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人兒,一臉冷峻的五官,和里面的燕星辰,簡直就是一個大小的翻版。
自從知曉這個地方是自己父王的禁地,小小年紀的他,早在一年多前就悄悄的潛入了這個地方。
只是不知是不是自己隱藏得好,還是因為自己那個根本就當自己是透明人的父王早就發現自己,根本懶得理會。
燕星辰機會一天十二個時辰,有十一個時辰都在舒青愛的身邊守著。
還有一個時辰,便是在王府新建的佛堂禮佛。
本來從不信奉神佛的他,為了讓舒青愛醒來,也是傾其所有,無所不用了。
而小家伙經常就是趁著這個時候,會偷偷的跑到這里,來看看自己的母妃。
燕星辰又是呆了一會兒,便是起身,彎腰在舒青愛的唇上落下一吻后,又是深深的凝視了她一會兒,才是轉身離開了這地下宮殿。
小青墨見自家父王已經離開,立即從那石畫后面走了出來。
一走到舒青愛躺著的那張床榻邊上,他直接退去了外衫,便是將她的手臂展開,自個兒就躺在了他母妃的手臂上。
小小的人兒,就那樣卷縮在自己母妃的懷里。
一行眼淚就那樣的從那稚嫩的臉上流了下來。
“母妃,他們都說墨兒是這世上最幸運的人,不用爭奪,皇爺爺便是將太子之位傳給孩兒,父王是這個世上最厲害的永雄,母妃是這世上最心善的女人。
孩兒擁有的是這世上最尊貴的一切,他都說孩兒一出生,便是上天賜給飛躍的禮物。
可是在孩兒看來,孩兒卻是最可憐的人。
孩兒就是想母妃快快醒來,可以真真切切的抱抱孩兒,孩兒也想被那樣厲害的父王疼愛。
可是孩兒的出生,卻是害得母妃長睡這些年,孩兒什么都得不到。
父王怪孩兒也是應該的。
母妃,睡了這么久了,差不多就該醒了,要不然你都要錯過孩兒的成長了。”
軟糯糯的聲音在底下宮殿若有若無的響起,只是宮殿里太過安靜,舒青愛的沉睡,仍舊是沒給這個小小的孩子,半點的回應。
不知是不是太過貪戀母親的懷抱,小青墨在自家母妃的懷里,說著說著竟然就睡著了。
禮佛回來的燕星辰,看著床榻上的一幕,平靜無波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絲的動容。
“青青,孩子什么都懂。”
哽咽的聲音凝喃后,幾滴眼淚濕潤了眼眶。
燕星辰伸出雙臂,就想將那窩在自己母親懷里的孩子抱起。
可是伸出去的手臂,卻是僵在了半空中,停頓了幾秒,又是縮了回來。
為母子二人捏了捏被角,深深的凝望了一會兒這溫馨的畫面,他不敢在繼續待下去。轉身,再一次的離開了此處。
“王爺,趙大夫回府了。”
一出底下宮殿,暮光便是出現在了燕星辰的身邊,一臉恭敬的回稟道。
燕星辰冷眸一縮,然大步的就往趙大夫以前所住的院落而去。
這些年,趙大夫將醫部的事都交給方希博打理,醫學院的事情,在舒青愛之前安排下,他照著實施,也早就步入了正軌。
而這兩年,他的時間,幾乎都花在了為舒青愛尋藥路上。
偶然間,他從古老的醫書上翻找到了類似與舒青愛同樣癥狀的人,后來那人蘇醒過來,得知那人卻是用了天山一種名叫魂草的草藥。
為了尋到這味草藥,他與燕星辰告辭后,便是直接前往了天山。
顧不上自己早已經上了年紀,也是堅持前往。
好在后來得知此事的恭喜,立即追了上去,才一路同行。
兩年了,他們也總算回來了。
而燕星辰一來到趙大夫的院落,便是在他的屋子中見到了一身是傷的趙大夫。
恭喜也好不到哪里去。
曾經意氣奮發的公子,如今蓬頭垢面,手臂還被繃帶掉著。
“怎么回事?”
燕星辰冷眸看了看恭喜,開口說了這些年的第一句話。
恭喜一見到是燕星辰,立即起身,就要下跪行禮。燕星辰卻是伸出手,一把阻止。
“啟稟王爺,天山路途遙遠,屬下與趙大夫即便是駕著馬車,也走了將近半年的路,天山也是險峻,常年冰雪覆蓋,幾萬年也從未融化過。
想要攀上天山,趙大夫幾乎丟了半條老命。
我們帶著食物,在天上上尋了半年,總算是尋到了那株傳說中的魂草,只是那樣有靈性的草藥,周圍一定都會有一頭靈性的野獸守護。
因為物資短缺,我與趙大夫早就身體不如從前,為了與那野獸爭奪那株魂草。
趙大夫幾乎被咬下了幾塊肉,我的手臂也斷了。
后來取得這株魂草的時候,那本來已經奄奄一息的野獸,卻是忽然有了力氣,串了出來,生生的將那魂草撕咬了一半去。
屬下盡力了,卻也只是保住了一小半株。
屬下不敢耽擱,便是帶著趙大夫迅速的下了天山,晝夜不停的往京城而趕,只是路上,趙大夫的傷口一次次的惡化,便是成了這幅樣子。”
聽著恭喜將這兩年的事情簡單的概述了一邊,雖然事情輕描淡寫的帶過,可燕星辰知道,二人定然是受了不少的苦頭。
天山險峻,哪里寸草不生。
二人要在那天山上生存,也不可能帶去的食物能吃上半年。想必那半年,二人在天上一邊尋找魂草,一邊都吃了不少的苦頭吧。
舒青愛手術后一直昏迷不醒的事情,燕星辰沒有怪過趙大夫。
因為靈兒后來出現過一次,告訴了他實情,他才明白,自己是在與天斗。
后來趙大夫要去尋找那魂草,他也沒有阻攔,他知道,這世上也恐怕只有趙大夫才認識那東西。
后來加派了幾名暗衛去保護他們,卻是不知,還未走到天山,幾個暗衛就將二人弄丟了。
為此,那幾名暗衛,至此,還在訓練營中,從未踏出來過。
恭喜講述完這幾年的經歷后,便是將一旁的一個包袱打開,里面露出了一個木盒。
木盒一打開,一陣寒意撲來。
燕星辰接過,便是看到盒子中,裝滿了冰塊。
而冰塊中,靜靜的躺著一株雪白外形猶如蕨菜的植物。
只是殘缺不全,讓人很是遺憾。
“辛苦你們了。”
燕星辰聲音有些哽咽,畢竟這一個盒子里的這點東西,兩人都付出了太多。
曾經冷心冷情的燕星辰,也不知是在何時,自己竟然也變得容易傷感,容易感動起來。
或許,是舒青愛那個女人,將他的心給焐熱后。
“咳咳咳!咳咳咳!”
一直昏睡中的趙大夫,忽然被自己的咳嗽聲給弄醒。
睜開眼睛,腦袋一陣天魂地啊。迷茫了一會兒,才看清楚屋子里的一切。
虛弱的他,急忙掀開了被子,就是從床上爬了起來。
本來有些花白的胡子和頭發,這兩年為了舒青愛的事情,卻是早已經雪白一片。
燕星辰看著這樣一位老人,心里也是動容的。
他上前,拉過一件外袍,便是為趙大夫披上。
趙大夫何曾見過這般的燕星辰,一時,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
“辰王,老臣有愧啊!”
說著,趙大夫眼睛又是濕潤起來。
對于舒青愛的事兒,趙大夫一直都認為是自己的原因,沒將手術完成好,才至此讓她大出血,讓她一直昏迷了這么些年。
面對燕星辰,他的心中,更是無盡的愧疚之意。
“趙老無需自責,本王早已說過,此事與趙老本就無關,是老天也亦是要如此對待我們。”
而燕星辰越是這般,趙大夫的心中卻是越難受。
正發著高熱的他,眼淚也止不住,愧疚的一顆顆的掉了下來。
“哎,我這糟老頭子孩子很是沒用,那魂草倒是尋到了,就是還被那野獸給生生的咬了一大口去,這魂草用下去,也不知對青青那丫頭還有沒有用。”
“你老已是盡力了,無須在自責難受。你老還是先將身子養好,青青的事情還得拜托與你。”
趙老頭點了點頭。
燕星辰沒有久待,將魂草交給老趙老繼續保管,便是回到了地下宮殿。
因為在外,沒有上好的藥材,趙大夫的傷勢又錯了最佳治療的時間,所以才會拖成這樣。
回到了辰王府,想要任何傷藥都有。
趙大夫拖著病重的身子,給自己開了一副方子,交給了舒青愛的徒兒白薇,便是在王府的藥方為自己抓了幾貼藥吃下去。
傷勢和病情便是恢復了一大半。
而燕星辰一回到地下宮殿,便是從舒青愛的手上,將那串木頭的珠子摘了下來拿在手中,細細的摸索著。
匕首劃過自己的指尖,一滴血液低落在了那木株之上。
瞬間,木株上散發出一陣淡淡的光芒,將燕星辰也籠罩在了里面。
這個法子是靈兒上次告訴他的,這樣,他便是可以和靈兒聯系上的。
而這些年,上次與靈兒交流后,他們也沒在聯系。靈兒也不知是何原因,被束縛在了空間中,無法出來。
“燕星辰你有何事?”
很快,靈兒的聲音,便是在燕星辰的腦海響起。
燕星辰沒有半分詫異,畢竟空間他也進去過,靈兒的身份現在他也知曉了。
對于這些奇異的事情,他早就是平常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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