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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0,嬌滴滴的墨家小公主,也有會算計男人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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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五點。

  南宮辭帶著小護士來到了蕭夜白所在的SVIP病房。

  主治醫生正在做下班前的例行檢查。

  “副院長。”

  南宮辭穿著一身干凈整潔的白大褂,矜貴高冷的點頭,“蕭總的傷勢恢復的怎么樣了?”

  主治醫生解釋,“頭上的外傷還需要定期檢查和換藥,其他方面,目前的檢查結果看來,并沒有什么腦震蕩的后遺癥。”

  南宮辭點頭,“既然如此,蕭總,多注意休息。”

  “多謝。”蕭夜白語氣平淡。

  檢查匯報完畢,主治醫生便準備離開了。

  蕭夜白時不時的會拿手機看,顯然在忙,南宮辭也不便打擾,很快開口告辭。

  等到了外面。

  “劉醫生,蕭總的傷真的沒什么大礙嗎?”

  南宮辭本來只是例行的關心,畢竟和蕭夜白也算點頭之交,沒想到……

  “別提了,副院長,我做了三十年的醫生,就沒見過這么不聽話的病人!”

  “什么意思?”南宮辭嘴角微微抽搐,“蕭總不愿意配合治療?”

  “豈止是不配合治療?!”劉醫生仿佛積怨已久,“自從轉院來到這邊,三天兩頭的就往外面跑,昨天晚上出去了3、4個小時,大半夜12點多才回來,你說像話嗎!”

  “墨家老爺子剛剛去世,墨家小公主又懷了身孕,現在蕭總是墨家的頂梁柱,家里事情多,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這我當然知道,但是……”劉醫生眉頭緊皺,“總這樣三天兩頭往外跑,很影響傷口復原的,而且夜里的值班護士跟我說,自從他住過來,就經常大半夜的不睡覺,尤其是昨天晚上,十二點多回來睡下,不到兩小時就醒了,護士進去就發現他一個人站在窗口發呆……你說他這是要做什么呀?如果不是腦部CT發現沒什么問題,我都懷疑是不是腦震蕩有后遺癥了。”

  “劉醫生,你太緊張了,可能蕭總只是不習慣在病房睡覺罷了。”南宮辭咳咳兩聲,吩咐旁邊的小護士,“等會給蕭總房間配盞助眠的香薰燈。”

  說完立刻補充,“要最貴的那一種。”

  “好的,副院長。”小護士忙記錄下來。

  安排完這些事情,南宮辭拿出領導的派頭,“墨家老爺子突然去世,蕭總心里肯定不好受,夜不成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劉醫生,對待病人一定要耐心,知道嗎?”

  “是這樣嗎?”劉醫生語氣懷疑。

  墨老爺子去世的事情,只要在南城的人,多少都有所耳聞。

  墨老爺子一直是墨家的頂梁柱,突然這么病逝,留下富可敵國的財富,但是他幾乎把所有財產都分給了唯一的孫女墨唯一,沒有給兒子墨耀雄,更沒有給這個孫女婿蕭夜白。

  難道真的因為這個夜不成寐?

  也是了,作為現代贅婿,辛辛苦苦這么多年為墨家和公司打拼,結果現在老婆都懷孕了,墨老爺子還一分錢都不愿意給他,這分明就是把他當成外人!

  南宮辭囑咐,“墨家向來是我們醫院的貴賓客戶,墨老爺子剛去世,現在墨家情況復雜,你多費心照顧一下,別再出什么意外。”

  “副院長放心。”劉醫生承諾,“只要蕭總愿意配合治療,我作為主治醫生,自然……”

  “嘭”的一聲,突然身后的病房門被打開。

  劉醫生的話被打斷,也嚇了一跳。

  回過頭,就看到蕭夜白從病房里面走了出來。

  對上他冰冷尖刻的眼神,劉醫生的臉上不自覺僵硬了一下。

  不只是他。

  包括南宮辭,都有些心虛。

  雖然他們是在討論病人的傷情,但如果真的被蕭夜白聽到了……影響太不好了。

  下一秒。

  蕭夜白一言不發,就這么冷著臉往前面走去。

  守在門邊的保鏢忙跟了上去。

  劉醫生反應過來,忙開始喊,“蕭總,你這是要去哪兒啊?蕭總?蕭總!”

  等蕭夜白直直的進入電梯然后離開,劉醫生回過頭,無奈攤手,“副院長,你現在看到了吧?”

  真不是他不用心照顧啊,實在是這個病人太不像話!

  每次都這樣二話不說就走了,還陰冷著一張臉,誰敢阻攔?

  南宮辭:“……”

  看到了。

  確實太不像話了!

  保鏢跟著蕭夜白一路來到了車庫。

  等到了車上,他問,“蕭少爺,您這是要去哪?”

  蕭夜白穿著病號服,俊美的輪廓面無表情。

  好半天,他薄唇開啟,“去麗水灣。”

  “好的。”

  車開了出去。

  與此同時手機鈴聲響起,蕭夜白立刻接通電話,“人找到了沒有?”

  “整個機場都找過了,沒有。”

  “一個女人都能跟丟,你們幾個是豬嗎?”

  前方正專心開車的保鏢:“……”

  進墨家這么久,蕭夜白一直都是沉默寡言,就算有情緒也很少外露。

  說實話,這還是第一次見他這么生氣,居然直接爆粗口。

  電話里的人只能道歉,“對不起,蕭少爺,我正在讓手下繼續排查,您放心,保證馬上可以找到的……”

  蕭夜白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坐在那,眉頭漸漸的緊皺,薄唇更是抿成了一條直線,整個人仿佛都被籠罩了一層寒霜。

  保鏢根本不敢問發生了什么事情,一路上,他將車開的又快又穩,途中,蕭夜白隔幾分鐘,就會拿起手機打電話。

  而每次等那邊說完話,他的臉色也就更加的陰冷。

  等車子開到麗水灣,男人臉上已是烏云密布。

  車庫,保鏢將車停好,還沒說話,車門“嘭”的被推開,穿著病號服的男人下車,邁著凌厲的大步就朝著別墅走去。

  保鏢忙拿出手機給墨耀雄打電話,“董事長,不好了,蕭少爺又從醫院跑出來了……”

  客廳,周嬸驚訝的看著男人,“蕭少爺,你怎么回來了?”

  蕭夜白一言不發,朝著樓上走去。

  他臉色不好看,周嬸不放心,便迅速跟了上去。

  結果等到了樓上,就看到蕭夜白一把推開主臥房門走了進去。

  周嬸忙過去。

  男人在房間里翻箱倒柜,動作迅速的將所有的柜子,抽屜門都打開。

  “蕭少爺,你在做什么呀?”周嬸忍不住問。

  蕭夜白沒說話。

  但因為這句話,他停下了動作。

  周嬸看了看房間里被翻的亂七八糟,甚至梳妝臺的首飾盒都被翻了出來……

  “蕭少爺,你是要找什么東西嗎?你跟我說,我幫你找。”

  蕭夜白站在那,形同雕塑。

  但是那張臉鐵青冷漠,眼底更是凌冽刺骨。

  “蕭少爺?”

  周嬸有些不懂了。

  莫名其妙從醫院跑回來,沖進來就一頓翻箱倒柜,不知道的,還以為公主怎么他了?

  突然手機響了。

  蕭夜白收回視線,迅速拿出手機。

  他動作很快。

  但是看到手機屏幕的時候,卻明顯停頓了一下。

  然后,他還是接通了電話,“爸。”

  “夜白,發生什么事了?怎么你又從醫院跑回家了?”墨耀雄問。

  蕭夜白抬了抬眼,薄唇嘲諷,“唯一不見了。”

  一旁的周嬸臉上一愣。

  電話里,墨耀雄也很驚訝,“唯一不見了?什么意思?她不是今天去北海道嗎?怎么會不見了?”

  “我派過去的人剛剛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們下飛機后不久,唯一就不見了,現在電話打不通,人也找不到。”說這番話的時候,蕭夜白似乎已經冷靜下來,聲音和表情都沒什么變化,恢復了平日里的冷靜。

  墨耀雄問,“容安的電話能打通嗎?”

  “不能。”

  “這個容安真的是,什么事情都順著唯一的性子來!”說完,墨耀雄立刻安撫,“夜白你別多想,估計唯一是不想被你的人跟著,所以就兩人單獨走了,你別擔心,我馬上派人去找,北海道很小的。”

  蕭夜白沒說話,只是慢慢的看著房間里的東西。

  墨唯一這次去旅游,帶的東西似乎并不多。

  所以是為了躲開他?

  他想到昨天晚上兩人在樓下的對話。

  墨唯一當時說,墨家和公司現在都很需要他,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

  當時他的確沒怎么多想。

  因為自從去京都見過阮琦揚后,墨唯一對親生父母的念想被徹底斷了,在這個世界上,她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而且她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

  既然當初能在流產關鍵時刻突然反悔,除了舍不得這個孩子,應該也有他的因素。

  只不過做了這么多的事情,想讓她原諒,確實有些困難。

  但是……

  蕭夜白覺得她已經在慢慢看清,并愿意接受他了。

  最明顯的就是回到南城以后,隨著墨老爺子突然病情加重直到去世,她對他的態度確實有所改變。

  他理所當然的將這歸功于她已經想通了。

  昨天晚上,兩人也都各自做了讓步。

  他答應讓她去北海道旅游,為期一個月,但是必須派他的人手跟著,保護她的安全,匯報她的行蹤。

  她也答應讓他來維護公司的正常運作,并主動提出把老爺子分給她的股權交給他來運營,最重要的,是提出等她回來后,再繼續聊他們之間的事情。

  他以為一切都已經朝著規劃好的路線在往前走了,結果突然間墨唯一在北海道消失了!

  所以這些難道只是她的權宜之計?

  就為了進入T國后躲開他?

  因為他現在受著傷,公司事情也多,根本一時半會趕不過去……就算趕過去了,他不是R國人,在異國他鄉找人終究不如國內來的方便。

  蕭夜白突然從喉骨伸出溢出了一聲冷笑。

  第一次發現,原來嬌滴滴的墨家小公主,也有這么會算計男人的本事……

  “夜白,你先回醫院養傷吧。”墨耀雄在那邊勸,“別忘了,明天上午,公司要召開股東大會。”

  握著手機的手指漸漸收緊。

  足足過了好幾秒,蕭夜白終于開口,“好。”

  墨耀雄松了口氣,又囑咐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臥室里恢復安靜。

  周嬸看著他,又看了看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臥室,“蕭少爺,公主她……”

  蕭夜白突然轉身,面無表情的往外走去。

  樓下客廳,見蕭夜白下樓了,保鏢忙跟了上去。

  等回到車上,男人吩咐,“回醫院。”

  “好的,蕭少爺。”

  保鏢松了口氣,忙將車開了出去。

  路上,蕭夜白又嘗試的撥打了墨唯一和容安的微信語音,包括在R國的電話號碼,都沒有人接聽。

  這是兩人結婚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徹底失去了她的聯絡。

  哪怕是之前兩人鬧矛盾到要離婚,甚至是她單獨遠赴京都尋母的時候,關于她的行蹤,他都可以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盡管已經知道,墨唯一只是想暫時躲開他的那些手下,而且有容安在她的身邊,她并不會有什么安危方面的問題。

  但是……

  蕭夜白向來俊美淡漠的臉上,漸漸浮現起一抹煩躁的情緒。

  這種徹底失聯的感覺,真的特別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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