一,勝之不武。

  岑老太太接著打字,奶奶就站在這里,有本事你也帶著你隊友過來啊!

  十秒鐘之后,對面猴子帶著隊友阿珂走過來。

  岑老太太也在這個是回滿了血。

  葉灼正在上路一挑二,“岑奶奶,你先上,我馬上過來。”

  “好的。”有了葉灼的話在,岑老太太頓時什么都不怕了。

  因為她知道,葉灼肯定會救她的。

  果然,就在岑老太太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葉灼就過來了。

  岑老太太激動的不行,“啊啊啊!我雙殺了!對面猴子肯定氣死了,他剛才差點就打死我了!”

  祖孫倆玩了會兒游戲,轉眼便到了晚上。

  岑老太太留在岑家吃晚飯。

  吃完飯后,岑老太太去了西院一趟。

  還沒走進院門口,岑老太太就聽到一陣佛教音樂迎風飄來。

  岑老太太一愣。

  原本在聽說林老太太現在信佛了的時候,她還感覺挺不可思議的。

  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這個老太太居然真信佛了。

  不容易。

  真是不容易。

  岑老太太‘嘖’了一聲,推開院子門往里走去。

  “岑老太太。”王嫂立即從里面迎出來。

  岑老太太點點頭,“你們家老太太呢?”

  “在佛堂里,我帶您過去。”

  “好。”

  王嫂帶著岑老太太來到佛堂。

  佛堂里檀香裊裊,穿過一道珠簾,便能看到里面供著菩薩。

  林老太太正坐在輪椅上敲打木魚。

  聽見腳步聲,她抬頭看去,“白棠,你來了。”

  岑老太太點點頭,“我過來看看你。”

  林老太太笑了笑,“謝謝你在這種時候還能過來看我。”

  要是以前的話,她肯定會認為岑老太太是過來笑話她的。

  可現在。

  她不會了。

  她只后悔當初沒有把岑老太太的話聽見去。

  岑老太太接著道:“原本我還擔心你還跟以前一樣執迷不悟,有眼無珠,現在看來,你是真的洗心革面了。”

  岑老太太說話做事從不會拐彎抹角,有什么說什么。

  “可惜,我醒悟的太晚了。”林老太太嘆息一聲。

  岑老太太點點頭,“確實是挺晚的,不過總比一輩子眼瞎的要強!你都不知道,你以前那副樣子有多討人嫌!以后可要好好保持!你要是再作的話,可就真的無藥可救了!”

  林老太太抬頭看向岑老太太,“放心吧,這次不會再瞎了。”

  “那就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岑老太太才轉身離開。

  晚上十點鐘,岑老太太坐車回到岑家莊園。

  客廳里的燈是亮的,聽到腳步聲,周湘立即站起來,“媽,您怎么到現在才回來啊?我剛準備打電話給灼灼!”

  岑老太太笑著道:“這才十點,你著急什么!對了,我有樣東西要給你看。”

  周湘好奇的問道:“什么東西。”

  岑老太太神秘兮兮的拿出一卷紙。

  “這是什么?”周湘問道。

  “你猜。”

  周湘接著道:“是一幅畫?”

  “猜對了,”岑老太太點點頭,接著道:“你去把茶幾收拾下,我打開給你看看。”

  “好。”周湘立即去收拾茶幾。

  岑老太太將畫鋪在茶幾上。

  一幅完美的水墨畫出現在周湘眼前。

  鐵畫銀鉤。

  讓人嘆為觀止。

  周線看向岑老太太,好奇的道:“媽,國畫界又來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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