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韓家卻發生了一件震驚眾人的消息,韓天華被開除了!
這可是一件大事,要知道整個韓家可都是將希望寄托在韓天華的身上,就等著他能夠考上功名好出人頭地,他們一家子能夠翻身,可是告訴他們韓天華被開除了,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來的人是書院的人,因為韓天華現在還沒有回來,所以那人只是將消息告訴了韓家的人,因為擔心韓天華離開書院會出什么事情,所以書院特意派人將這件事告訴了家里人。
意思就是韓天華現在已經不是書院的人了,要是他之后出現了什么問題,那可跟他們書院無關。
那人只是說完消息就離開了,而韓家這邊卻是著急了,因為韓天華既然被開除了,為什么他還不回來,他有沒有在外面被人給欺負?還有就是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才會被開除的?
書院的人只是說韓天華被開除了,可是卻沒有告訴他們具體的原因,韓家的人就是著急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了?
張氏的眼淚已經不停的往下的掉,“他爹,你說這可怎么辦呀!我們天華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就會被開除了?”
韓福厚也是著急的不行,思考了一會兒說:“行了,我去縣城找那個畜生,非得要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氏點點頭,“那你趕緊去!”
韓福厚也顧不得現在的大太陽,一轉身給自己戴了個斗笠就趕緊的去鎮子上了,他們村里沒有馬車,必須要去鎮子上才能租到馬車去縣里。
韓福厚離開之后,韓家的人都是焦急的等著,韓芳麗冷哼一聲就回去自己的屋子里了,這件事她才是最高興地,家里一直都是韓天華最花費錢。
她想要買衣服或者首飾的時候,張氏就會說韓天華讀書還要花錢,她必須要省著。
要是韓天華被夫子給夸了,張氏能在家里得意好幾天,就好像是她兒子已經考上了狀元一樣。
現在看看,韓天華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要不然他能已經考了好幾次的秀才可是都沒有考上嗎?
就只有張氏那個賤人才會一直覺得自己兒子肯定是沒有發揮好。
張氏現在滿心都是自己的兒子,哪里還顧得上其他的事情,所以韓芳麗的不屑她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只是坐在凳子上一個勁地哭。
韓天嬌在一邊安慰她,心里卻忍不住的緊張起來,自己的哥哥要是能夠考上秀才,對于她來說那身份就會上一層,跟李飛鳴之間的差距也就會縮小一些。
所以她一直都是希望哥哥這次能考上的,可是現在居然被書院給開除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其中究竟是出了什么差錯!
她的心里也著急的不行,看著自己爹已經去找哥哥了,她只能祈求能夠早日找到。
而這邊韓福厚到了鎮子上之后租了一輛馬車就趕緊的去了縣城,到了縣城先是去了書院,結果根本就沒有見到韓天華,而在其他人那里也知道了韓天華被開除的原因。
這些他現在都顧不得了,只能是趕緊的找兒子了。
這么熱的天氣,兒子沒有地方去,身上的錢也不多,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么事情?
可是他對縣城也不熟悉,就是找也不知道應該去什么地方找,最后只能是找到了李飛鳴。
李飛鳴帶著他先去找了韓天華的同窗,最后才知道韓天華早就不住在書院里了,那同窗帶著他們去到了韓天華住的地方。
看著面前這座漂亮的院子,韓福厚也是愣住了,這院子是什么人的,他們一個鄉下的人怎么可能住得起這么好的院子,自己兒子究竟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這些當然都是找不到原因的,因為這里的下人跟他說,屋里的幾位公子出去了,要等會兒才能回來。
韓福厚點點頭,就讓李飛鳴和那個帶路的人回去了,他自己在這里等著就可以了。
李飛鳴點點頭,這么熱的天氣他真是受不了了,還是趕緊的回家去呆在屋里好,有冰塊也就沒有這么的熱了,雖然韓福厚是長輩,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呆在這里是比較尷尬的。
這件事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自己在這里,韓福厚跟韓天華肯定是怪不好意思的,雖然他是韓天嬌的夫婿,但是畢竟跟韓家沒有血緣關系。
韓福厚也不會愿意這么丟臉的事情被外人給知道,因此他就趕緊的離開了。
韓福厚找了個樹蔭底下蹲著,這么熱的天氣他一直急的不行,再加上還要來回的奔跑,他現在覺得自己心跳有些加快,眼前也有些發黑,嘴唇干的不行,手腳也有些冰涼了。
不敢再耽誤,就害怕自己會暈過去,所以到了樹蔭下面之后,他就趕緊的蹲下來,閉著眼睛慢慢的緩。
過了一會兒,他覺得自己好了一些,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只見從那座院子里出來了一個人,他手里端著一碗水過來了,“這是加了冰塊的,你趕緊的喝吧!這么熱的天氣真是受罪,你也要注意點兒身體。”
韓福厚道聲謝接過碗一口氣喝完,整個人頓時覺得涼快了許多。
那人將空碗拿著就回去了,一邊走一邊嘆氣,看韓福厚的樣子就知道家里的情況,可是他找韓天華,說是韓天華的爹,不過韓天華是什么樣子,他可是見過的。
這幾天跟自己家的公子一直呆在一起,吃喝玩樂的,他還以為韓天華家里也是有錢的,誰知道居然是這個樣子。
聽說要考秀才了,可見這家里一定是抱了很大的希望,窮人家的孩子有幾個能讀起書來,可是這韓天華真是不知道珍惜。
這幾天還從來沒有碰過書本吧!就這個樣子能考上才是見了鬼了,大人的苦心孩子們總是不懂,這注定要白費心思了。
韓福達一直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才看到不遠處有好幾輛馬車過來了,他趕緊的站起來,就看到幾位穿著錦袍的公子下來了,每個人懷里還抱著一個女人。
這哪里是正經人能做出來的事,大街上就抱著女人,也不知道羞恥,而且遠遠地就能聞到濃郁的酒味,這天還這么亮這些人已經喝醉了,而且腳步搖晃,抱著女人還在嘻嘻哈哈的。
韓福厚看了一會兒,發現其中一個穿著藍色錦袍的居然是自己的兒子,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只知道自己腦子一片的空白。
韓天華抱著一個女人,不知道說了什么,那女人嬌媚的一笑,韓天華就直接在那女人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看到這幅場景的韓福厚腦子的弦終于是斷了,他撿起樹底下的一根樹枝就沖著韓天華而去。
韓天華還正在跟綠苑調情,結果一下子就被打中了后背,“啊”一聲慘叫,他整個人都疼的跳了起來。
喊聲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那幾個公子都是不高興的看著韓福厚,“你是誰,居然敢打韓公子,你知道他是誰嗎?你還想不想要你的小命了!
韓福厚沒有理會這些人,還是狠狠的打著韓天華,想著自己這么熱的天氣從韓家村趕來就是害怕兒子會出事,可是他居然去喝酒了。
自己被熱的差點兒都暈倒了,還在想著兒子會不會受了委屈在什么地方難過,自己家省吃儉用,兒子卻大手大腳,他們夫妻對兒子抱著希望,他卻在這里吃喝玩樂。
韓福厚的心里不止是怒氣,更多的還有悲涼,還有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看到韓天華已經被打了好幾下,就是他身邊的綠苑也沒有逃過去,被抽了好幾下,其他人才是清醒過來。
院子的主人趕緊的吩咐自己家的下人,“都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的將這個瘋子給拉開,沒看到韓公子已經被打了好幾下了嗎?”
剛才給韓福厚端水的人一臉的尷尬,“公子,那是韓公子的爹。”
“啊!”
周圍人都是吃驚的看著韓福厚,他一身的粗布衣服,還有幾個補丁,頭上戴著斗笠,腳上一雙草鞋,一看就知道是個鄉下人。
再看看韓天華,藍色的錦袍,黑色的布靴,頭上是一只玉簪子,皮膚白皙,一點兒的鄉下人的感覺都沒有。
這兩人站在一起真是不像父子,就好像是有錢人家的公子還有他們家的長工。
韓福厚打了幾下之后,韓天華就將他手里的樹枝給奪走了,轉過身看著他,“爹,你干嘛,想要打死我啊!”
韓福厚指著他說:“你還問我干嘛,你這個畜生,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還有一點兒讀書人的感覺嗎?“
韓天華心虛的移開視線,讀什么書啊!他現在是知道了,讀書根本就不是唯一的出路,有錢人家的孩子不讀書都是好日子,窮人家的孩子就是讀書好,考上功名了,沒有關系還是不能出人頭地的不是嗎?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自己爹根本不懂,只知道一味的讓自己讀書。
韓天華看著周圍人吃驚的目光,就有些不樂意了,這些都是自己以后的人脈,自己爹這副樣子被人看到了,自己以后還怎么跟這些人相處啊!
“爹,你感激回去吧!我還有事呢!”
韓福厚聽到了又忍不住的罵,“有個屁事,你都被開除了,還有什么事我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