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風這般突然跳出來將伙計的話打斷,對面兩名武者都眉頭打皺露出不滿之色。原本已經消失的疑慮,卻是再次在心中滋生了出來。
雖然明知道會有這種結果,但左風卻不得不用這么蹩腳的方式將伙計的話打斷。因為接下來伙計必然會說,自己本來應該住在四層城主留給他的房間,有這樣背景的人身上的值錢物件絕不會少,遭到盜賊的光顧也就沒有什么可以外的。
這番話無疑會讓左風陷入更加尷尬的境地,而這也是左風自己一手造成的。本來這件事并沒有和城主聯系到了一起,正是因為他身為局內之人了解內情,為了打擊對方將事情先出來,這才把城衛勾結盜賊的情況散播出去。
如此城主和盜賊的關系也就開始變得曖昧起來,雖然沒有任何的證據直接指向城主和城衛,但是現在城里的人大多不明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傳言有的時候比事實會更讓人覺得可信,但同樣在這個時候與城主扯上關系也絕對不是明智之選。
基于這個原因左風當機立斷,果斷的將伙計的話打斷,雖然看起來非常讓人懷疑,但是總比直接成為重要懷疑對象要好的多。
這兩名武者開始也沒有將左風太當一回事,但現在他們卻不想輕易放過左風。究其原因主要也是因為左風表現出來的實力太弱,哪怕他們有任何一點懷疑,都可以完全將左風咬住不放。
看到兩人表情的變化,左風已經感到事情不妙,若是再將其他武者引過來,那他也會陷入更多的麻煩之中。
“沈公子,今晚外面不太平,我想還是留在房間里比較好一些。”
清朗的聲音響起,將在場四個人的注意力都拉了過去。伙計雖然被打斷的話語,卻并沒有絲毫的不滿,只是隱隱覺得左風好像在故意隱瞞什么。此事有人突然出現,也將他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過去。
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出來打斷,這兩名武者不滿的情緒也越多起來,可是當兩人扭頭看向說話之人時,卻是同時愣在了原地。
左風卻是心中叫好,轉頭看向了這剛剛來到之人,故作無奈之狀搖頭道:“我本來也是去碰碰運氣,不過都是些身外之物,反正人沒有事也就算事萬幸了。而且聽說今晚的盜賊實力都很不錯,所以我也不敢在外面停留的太久。”
順著左風的目光看去,正好能夠瞧見琥珀一臉恭謹之色的模樣。這琥珀平時就是家族的親信武者,此時表現出來的恭謹模樣倒絲毫不像在演戲。
之前還在為難左風的兩名武者,此時卻是不禁心中暗驚。因為他們兩人都看出了這剛剛來到的青年,修為已經達到了煉骨期的頂峰,而且他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隱隱給二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這是那種久經戰陣的武者才擁有的氣勢,有如此一名護衛在身邊,他們自然不再敢小覷左風的身份背景,更不要說為難左風了。
他們相信若是眼前青年人要殺他們兩人,可能也舉手之間就可輕易辦到。哪里還敢繼續留難,趕忙賠笑說道:“原來是沈公子,我們二人也是心急抓到盜匪這才多說了些廢話。既然都是誤會,還望沈公子不要跟我二人計較才是。”
兩人變臉倒是極快,這讓一旁的伙計都感到自愧不如。左風哪里會跟這兩個人計較,只是隨意的擺了擺手,就邁步向著琥珀走了過去。兩名武者趕忙閃身,讓左風從二人身邊走了過去。
伙計見這里的麻煩已經解決,當然不會在此多留。今晚他們客棧雖然沒有丟失什么物品,可是剛剛那一番激戰之后,還是讓客棧之中的好多物品損壞,若不是因為眼前少年和城主有些關系,他才不會在如此忙碌的時候過來幫助解圍。
現在見到左風已經沒有什么問題,伙計自然也是說了一番客套之言,就快速的離開了這里。
左風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徑直的從琥珀身邊走過去。琥珀也不做聲,默默的跟在了左風身后,一副下人的模樣而去。
那兩名武者到了此時才稍微松了口氣,因為從琥珀來到之后,他們就感覺對方視乎在用自身的氣勢壓著自己二人。雖然這讓他們二人很不舒服,但是剛才自己兩人也的確是留難過對方的公子,他這樣威嚇倒也挑不出什么理。
“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留在房間之中不要出來么?不過若不是你出現,恐怕我還少不得有一些麻煩。”
二人轉上樓梯之時,左風看四下無人這才小聲詢問道,語氣之中卻沒有任何的責怪之意。
琥珀搖頭道:“我也猜到你有辦法對付那些人,沒想到你卻將事情搞得這么大。不過我也不是偶然出來的,而是特意出來找尋你的。”
左風微微一愣轉頭看向琥珀,腳下依舊是一停不停的向著二層最里面的房間走去,偏頭疑惑的問道:“不是特意出來尋我,難道是有什么事情發生不成?”
琥珀此時面色更顯陰沉了幾分,估計剛才有外人在場,他不想讓人看出自己心事重重的樣子,所以之言也是在極力掩飾。此時走廊里只有左風和琥珀二人,他自然也不需要再有任何的掩飾。
“四層有所響動的時候,我其實就有所覺察,只是不知道你是在何時離開的房間。”
琥珀說完之時,左風默默的點了點頭。憑借琥珀的能力,心有定見之下能夠發覺四層的聲響也沒有什么意外的。而左風也知道他想要說的重點應該不在這里,便沒有做聲耐心的聽下去。
琥珀再次開口說道:“原本我按照你的吩咐留在房間,可是當樓上從響動變成嘈雜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應該已經開始了行動。”
左風依然沒有多說其他,只是低低的“嗯”了一聲。琥珀不知道來龍去脈,所以才會有這種猜測。其實在客棧四層鬧翻天的時候,左風在樓上的行動早就已經結束,而那個時候左風已經來到了后院,估計已經殺掉了第一名黑衣人了。
不過這些也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左風也就沒有去說出來,而是目光炯炯的看著琥珀示意他將話說完。
琥珀人不住嘆了口氣,說道:“原本我也打算按照你的吩咐留在房里,可是我感覺隔壁房間靜的太過詭異,我也是擔心素顏小姐的安全,就忍不住去看了一眼。”
說到此處,琥珀也站定了腳步,此時兩人剛好來到了素顏的門外。順著琥珀的目光看去,正看到素顏虛掩著的房門,左風心中一動,立刻伸手向房門推去。
房門應手而開沒有任何阻滯,舉目向屋中看去,里面空空蕩蕩哪里還有素顏的身影,甚至連素顏的隨身包裹都不見了蹤影。
見到這一幕,左風已經明白琥珀的臉色為何變得如此難看。他這次從新郡城開始就派來跟在素顏身旁,雖然也是讓他幫助行動,實際上最重要的任務,應該是為了保證素顏的安全。
可是現在素顏不知所蹤,琥珀覺得自己難辭其咎回去不好交代,心情自然極差。左風反而沒有琥珀的那些顧慮,倒是要更加冷靜許多。
琥珀還想要說什么,左風確實擺手示意他不要出聲。左風靜靜的側耳傾聽了一會兒,除了聽到討論今晚盜賊的談話聲,就是各種雜亂的腳步聲在客棧中進進出出。
此時左風才緩緩點頭,讓琥珀可以繼續說了。琥珀低嘆了一聲,說道:“我從四樓有聲音發出來之后,就已經徹底的清醒了過來。我可以肯定從那之后,素顏的房間中沒有任何聲音傳來,所以……”
左風微微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多說其他,而是在房間中四處觀瞧起來。首先他看了一下床鋪,被褥都完好的擺放在了那里,可以看出是有人刻意整理過的樣子。接著又看了一下桌上的飯菜,依舊保持著最后吃剩時的樣子。
那些飯菜都是素顏走的時候帶過來的,卻沒有看到左風送給他的兩瓶忘憂醉。最后左風才轉過身來,朝著門口走去,指著上面斷了的門栓說道:“原來就是這個樣子么?”
琥珀搖頭說道:“我來的時候房門緊閉,門是從內部拴好的,我情急之下用力將門栓震斷了。”
聽到琥珀如此說,左風反而是松了口氣,繼續問道:“也就是說出了這房門是你用蠻力破開的之外,其他的所有東西都沒有動過,依舊保持了原本的模樣是么?”
琥珀不明白為何左風臉上的神色有所緩和,但還是立刻點了點頭。左風沒有再說什么,而是抬頭看先了這房間僅有的一扇窗子,跟著就快步走了過去。在窗子內外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略微沉思了片刻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琥珀雖然不明所以,心中又十分好奇,可是他也知道這隔壁還有一個房間住著陌生人,實在不宜在這里說的太多,所以也就沒有多問快步跟著左風走了出來。
看著一臉焦急模樣的琥珀,左風卻是微微一笑說道:“不用太過擔心,素顏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 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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