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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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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湖水侵入肺部,仿佛如冰碴子一般,從頭頂涼到腳心,柳云歌瞬間被激的清醒了過來。閃舞  她有些搞不清楚,自己不是死了嗎?可是,為什么會感覺到冰冷?

  而且,她為什么會在水里???

  可是柳云歌沒有時間思考,求生的本能告訴她,在不自救,可真的活不成了。

  好在她身體健康的時候,酷愛游泳,幾番掙扎,原本僵硬的四肢變的靈活起來,隨后像一條小美人魚一般,劃著優美的弧線,向著湖面游去。

  也不知道游了多久,柳云歌費力的扒開岸邊的水草,身體如灌了鉛似的艱難的爬上了岸。

  此刻的她渾身都濕噠噠的,冷的直打寒戰,臉色發白,嘴唇發青,簡直就像一只活脫脫的水鬼。

  只是還不等她喘口氣,一轉頭就看見身邊正趴著一個‘尸體’,嚇得她忍不住大叫道,“啊”

  柳云歌被嚇的不輕,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隨后壯著膽子爬到近前。

  只看了一眼,整個人就愣住了,天哪,怎么有人可以長的這么好看???

  只見他長眉入鬢,雙目緊閉,鼻子挺而直,唇薄,五官猶如刀刻,皮膚十分蒼白,沒有唇色,好俊俏的一個小帥哥。

  隨后小心翼翼的試了試鼻息,感嘆道:“可惜了”

  一陣風吹過,柳云歌被凍的打了個寒顫,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隨后把眼睛一閉,心一橫,咬了咬牙,嘴里嘀嘀咕咕:“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衣服乃身外之物,生帶不來,死帶不去,不如先借我一用”

說完就迫不及待的  說真的柳云歌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扒過男人的衣服,何況還是一個死人的衣服?

  就算是個美男子,柳云歌也打怵啊!

  可能干這事兒實在是太刺激,也不知道是被凍的發燒了,還是其他原因,不知不覺間,臉上爬起滿了紅云,心臟跳動加速,呼吸竟然都有了急促之感。

  柳云歌暗暗唾棄自己,真是沒出息,可是顫抖的手根本就不聽她的使喚,哆了哆嗦摸了半天才解開一半。

  就在這時,原本安靜躺在地上,任由柳云歌為所欲為的的美男子忽然毫無征兆的睜開了雙眼。

  那眸若星辰,眼角輕挑,好一雙迷人的丹鳳眼,可是眼神卻冰冷如刀,看人一眼,仿佛就要被凍成冰雕一般,眼中充滿了煞氣。

  柳云歌直接就被嚇傻了,天媽媽呀,誰告訴她這是怎么回事兒?

  “詐,詐”

  還沒等說完,手臂一軟,整個人直接就趴了下去,好死不死的正好印在了對方的唇上。

  柳云歌瞬間眼睛大睜,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天哪,自己保存了二十多年的初吻啊,就這么沒有了,沒有了。

  可能是太過緊張,柳云歌本能的伸出小舌頭添了一下唇瓣,可瞬間,兩個人都似被雷擊了似的,呆若木雞。

  柳云歌就感覺唇下一片冰涼,那種陌生的男子氣息,讓她渾身戰栗,心臟更是飛快的跳動,恨不能飛出來一般。

而對方顯然也被柳云歌這大膽的舉動弄懵了,眼中一陣錯愕,可是他比柳云歌反應快。閃舞  居然有人敢偷吻他,占他便宜?真是不知死活,瞬間滿臉戾氣,一把將人掀起,隨后利落的抓過柳云歌芊細的手腕,眼中滾動著怒火吼道,“何方妖孽,在此作甚?”

  原本因重傷昏迷的蕭止,想過可能被仇人追殺而亡,也想過被部下尋到而生,可是,卻怎么都沒想到,醒來會是這樣的讓人噴血的場面。

一個頭發滴水,面色蒼白,嘴唇發青,狀如水鬼的女子,這青天白日的,露著大片春光,那雪白透亮的皮膚光潔水嫩,此刻正趴在他的胸前,奮力的,額,脫他的衣服  這是有多饑渴???

  沒錯,就是在脫他的衣服,更確切的說是在扒他的衣服,那急不可耐的表情,真真是刺激到了蕭止,見他蘇醒,更是二話不說直接就來個強吻。

  這,用現代話來講,這簡直是女流氓行徑。

還是一個異常饑渴的女流氓,自古以來都是男人霸王硬上弓,可如今  想想那個被上的人是自己,蕭止瞬間就怒了,奇恥大辱。

  而柳云歌不知道,她現在已經被人定義為饑渴的女流氓了。

然而蕭止的忽然詐尸,驚的柳云歌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這,這人明明沒有呼吸了呀,沒有  “啊,疼,好疼”

  “喂,你快松手,松手”

  可是,眼前的男人仿佛沒有聽見似的,那咬牙切齒的表情,恨不得分分鐘把柳云歌給凌遲了。

  他知道汴京城想嫁給他的閨閣千金猶如過江之卿,可是,像眼前這么“豪放”的,還真第一次見到。

  被一個女人騎在身上扒衣服是什么感覺?

  對那些紈绔子弟來講,可能是個新奇的玩法,可對蕭止這樣身份地位的人來講,場面實在太刺激。

蕭止只要稍稍一想到被人看到的后果,臉色瞬間變的鐵青,這將是他一輩子的恥辱  被一個女人騎在身下,絕對妥妥的被釘在恥辱柱上,這輩子都甭想翻身。

  柳云歌被蕭止可怕的表情嚇的冷汗直流,趕忙閉上了嘴巴,腦子飛速的運轉。

  咽了咽口水道,“那個,那個有話好好說,這,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對,就是個美麗的誤會。”

  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敵強我弱,還是和平解決比較好,反正她是女子嘛,服個軟也不吃虧。

  而眼前的男人卻不為所動,整張臉臭的要命,聲音更是冰冷無情,眼神微瞇,“誤會???”

  說這話的時候,手上又用了幾分力,而柳云歌疼的額頭的冷汗掉的更多了,趕忙焦急的開口道:“啊,疼,疼”

  “這位帥哥,真是誤會,我,我看你身上有傷,那個,想著幫你止血來著,真的,我真的是要幫你止血的。”

  可眼前的男人根本不信,眼神危險的道:“幫我止血,需要把自己的衣服都脫掉???幫我止血需要你,嗯?”

  親他,還用小舌頭添他這樣的話,他羞于出口,隨后上下掃了一眼柳云歌,用力一推,柳云歌一下子就被甩在了地上,隨后就聽見那男人冷冷的,惱羞成怒的道:“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恬不知恥,放蕩形骸,你父母有沒有教過你規矩?簡直,傷風敗俗。”

  說到這里可能是詞窮,畢竟去辱罵一個女孩子這樣的事兒,蕭止從來沒干過。

  可是這樣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恬不知恥的女人,對他做出這等天人共憤的事兒,不可饒恕。

  “光天化日之下,不著寸縷,如此不要臉皮行此下作之事,就算與我做妾,你也休想,我看你就是想作死。”

  被甩在地上的柳云歌被眼前的男人罵的一愣,隨后一副懵逼的表情看著他,指著自己低聲道,“我?恬不知恥?放蕩形骸?傷風敗俗???還給你當妾都不要?”

  說到這里,柳云歌也怒了,她就沒見過這么,這么得寸進尺的男人。

  明明占了便宜,她,她的初吻都沒有了,反過來還說她的不是,簡直豈有此理。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只見她瞬間跪坐了起來,激動的道,“我怎么就恬不知恥,放蕩形骸,傷風敗俗了?”

  “不就是借你件衣服穿穿嗎?你至于這么小氣嗎?”

  “還有,什么叫不著片縷?我這明明還穿著衣服呢,你好好看看,你眼神不好,有病吧?”

  “還給你當妾?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輕。”

  說完還用力的擦了擦嘴巴,一副嫌棄的模樣。

  她面上氣憤異常,可心里也在打鼓,這一切都透露著蹊蹺,一個大男人穿著古裝還留著長發,自己穿的也有問題,這不正常,這個世界跟她認識的那個不一樣。

  可是,輸人不能輸在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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