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目驚心!
等全場所有人都回過神來之后,已經是幾十秒之后。
面對這個史無前例的恐怖巨坑,誰都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整個科研院,已經沒了。
所有建筑化為齏粉塵土,所有地面殘垣,以及龐大的地下城廢墟,都消失的干干凈凈,沒有任何痕跡。
第二護罩還沒有碎,但光澤已經大不如前。
護罩里的溫度很高,甚至里面的空氣還是扭曲狀態,猶如是一個巨大的烤爐。
三個九品附著在護罩上的氣血脈絡,全部潰散。
盯著熱浪,蘇越一步步走到巨坑最前方。
他得到了燕晨云的氣血庇護,也是第一個走到第二護罩邊緣的低階武者。
可怕。
視線清晰后,蘇越心臟瘋狂跳動,渾身上下每一根毛孔都在顫栗。
這到底是一場什么爆炸,怎么可能恐怖到這種程度。
蘇越不知道科研院的具體面積,但絕對要比一個武科大學占地面積大。
現在,這片土壤里是個深不見底的巨坑。
巨坑的另一側,蘇越感覺很遙遠。
這就是絕巔的力量。
還是一個被壓制絕巔的力量。
何其可怕。
如果不是兩個護罩,可能連遠處的東都市都可能遭殃吧。
“氣血儀器怎么樣了?”
突然,一個科研院的武者也跑到巨坑邊緣。
他是剛剛被救出來的一批武者,很幸運,并沒有負傷。
就在這個人一腳要跨入第二護罩的剎那,他被王野拓抓住了衣服。
“現在護罩內溫度很高,你想死嗎?”
王野拓訓斥道。
“哈哈哈哈,結束了!
“可悲的神州,從今天開始,你們將踏上下坡路,你們沒有氣血科技支撐,會逐漸被地球其他國家超越,甚至被針對,被孤立。
“你們等著,不久之后,濕境八族的聯軍就會跨越濕鬼塔而來。
“神州這片土壤,注定會承受八族懲戒,注定會成為一片罪惡之地,哈哈哈!”
費寧宵的聲音又一次在長空響起。
嘶啞。
輕蔑。
囂張。
一如既往。
但同時,人們也能聽到一些疲憊的感覺。
費寧宵很累。
那張巨臉一閃一閃,就像即將熄滅的蠟燭,給人一種瀕死的感覺。
雖然發生了一些意外,讓神州科研人員全逃了,但只要能毀了所有氣血儀器,目標就不算失敗。
神州有句老話,叫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沒有儀器的科研人員,留著也是累贅,甚至其他國家的官府可能暗中招聘走,還可能反過來再對付神州。
這樣一想,科研人員活著,或許也不是什么壞事。
在這樣的爆炸下,那些儀器不可能留存下來。
地球諸國的歷史,也不是那么干凈,斗爭起來神州比濕境八族還要殘酷。
“燕將軍,這個老畜生的眼球還在。”
蘇越突然說道。
他原本在盯著巨坑深處看,可突然,一顆一閃一閃的光球,緩緩漂浮上來,和足球差不多大小。
難道這眼球還能炸?
“茍延殘喘而已,這顆眼球現在相當于一個一品武者的實力,僅僅是能替費寧宵再看看世界而已!”
燕晨云他們早就探查過眼球。
很顯然,蘇越多慮了。
費寧宵的氣血已經在剛才的爆炸中耗盡,他不可能再翻起什么風浪。
第二屏障外的人們開始騷亂。
難道,氣血儀器真的已經全部被摧毀?
這可怎么辦。
沒有氣血儀器,神州的科研將被徹底鎖死,別說再有進步,就連以前的水平都不可能保持。
倒退20年,這都是保守估計。
“爺爺!”
馮佳佳一臉焦急的看著馮老爺子。
鈦甲蟲到底管用了沒有?
如果鈦甲蟲失敗,那馮家可就成了神州的罪人。
她心里前所未有的忐忑。
其他馮家人也皺著眉。
到底有沒有成功?
他們也看著馮老爺子。
馮老爺子是鈦甲蟲的操控者,只有他才知道鈦甲蟲的狀況。
“乖孫女,咱們馮家,什么時候讓神州失望過?”
馮老爺子很溺愛的摸了摸孫怒腦袋。
嘟嘟嘟!
嘟嘟嘟!
嘟嘟嘟!
這時候,遠處響起了急促的鳴笛聲。
同時,剛剛才平靜的大地,再次穩穩顫抖,同時還伴隨著低沉的引擎轟鳴。
忐忑中的眾人回頭一看。
是大卡車。
巨型的工程大卡車,僅僅是輪胎,就超過了五人高。
由于馬路寬度不夠,卡車甚至直接碾壓著綠化帶而來。
卡車喇叭聲很尖銳,也很刺耳。
“所有人,讓開道路!
“重復!
“所有人,讓開道路!
“重復!”
沒過多久,十幾輛巨型卡車,就已經行駛到了巨坑附近。
蘇越他們的位置,正好沒有卡車過來。
他看著那些龐大的機械怪獸,再看看巨大的深坑。
有對比才有傷害。
那些卡車如果在城市里,絕對可以對人造成壓迫。
可在巨坑面前,其體型根本就不值一提。
其余人也盯著卡車。
都這個時候了,大卡車來這里干什么?
蘇越也一臉好奇。
“卡車之所以現在才來,是擔心剛才的震動太激烈,對引擎和輪胎造成損傷。
“接下來,就看馮老爺子表演吧!”
燕晨云胳膊耷拉在蘇越肩膀上,像是哥倆在聊天。
“鈦甲蟲真的能抗住這種爆炸沖擊?”
雖然蘇越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但他還是下意識的問出了一句廢話。
卡車都來了。
不可能是來拉土方的。
“小伙子,你還是有些低估我們這些老家伙的力量。
“準備欣賞費寧宵氣急敗壞吧!”
燕晨云望著扭曲的空間,悠悠一聲長嘆。
現在這一代年輕人,根本沒有經歷過馮老爺子叱咤風云的風光。
蘇越接觸的蠱蟲控制者,是馮佳佳。
他低估了真正的蠱蟲術。
燕晨云話落,蘇越也沒有說話,他只是觀察著大坑的地面。
沙沙沙!
沙沙沙!
沙沙沙!
不知道什么時候,第二護罩里突然出現了一些很細密的摩擦聲。
蘇越心跳的越來越厲害。
這時候,在沒有卡車停留的地方,護罩外已經戰滿了憂心忡忡的神州武者,甚至有些擁擠。
“看,有東西飛出來了!”
突然,一個科研院武者尖叫一聲。
這道聲音之尖銳,簡直像是在用指甲刮玻璃。
他的嗓子已經完全撕裂。
這是被驚訝到極致的表現。
果然!
漆黑滾燙的土壤,出現了一個小凸起,出現了一個小土包。
之后,一團青灰色的光團,從土壤里悠悠飛出來。
如果仔細看去,這光團應該是個三人高的古怪儀器零件,里面還有很弱的氣血波動。
沒錯!
這是一個氣血儀器的零件。
一個完整無缺的零件。
升空!
雖然晃晃悠悠,速度也慢。
但零件確實是漂浮了起來,而且沒有任何破損的跡象。
費寧宵的眼球就懸浮在空中。
零件也飛躍了他的眼球,而且距離很近。
隨后,零件筆直升空,留下一個懵逼的眼球。
費寧宵留下眼球,是要等袁龍瀚救回來,欣賞袁龍瀚的絕望。
然而。
他如今全程目睹了這一切。
“沸血族的絕巔,你現在還有能力再次爆炸嗎?
“如果做不到再次爆炸,那不好意思,我神州科研院的氣血儀器,就全部運輸上來了!”
馮老爺子的聲音也回蕩在長空。
馮家所有人的氣血,再一次匯聚在馮老爺子身上。
每個馮家人都極度興奮。
這可是馮家閃耀全球的高光時刻,別說神州,甚至整個世界,可能都將重新認識馮家。
馮佳佳更是淚流滿面,大腦已經一片空白!
做到了。
馮家成功守護了神州科研院。
二次操控,是召喚鈦甲蟲回歸的一種秘術。
雖然比布蟲的難度低一些,但也根本不輕松。
而且馮家也只能此時此刻,才往回搬運氣血儀器零件。
之前科研人員出來的時候,馮老爺子氣血枯竭,馮家人也一個個精疲力盡,他們根本支撐不了召回的龐大氣血。
第二。
鈦甲蟲只能找擁有氣血波動零件附著,其他普通機器卻無法識別。
可零件和各種機床沒有分離。
如果攜帶著龐大的普通機床也出來,馮老爺子做不到啊。
費寧宵的爆炸,摧毀了沒有氣血波動的普通機床。
這樣一來,零件被剩下,也更加輕便。
馮家終于可以完成回收。
儀器中,最重要的是氣血零件,其他機床,以地球工業現在的水準,最晚三個月就可以全部恢復。
這還是保守估計。
如果激進一些,可能一個月,甚至20天就恢復大部分的儀器正常運轉。
這是一個可以創造奇跡的國家。
天幕之上。
費寧宵的大臉徹底被定格,甚至猶如一團扭曲的堅冰。
他的輕蔑和囂張,徹底淪為了一種不可思議的震撼。
費寧宵的眼球就在巨坑深處。
他親眼目睹了一個零件飛出來。
十個零件飛出來。
一百個!
一千個!
到最后所有零件破土而出,簡直給人一種黃蜂出巢的感覺,密密麻麻,鋪天蓋地。
猶如一團團云彩在升天。
費寧宵的眼球在云彩中央,顯得那樣渺小,那樣無力,那樣可悲又可憐。
眼球上甚至滴趟下大坨的鮮血,可人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歡呼!
隨著第一塊零件落在卡車貨箱,全場爆發出了史無前例的掌聲和歡呼。
特別是科研院的人。
有一個科研人員沒有負傷,但他卻直接暈到。
他激動到徹底休克。
成功了。
氣血儀器的零件真的留存了下來。
這樣一來,科研院的各種儀器很快就可以恢復過來。
所有圖紙,所有數據,所有資料都有備份。
只要氣血零件能回來,就和沒有損失一樣,無非是需要一些時間恢復而已。
問題根本就不大。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數不清的零件在下墜,很多低階武者在幫著在卡車上擺放氣血零件。
有些輕傷的科研人員都爬到卡車上,親自去指揮。
鈦甲蟲其實也損失慘重。
但蟲子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其繁衍速度。
這對馮家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太大的損失,但即便是損失,馮家也心甘情愿。
歡呼聲越來越響,聲浪簡直震的人頭皮發麻。
也就在這時候,蘇越腦海的竊劫魔典,突然出現了感知。
應劫圣子?
蘇越心臟都差點窒息。
對啊。
一個絕巔死亡,應劫圣子可能會來完善他的洞世圣書。
而蘇越剛才已經忙碌到幾乎發瘋,他甚至都差點忘了洞世圣書這件事情。
而且這里是神州。
蘇越也根本沒有想到,這個應劫圣子竟然敢跑到地球來找絕巔魂魄。
這圣子兄弟有點浪啊。
要知道,應劫圣子哪怕是偽裝成了人族,但他在施展洞世圣書的剎那,陽向族狀態都會現身。
這家伙不要命了嗎?
但再仔細想想,蘇越又嘆息了一聲。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應劫圣子啊。
他身上有天圣碧輝洞無數的寶貝,之所以敢來地球,就一定有逃亡的辦法。
上次蘇越可是見識了應劫圣子的逃逸能力。
簡直和空間跳躍一樣。
“唉,又要去揍人了。”
蘇越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巨坑邊。
竊劫魔典要竊取洞世圣書的魂魄,自己就得和應劫圣子切磋一下。
說起來,應劫圣子也是個悲劇。
宿命就是被自己毆打。
“蘇越,你去哪?”
見蘇越突然離開,燕晨云轉頭問道。
“太吵,我去休息一會!”
蘇越說道。
雪陽其實一直就在不遠處。
陽向族的狀態,也已經恢復,雪陽已經不再是漫笛國那個皇子。
得益于洞世圣書出現波動,他可以再次開啟絕對隱身狀態。
但雪陽很謹慎。
洞世圣書在吞噬絕巔靈魂的時候,他的身形會暴露一瞬間。
雖然之后就可以空間跳躍回濕境,但畢竟很多人族可能會看到自己。
所以,雪陽在恢復陽向族狀態時,頭上戴了個蜘蛛俠面具。
雖然自己偽裝技術一流,但眼神或者一些其他的微表情,可能會出賣自己。
這個面具黑漆漆,可以嚴密掩蓋一切。
畢竟,雪陽以后還會再次回來地球,他還要找蘇越報仇雪恨。
“域外邪魔,果然是厲害。”
雪陽隱著身,目睹了科研院的一切。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料到了神州一定會贏。
雖然降臨者是沸血族的絕巔,但根本就沒用。
域外邪魔崛起,勢不可擋。
神州君臨天下,這是這個國家的國運。
可雪陽還是被驚的夠嗆。
在他心目中,他以為會是袁龍瀚回來拯救一切。
畢竟,神州的絕巔很強。
可雪陽根本就沒有想到,域外邪魔的實力已經如此恐怖。
面對一個絕巔的降臨,根本連絕巔都不需要出手,就可以讓絕巔的計劃完敗。
可悲的是,費寧宵目得格外簡單,他就僅僅想殺一些普通人,摧毀一個地下城。
理論上,費寧宵易如反掌。
可惜,面對一個沒有絕巔的神州,費寧宵竟然敗的一塌糊涂,甚至普通人都沒有殺了幾個。
要知道,他還是突襲啊。
史無前例的恥辱。
雖然不是一個陣營,但雪陽依舊氣的血吐血。
廢材!
沸血族太廢,或者說濕境八族都太廢。
一個個,簡直和腦殘一樣。
“蘇越,你繼續蹦跶,遲早我會扒了你的皮!”
雪陽最憎恨的人,無疑還是三番五次毆打過他的蘇越。
這一戰蘇越的表現,簡直可以說是驚世駭俗。
這也給了雪陽一點點壓力。
但壓力也僅僅是一點點。
“蘇越,可惜這次沒時間和你切磋一下,我已經從天圣的寶藏里,解鎖了一道閃避符咒!
“這符咒連九品的轟殺都可以閃開一次,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我一定讓你好看!”
雪陽又喃喃自語。
其實他拿出閃避符,也并不是為了防御蘇越。
雪陽是為了防御地球的其他九品。
自己畢竟會現身一瞬間,萬一不巧被神州的九品給抓住,得用這道閃避符逃命。
可惜。
符箓只是一次性用品。
不到非不得已,其實雪陽也舍不得使用。
他總覺得,等洞世圣書融合了第二個絕巔靈魂,自己實力再次暴漲之后,完全可以虐殺蘇越。
隱身中的雪陽,雙上展開,洞世圣書頓時間懸浮在他面前。
“費寧宵的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
雪陽神情肅穆。
“哼,班榮臣,你這個不聽話的護道者,這一次捕捉魂魄,你沒有在我身旁護道,洞世圣書就會認為你已經背叛了我,你會受到天圣的制裁。
“我就知道你會亂跑,真是天助我也!
“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更換一個聽話的護道者。
“班榮臣,你不識抬舉,根本就不配跟著我去開辟一個時代。”
雪陽一臉譏笑。
自己目前很安全。
身旁只有幾個蝦米在忙碌。
九品距離自己很遠。
現在的他,想死都沒機會。
班榮臣的作用,就是在洞世圣書啟動之后,也進入隱身模式,在身旁輔助應劫圣子。
這一次,班榮臣在神州有任務,他并沒有跟著雪陽過來。
雪陽心里有個秘密,一直也沒有告訴班榮臣。
洞世圣書開啟,如果班榮臣沒有在應劫圣子身旁守護,就會被定義為叛逃。
班榮臣會遭受天圣詛咒。
他死定了。
“班榮臣,永別了,可悲的奴才,連忠誠都不懂!”
洞世圣書開始散發出淡淡的光澤。
雪陽臉上的笑容很輕蔑。
一石二鳥。
收攏第二個絕巔魂魄的同時,還能滅了不聽話的奴才。
普天之下,也只有我雪陽的智慧能夠做到。
比智商。
我雪陽完勝任何一個人。
“雪陽,你想多了,我又來收拾你了!
“對了,我忠誠尼瑪的比。”
然而。
身旁熟悉的聲音響起,雪陽的表情被定格。
他抬頭一看。
班榮臣。
這畜生正在陰森森的朝著自己笑。
他就像一個屠夫,在看著一個待宰的年豬。
雪陽也被嚇的臉色鐵青。
“這些規則,我都懂,之前只是有點事情而已。
“豬腦子!”
班榮臣腳底在雪陽腦袋上蹭了蹭,他剛才不小心踩了個嚼過的泡泡糖。
如果不是有詛咒限制,他現在就想弄死這小東西。
竟然還想暗算自己。
之前班榮臣只是在濕境參加戰爭而已,那是他的任務。
可剛才異族大軍已經撤退,班榮臣就以追擊殘軍為由,直接離開大軍視線。
隨后,他利用洞世圣書開啟的隱身和空間跳躍,直接出現在雪陽身旁。
確實。
他沒有守護雪陽,會被詛咒襲殺。
但碧輝洞也給了護道者一些特權。
比如這個空間跳躍。
只要雪陽祭出洞世圣書,班榮臣就可以不限地點,直接出現在他面前。
想靠這個名義暗算護道者,雪陽根本就做不到。
“你別碰我!”
雪陽已經被氣的有些喪失麗理智。
這瘟神簡直是陰魂不散。
“你也別和我置氣,有這時間,看看你前面吧!
“呵……呸,裝比麻痹的蜘蛛俠!”
班榮臣嘆了口氣,又朝著雪陽的臉上吐了口痰。
藏頭露尾,估計是害怕被蘇越認出來。
說起來也是緣分。
蘇越竟然一臉茫然的走過來,算不算冤家路窄呢。
看樣子,蘇越是累了,他似乎是想一個人靜靜。
可他的方向,竟然是雪陽。
說來也是巧合,這里確實人少,而且也比較安靜。
聞言,雪陽猛地抬頭。
隨后,他咬牙切齒,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在顫抖。
只見蘇越皺著眉,漫不經心的朝著這里走來。
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氣的雪陽夠嗆。
“蘇越,你最好離我遠點,否則休怪我這次弄死你!”
雪陽喃喃自語。
“不吹牛比能不能死?一天天的。”
班榮臣蔑視了一眼。
明明心里被嚇的和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