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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長眠江上,夏極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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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國,天涯府,望鄉山,龍氣秘境。

  夏極已至。

  小圓臉托腮說:“我剛剛心有所感,急忙通過天網卦算...結果我算到似乎有什么人在窺探你,我循著這條線索,做了幾次卦算跳板...

  雖然沒有能追索到誰在查你,但卦象顯示你如遇大事,最好莫要外出。”

  夏極奇了:“剛好有人邀我盛夏去長眠江決戰。”

  小圓臉道:“呀呀,王爺那你可不能去啦。”

  為什么不能去?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腦海里同時浮現出一個詞:

  調虎離山!

  大周。

  褒姒拖著薄金的長裙,站在如雨的飛花里,蝴蝶在她身側起舞。

  只是庭院里,卻半跪了諸多侍衛,橫豎各四,共有十六人。

  這些侍衛每一位都顯得極其不凡,雖然都未知通玄,但顯然在真元境中都屬于極強之屬。

  十六人,背著十六把長劍,劍柄處都刻著龍紋。

  褒姒采摘著桃花,隨口道:“孩子們,把劍都給換了吧,用逍遙宮的劍。”

  她長袖一揮,十六把劍忽然凌空出現在那十六人面前。

  似是這些劍本就在那里。

  只是之前被幻境所遮,以至于明明近在眼前,卻視而不見。

  十六人早已習慣了龍王褒姒的恐怖。

  紛紛持劍。

  這一次,他們要去魏國放火燒宮,雖然聽起來有些狠辣,但為了新時代的和平降臨,有些犧牲不是正常么?

  只要新時代順利降臨了,更多的人就會幸福。

  所以,這些犧牲都是值得的。

  十六人把新劍背在身后,齊聲恭敬道:“遵龍王法旨!”

  “孩子們,去吧,趁著逍遙王和夏極在長眠江決斗,把魏國的皇宮搞亂了,把他的女人都殺了...怎么殺,才能讓一個男人最大的憤怒,這事兒不要我教你們了吧?

  他瘋了,才算成熟。

  成熟了,才會讓辰兒早日摘下。

  辰兒以他為踏腳石成長了起來,這新時代才會更早的到來。

  所以,為了這片大陸的人類,去殺了他們。”

  褒姒捂嘴笑著,“就算你們失敗了,身死了,你們的劍也會被查出來是逍遙宮的,那么攝政王還是會來中原討個公道。

  逍遙宮在中原乃是名門大派,關系網很深,這網會逮著這只野獸,讓他有來無回,只能瘋狂。

  去吧,孩子們。”

  褒姒輕笑起來,然后揮了揮手。

  十六人正欲起身。

  忽然一道深紫殘月袍的婀娜身影出現在宮門前。

  冷冷的聲音阻攔道:“不可以!”

  褒姒望去,卻見是太陰。

  她眼珠轉了轉,身形蹁躚,與太陰到了一處,小聲問:“為何不行?”

  太:“出了點意外。”

  褒姒皺眉,露出憂郁到讓人心疼的神色。

  太陰說:“我本以為那變數屠滅了我卦跡,是雞犬不留,但未曾想到...可能有人降了他,如今那人做他的走狗,竟反過來算計我們。

  我暗月算法,最擅察覺危機,否則還真被這叛徒瞞過去了。”

  褒姒道:“那他知道我們知道他去長眠江決斗,并借著這個時機,毀他皇宮?”

  暗月點頭:“十有八九知道。”

  褒姒皺眉:“那怎么安排,魏國攝政王不過是我們對付的眾多人物里的一個,我可不想在他身上再浪費多少時間,布置出去就是布置出去了。

  若非通玄不可進行刺殺凡人,或是利用神通屠殺,我早讓人去毀了魏王宮了。

  南方的貪狼,還未出現的七殺,還有零零種種的需要辰兒去摘的果實,可都需要我們去操心呢。”

  太陰想起在魔胡時,與這男人隔空的較量,忽道:“褒姒,不要小看他。”

  這位龍王嬌小道:“好呀好呀,不是我要小看他,而是他根本不明白龍王意味著什么,如果不是考慮到天命之子,他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行了,太陰,你說現在怎么辦?”

  略作沉吟。

  太:“我派一人,與這十六人同去。

  有他臨場操刀,無論對方是否還有通玄,亦或是那叛徒要興風作浪,他都可以解決。”

  又想了想。

  太:“你也需派一名可靠的通玄前去坐鎮,如此才算雙重保險。”

  褒姒點頭,有些不耐道:“行了,就按太陰你說的辦吧。

  這事就揭過吧,我們已經在這個叫夏極的人身上浪費太多時間了,下面來談談南方貪狼的事。

  我時間可不多了,那蠢貨天子就會散朝,然后又要像一條傻狗般來逗我笑了。

  嘻嘻嘻...”

  夏極回到王宮。

  深夜。

  批閱奏折。

  思考著白天金曜的所得卦象。

  那么,不接受戰書,不去長眠江?

  正想著的時候。

  遠處的金曜又在跳格子了。

  夏極等她跳完了,才起身,然后一步踏出,再次消失在魏王宮。

  片刻后。

  小圓臉又看到夏極走入龍氣秘境。

  她抿著嘴唇。

  夏極問:“又怎么了?”

  小圓臉道:“王爺,我給你一個錦囊吧,你回了皇宮再拆開,看得明白就看,看不明白也別來問我了...”

  夏極皺眉:“你大晚上叫我來,就說這個?”

  小圓臉跳格子跳的都要哭了:“我算到了,可是我不能說,我說了就會再變,無數的變數會把事情拖入不可知的發展地帶。”

  夏極大概明白了。

  金曜從衣服里取出早些好的紅繡錦囊,往夏極懷里一塞。

  無比擔心的眼神看著這男人,“請...請王爺定要謹慎。”

  謹慎?

  夏極愣了愣,不錯,我要謹慎才是啊!!

  我還是太弱了。

  最近居然荒廢了光陰,實在是太不謹慎了。

  取過錦囊。

  他迅速返回皇宮。

  先是拆開錦囊。

  錦囊上就寫了幾個字:卦跡的人逃去哪兒了?

  夏極神色不動,這一行字掃了幾遍。

  他開始迅速推導。

  金曜寫這個是要提示自己什么?

  卦跡的人自然是去了中原。

  之前她才告訴我有人可能趁著我去長眠江,而出手做些什么。

  那么現在卻又急匆匆叫我去。

  顯然是原本的卦象出現了變數。

  而這變數的原因就是“卦跡的人去了中原”。

  眼珠轉了轉。

  夏極明白金曜的意思了。

  卦跡四太老知道了金曜的存在,而且知道金曜察覺到了她的卦算。

  金曜不敢說,就是怕那四太老再次察覺。

  夏極看著搖晃的燭影。

  隱約間。

  他似又看到那優雅的、與自己有著無數因果糾纏的小女子,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托腮笑看著自己。

  閉目,思索。

  似是有了對策。

  一個月后。

  盛夏的颶風從無盡洋上而來,刮過巨蛇海,又波及了這橫亙在北境中原間的長眠江。

  江水翻涌。

  渾濁的浪濤時而沖天。

  一眼望去,皆是白條片片。

  而這洶涌到沒有船只敢出江的時節,竟有一人凌空站在江面,黑發披肩,玄袍,坦胸,雙肩極寬,帶著幾分灑脫的味道。

  他閉目在等著人。

  江彼岸。

  一人踏水而來。

  逍遙王睜開眼,看著這身裹蟒袍的大魏攝政王,似并無驚訝。

  夏極隨意將才從國庫取來的長刀,扛在肩頭。

  逍遙王笑了笑,右手按著江面。

  頓時。

  霧氣彌漫,蒸騰天宇。

  長眠江上風再狂再打,也吹不散這霧氣。

  下一刻。

  轟!!

  如驚雷轟鳴。

  霧氣里,傳來恐怖的能量波動。

  驚天動地!!百里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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