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的投影,是跟著忘憂走。
是以誰都沒想到,這么快就讓忘憂遇上了小小黑。
紫無極那家伙還不知在千仞星的哪個犄角旮旯呢,人家這邊已經成了師兄妹!
“哦哦哦哦哦!”玉小橋叫聲最響亮,笑瞇瞇地又叫又跳:“好兒子,沖啊,兒媳婦抱回家啊!”
“風度,風度。”小黑把自家老婆拉下來坐好:“我們穩操勝券的,要有風度,別把紫叔他們氣著了。”
“對哦!”
玉小橋眨眨眼,連忙俏生生朝紫向天拱手:“紫叔見諒哈,回頭叫小小黑,領著忘憂一起去紫家,給紫叔敬茶。”
紫向天氣的鼻子都歪了。
什么叫小小黑領著忘憂?
你們家的贏定了?
“哼哼,早晚不是問題,等小小黑捋直了舌頭,不結巴了。無極和忘憂的孩子,說不定都能打醬油了!”
紫向天撇撇嘴道,慢悠悠端了杯茶來喝。
吆喝?!
玉小橋一叉腰。
那邊龍帝已經“哼”地一聲,風涼涼地加入戰局:“是紫仙帝和別人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吧?”
“近水樓臺先得月,忘憂和小小黑師兄師妹,有的是時間慢慢相處。”
“就不知道紫仙帝這會兒,是不是已經在下界娶妻生子,兒孫滿堂了!”
嘩啦!
紫向天手一抖,熱茶潑了滿手都是。
想反唇相譏點什么,但看著水鏡里小小黑和忘憂遠遠地對視,紫無極那臭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兒呢,頓時糟心的一點兒斗志都沒了。
小混蛋,趕緊來青云劍宗啊!
再不給老子機靈點兒,媳婦要叫人給拐跑了!
紫向天和紫紅河焦急對視,苦著臉。
那邊“啪”的脆響,龍帝和玉小橋隔空一擊掌,美滋滋地拿下一分。
“上啊!小小黑!”兩人在心中狂呼,盯著水鏡一眨不眨。但奈何水鏡上的小小黑,踏著劍落到忘憂身前,吭哧吭哧努力了半天,就問出一句——
“徐、徐、徐……徐憂小姐……”
“你……你怎么來了?”
青衫男子耳根顫顫,眼睛里似盛滿了小星星。
“噗嗤!”忘憂被逗的笑靨如花:“徐憂見過青硯師兄。”
“客、客、客、客氣了徐憂小……小姐。”青硯耳根不由更紅,一直燒到了臉上來。
“咳。”一旁宋蕭兩人受不了地拍了拍腦門兒,把人扯到一旁:“小師弟,你跟我們逗樂呢?”
“什么啊宋師兄,蕭師兄,你們怎么把徐憂小姐給帶來青云劍宗了?”青硯對上兩人,明顯正常了不少,心下微微狐疑地瞄了一眼忘憂。
總覺得這個少女,和當日里的徐憂不太一樣。
那日他和兩位師兄,經過徐家。
只是遠遠看了徐憂一眼。
他臉色微紅,一時心跳微快,怔了幾個呼吸。
之后也只是打聽了一下,知道那是徐家的小姐,他便回了青云劍宗來。
這些天偶爾會想起那位徐家小姐,也只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點悵然,也有點喜悅,皆是一種淡淡的情緒。
但這一刻再見“徐憂”,他卻心跳如鼓到不能自已,腦袋也似是昏掉了,密匝匝纏著一堆亂麻,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說出口的話怎么會這么蠢。
“啊!”青硯懊惱不已,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腦殼:“我對師尊和幾位師兄,對別人明明不這樣啊!”
“那位徐憂小姐,肯定要笑話死我,嫌棄死我了。”
“你呀你。”
兩個師兄笑不可抑,哪里見過一向彬彬有禮的小師弟這么愣頭青的樣子。
頓時對視之間,暗贊自己的決定沒錯。
將結親的消息暗暗透露給徐家。
而后將徐憂接來青云劍宗。
讓她拜師小師叔,成為他們的師妹。
不論青硯師弟是什么想法,先把人給拴在身邊再說!
“徐憂師妹,走吧,我們先帶你去見見小師叔,她是師伯師叔中唯一一位女子,也只收女子為弟子。”
宋蕭兩人朝青硯打個眼色:“青硯師弟,你也來,我們一起送徐憂師妹過去。”
“好!”青硯不由歡喜,俊美的臉龐又悄悄爬上了紅云,偷眼去看忘憂:“徐、徐憂師妹,我……我帶你去。”
“那就多謝青硯師兄了。”忘憂俏生生應了,一躍而起,落到了青硯身后,站在他的劍尾上。
她以為是這位青硯師兄,仗著青云劍宗,強取豪奪。
現在看來,分明不是這么一回事。
這位青硯師兄有點萌呢!
四個人,三柄劍,化為三道流光穿梭于虛空。
青硯感受著身后少女,被風吹的一悠一蕩,甩來的小麻花辮,便覺得心頭似被個小爪子一撓,一撓,又一撓……
如果能一輩子這樣,我站劍首,徐憂姑娘站在劍尾,該……該有多好?
“青硯師兄,我們是不是過了?”忽然忘憂小手拍拍他肩頭,憋著笑指指后方。
另外兩把劍,宋蕭兩人已經降落到一座劍山上。
劍山之巔一座宮殿。
宮殿前立著一位清冷女子。
此刻三人正仰著頭,看青硯像傻了一樣,“嗖”一下躥出去千丈遠,一副要飛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啊!青硯見過小師叔!”青硯連忙急剎車,腳下一點,長劍轉首,劃了個圈降落到清冷女子身前。
“你就是徐憂?”清冷女子看一眼青硯,嘴角一抽,又望向忘憂:“你想拜我為師?”
“是,徐憂見過前輩。”
忘憂跳下劍來,落落大方行了一禮。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青硯悄悄撓了撓自己的肩頭。
啊,好開心!
徐憂師妹……
摸、摸了我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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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