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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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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峽那次,沒什么要問我的嗎?”

  彼岸花開始自曝,那可是“S”級執行任務,被蛇岐八家的成員一干擾,指不定出現某些不可逆的差錯,而主事人之一的昂熱居然連問也不問,真的很奇怪哎。

  “有什么問題嘛,如果是你們,根本不用擔心。”

  昂熱深吸一口煙,露出像是信任的笑容,可彼岸花知道那并非信任,而是輕視,連正眼都沒看。

  隨即,又聽他說:“蛇岐八家的家主們,除了大家主以外,都曾是我的學生,學生做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引起老師的注意?雖然很不想說,但你們玩的小花樣,都是我當年玩剩下的。”

  “是啊,還真有點丟人現眼呢。”

  昂起頭,彼岸花輕笑道。

  話語充滿自嘲,可語氣卻并非那么回事,從始至終,她一直都在劃水,如果真要玩計謀的話,可沒人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該做什么。

  她要喚醒龍族,有人知道嗎?

  沒有!

  人類被自己的認知限制一切,他們自以為掌握這個世界的全部,卻從未發覺還有另一種存在不斷觀察他們。

  這就是一場玩偶劇,虛無的手操縱這個劇場的全部軌跡,玩偶們看不到身上的線,以為這就是它們應該生存的樣子,喜劇接受、悲劇接受,它們接受一切,卻從未想過反抗,只需要輕輕碰觸,即可斬斷身上被操縱的細線。

  “你的課程在一年前就選定好了,明天記得去上課,孤苦伶仃的老人要開始屬于他的夜生活啦。”

  吸完那根煙后,昂熱用力張開雙臂,像是在擁抱這個世界,亦或者這片無邊無際的黑暗。

  “夜晚的生活屬于年輕人。”

  彼岸花想起他剛才說的話。

  “所以我還年輕啊,哈哈哈……”

  昂熱突然大笑。

  “一百三十多歲的人跟我講年輕,你覺得可信嗎?”

  雖然彼岸花的年齡比對方大無數倍,但這不妨礙她進行挑釁,一百三十余歲對于人類而言,就是終焉。

  “年輕的不是身體,而是這顆熾熱的心,只要這顆心還在跳動,我依舊年輕!”昂熱放聲大笑。

  “這顆心?”

  彼岸花將手放在胸前,試圖理解那種感覺,可惜……她終究不是人類,無法解析那句話的含義。

  “它,也是紅色的嗎?”

  不知為何,她想起當初那個人的心臟。

  “你的關注點可真奇怪。”

  昂熱的眼神逐漸怪異,卻也沒有追問,而是一步跨過護欄,從五層樓高的天臺跳了下去。

  不知為何,這群混血種總喜歡跳天臺,楚天驕跳過五十樓層的源氏重工,源稚生也喜歡從二十層的丸山建造所跳下去,所以說……

  “就不能好好走樓梯嗎?”

  轉過頭,彼岸花嘆息道。

  那邊,還有一個人,與昂熱的出場方式如出一轍,有些不同的是,對方此時已經點好煙。

  “樓梯太慢,還容易被發現。”

  走出陰影,是一臉憂愁的楚天驕。

  自從五年前起,他便很少抽煙,除非遇到難以抉擇的事情,才會借此冷靜一下,然而這五年來從未有過這類事情,導致彼岸花一度認為他是徹底戒煙。

  吸了一口后,楚天驕將煙掐滅,感慨道:“他還和以前一樣啊,一如既往的騷氣,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像是一個精神病。”

  彼岸花沒有理會,轉而自顧地問:“情況如何?”

  “很糟糕,我從未想過會這樣。”

  楚天驕的眼神顫抖,他下意識的想要掏出一根煙點上,卻還是忍耐下來,他現在不想冷靜。

  “什么原因?我記得他的血統很平穩才對,高中三年我是看著他長大的,從未有過暴走的跡象。”

  別看楚天驕的血統很高,就以為楚子航的血統也會非常強,他當初的妻子不過是個普通人,再濃的血統經過流傳也會淡化。

  彼岸花還記得,最初遇見楚子航時,對方的血統堪堪與矢吹櫻持平,而現在卻已經抵達楚天驕的程度。

  “是爆血。”

  楚天驕捏緊拳頭,壓抑地說。

  “爆血?”

  微皺眉頭,彼岸花表示疑惑。

  于是,楚天驕簡短解說起來。

  所謂爆血,是以精神手段瞬間提升血統純度的技術,在工業時代之前,是某些家族的最高機密,后因其危險程度,被稱為“惡魔的恩賜”,于是遭到封印與清洗……

  可屠龍終究需要強大的力量,清洗的同時,那群人偷偷留下資料,直到二十世紀初,秘黨的某個新銳團體通過片段的資料重現這一技術,從而迅速脫穎而出成為新的領袖。

  而這個團體,名為……

  獅心會!

  卡塞爾學院內的學生社團,不過是那個秘黨著名團體的延續,在二十世紀初的獅心會,內部成員皆是現在“偉大的屠龍者”,后來因特殊事故慘遭重創,卡塞爾學院現任校長——希爾伯特·讓·昂熱,是獅心會成員名單上的唯一一個存活者。

  作為這個時代最強的屠龍者,沒有之一,希爾伯特·讓·昂熱也不過是獅心會的二線人物。

  或許是懷念,昂熱在卡塞爾學院里重組了這個團體,并將有關于獅心會的所有文件存放在哪里。

  “曾經,我也是獅心會的會長,爆血的事情是通過殘存文件得知,并且自我學習過。”楚天驕解釋道。

  “你用過?”彼岸花略顯詫異。

  “是的,面對奧丁的時候,用過一次,那是我最接近死侍化的一刻,可惜被奧丁直接撂倒,爆血沒釋放成功,但我知道,如果釋放出來,那你當時看見的就不是我,而是一個無名死侍,因為我的血統太高了。”

  楚天驕的面色凝重,似乎是不愿回想。

  “我能理解。”彼岸花輕輕點頭。

  “我不知道他從哪里學來的,但應該與那個人有關,如果不是那個人,誰也不能學會爆血,包括我在內。”楚天驕提出問題的存在。

  “那個人?”

  “昂熱。”

  “……”彼岸花保持沉默。

  似乎是看懂她的疑惑,楚天驕解釋道:“他是最初的獅心會成員,必然會爆血這一技術,從初代獅心會的覆滅至今,已有百年,我不相信他這一百年里,未曾用過爆血。”

  “用過爆血又如何?”

  “根據以前的資料判斷,他的血統本就比我高,連我都無法承受爆血的負擔,他必然也是如此,當然,不排除我的判斷有誤,或者他真的沒用過爆血,可無論怎么預測,他都很有問題。”

  “好歹也是你曾經的校長,這樣懷疑真的好嗎?”

  “這不是懷疑,只是判斷。”

  “知道了,我會盡量觀察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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