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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總有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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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著三個旅行箱來到了學校宿舍樓,蘇鴷將自己房間布置好,然后打掃了一遍,準備長期居住自然是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忙忙碌碌一個小時后,則是一天的功課,這要花費了三四個小時——定體術,法脈生成。自己的和白浩歌的都要做,必須要負責。

  當將本分的事情做好后,蘇鴷才開始將注意力外延。作為橫拳武館眼里的“工具人”,蘇鴷很喜歡這個位置,因為現在可以享受權利,不用盡義務。

  “看看那邊的情況到底怎么樣了。”蘇鴷躺在了床上,進入了平等交流的狀態,開始了自己的觀察。

南港城,一個貿易城市。寒山共和國和南部國家之間常有貿易,最大的貿易對象就是蓬加共和國;雖然寒山和蓬加之間上層政治有著齷蹉,相互不信任,但是兩國經濟互有需求是事實  每年一艘艘輪船將北邊的工業品運往南方,而南方則是將鹽,以及加工好的副食產品,還有輕工業產品送到北方。兩邊的倒爺賺得缽滿盆溢,也催生了這個商業城市。

  這類港口商業區是上層世家吸金的地方。因為倒爺們賺的金錢,絕大部分是在賭場、紅燈區這類銷金窟中浪掉。而經濟最終會回流到當地世家和官府嘴里。

  而有這樣經濟最終回流的現象存在,說明這個國家勉強算是合格的資本主義國家。一個合格的資本主義國家要管控好資金流。

  ‘不斷賺錢,然后資產超過幾萬億,成為各國幕后政治的控制者’——那是市井小商人出身的孩子的幻想。

  現實情況是,當資產到達一定程度,就會發現,自己被國家檔案記錄。在監管部門的關注下,自己想要投資什么,必須按照政策來。

  而政策是掌握槍桿子的人制定的。君不見在主張‘自由經濟’的美帝的治下,中東土豪們只能揮金如土,至于地球上的真正權利,和他們絕緣。

  同樣的現象也發生在南港城中。這里的資本流淌量是鼓山城的十二倍,小商人們掌握的資本量極多,但是朱門把持著投資的壁壘。

  內陸豪門不允許這些小商人投資農田和工廠,而港口也沒有良性資產讓這些小商人們控制。

  所以大量第三產業在南港城中林立,資本時代的紙醉金迷在此演繹得淋漓盡致。

  南港城極高的經濟指數背后,城市內人均關鍵物資消費項目卻依舊和鼓山城差不多,在人均糧食消費量溫飽線上下徘徊。與居民住房出行相關的人均基礎水泥鋼鐵消費,甚至比鼓山城還要低一點。

  若是南港城要是糧食、蔬菜、醫療、被服這類消費指數,如經濟一樣達到鼓山城幾倍。兩地的差距就不是一個國家里地區發展的不平衡,而是差了一個科技時代了。

  混亂資本云集,也造成了形形色色的人在其中翻云覆雨,這里是魚龍混雜之地。

  十一月三日,晚,一輛火車上,八只烏鴉從車廂中飛了出來,飛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

  蘇鴷雖然有平等交流,但是做不到絕對控制,物種有自己的天性,蘇鴷為了慫恿這群烏鴉換地方,下了不少心思。用上了藥物配食物,讓烏鴉們降低了警惕,增強了冒險性。

  動物的社會和人類的社會相比非常原始,因為動物沒有復雜的語言,僅靠信息素和少量的叫聲動作表達信息,是支撐不起來復雜合作的。

  而現在蘇鴷通過平等交流,將八只烏鴉的視覺聽覺感知信息總結,然后分別對每一只烏鴉轉達了較為復雜的信息,八只烏鴉的集群行動變得非常有靈性:

  1.八只烏鴉,一只狂叫干擾而另幾只俯沖,可以輕而易舉從貓狗的嘴下奪取食物;

  2.亦或是幾只鳥丟屎,把人趕走去洗衣服,而另外幾只快速沖下來,把盤子內的東西叼走。

  在旁觀者眼里,這些烏鴉可以說是成精了。但是蘇鴷,真的是心累得很,白浩歌比他們乖一百倍。

  烏鴉是四五歲孩子的智商,當然也具備四五歲孩子的特征。在幾次成功后,蘇鴷很輕易的得到這群烏鴉的信任。蘇鴷發現這幫流氓鳥,干這種搶劫的活,成功后竟然有快感,還想躍躍欲試,基本上玩瘋了。而玩瘋了的孩子是不好管的,蘇鴷在經過一系列許諾后,總算把烏鴉哄到了觀察點上。

南港城中,有著蔓延整個海灘的貧民窟,也有著北方規模數一數二的霓虹燈街道  在這個街道的十字路口上,一棟裝潢得金碧輝煌的建筑門口,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在建筑的窗戶中發出顛顛倒倒的聲音。

  端著口袋一臉狠色的人匆匆進入,雙眼失神的人被兩個壯漢丟出來。當然也有不少春風得意的人走進走出。當然,遲早會哭著出來。

  這里是財通賭場。

酒氣,色氣,煙氣,烏煙瘴氣狂笑,瘋笑,嘲笑,肆意妄為憤怒,怒罵,悔哭,時運不濟  在賭場頂樓的辦公室內,張赟臉上掛著笑容,面對著賭場的大佬。

  而賭場的大佬此時背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拿出鼻煙壺用手指捏一點,用大拇指按在鼻孔上,同時斜著眼看著張赟,這個動作很欠打。但是張赟依舊掛著微笑。

  然而隨后這位賭場內的負責人打開了顯影術,張赟失去從容。

  顯影術上顯現出了橫拳武館派來的人此時的潛伏行動影像,這是張赟此次行動的底牌。而底牌被掀開,張赟已經無法討價還價。

  張赟遏制住心中驚怒后,悶聲道:“人在哪里。”

  賭場老板笑著說道:“張師傅不要急,三少爺我們怎么會怠慢。只是三少爺輸的太急了,得了一些癔癥,我們只好送他到海上的船療養。”

  張赟:“你們想干什么。”

  老板:“我們只是敬重克天師傅在鼓山城的威名,想和諸位談一談生意。”

  當兩人在房間內談論事情的時候,在窗戶外,一只烏鴉探頭探腦地看著窗戶內的情況。

  蘇鴷透過烏鴉看到賭場老板使用的顯影術上,顯影術上出現了三千米范圍內的情況,并在這個建筑范圍內標注了三十個紅點,每一個紅點單獨開出一個界面,顯示了橫拳武館派出來的人。

  如此情況,整個城市三千米范圍內監控的局面,除了無人機電子監控網,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堡壘。

  這個世界還沒有進入信息化智能監控的科技時代,這種監控只有堡壘能做到。

  而當代,盡管上位職業者的數量變多,但是也依舊是頂層。正常情況下,橫拳武館這種地頭蛇勢力是沒資格接觸的。而現在這種非正常的接觸,對館主張克天來說,禍大于福。

  蘇鴷:“橫拳武館看來正在被引入一個局。”

  蘇鴷還想看下去,但是這只監控烏鴉嫌棄窗戶內人太吵,這只鳥直接切斷了蘇鴷的平等交流,飛走了。這讓蘇鴷氣的三尸暴跳。

  好不容易通過火車,把這批烏鴉引過來,最終就只看到了這非常短暫的一幕。讓蘇鴷非常惱火,又無法對鳥兒動用什么強制手段。感覺精力時間被浪費的蘇鴷,決定讓這幾只笨鳥在南港城自生自滅。

  橫拳武館接下來具體會發生什么蘇鴷不清楚。當然,搞得太清楚也沒必要。反正這一切事情,蘇鴷明白自己也阻止不了。

  蘇鴷現在提前知道情況,只能做好自己避禍的準備。貌似自己現在這安穩環境也呆不長久了。想到這,蘇鴷很無奈。

  半個小時后。

  漆黑夜晚,學校宿舍樓中,一只貍花貓矯健地爬上樹梢,順著樹枝跳到了蘇鴷宿舍窗臺上。給貍花貓喂了一大勺魚肉后,蘇鴷將三枚銀幣包上塑料密封袋掛上小袋子,讓貓咪叼走。這些銀幣最終會藏在城市水溝一些不起眼的地方。

  蘇鴷現在在橫拳武館積攢了四十枚銀幣的財產,預備分多次轉移。在城市的各個角落中也藏著烏鴉偷來的二十多枚銀幣。還有價值不明的金銀寶石首飾,蘇鴷進行了盒子包裝,進行潛藏。

  在做這種事情的蘇鴷自嘲:“組織危難,我卻積極轉移財產,嘖嘖,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張赟在南港談判六個小時后,在凌晨  當街道上掛著的秋露還沒有被揚塵污染時,橫拳武館的人乘坐著車輛回來了。這些人并沒有把張家三少爺一起帶回來。而在武館中,張克天將幾位心腹弟子,召入了書房詳談了數個小時,張無畏和張赟面色沉重。

  而隨后的十幾天里。

  武館的氣氛變得很陰沉,在武館的訓練中一些弟子修習稍有不通暢,就會被觀內的幾位武士重罰。

  在武館后面的水池中,每天都有年輕的學徒被懲罰在水池的樁上站樁。

  年輕學徒們扎著馬步,全身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掉進湖水中,泛起漣漪。而這些年輕的學徒卻一動都不敢動,在寒風中兩股瑟瑟地站立在水池上樁木上。

  而蘇鴷則是借口考試,要安心在學校寄宿學習,并沒有返回武館,這些霉頭被蘇鴷避開了。而武館內的人,似乎也暫時遺忘了蘇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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