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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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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初夏臉上的淡淡的笑容,仿佛就是在向司徒翰林宣告著她的死亡一樣,以前的安初夏早就死了,早就死了的啊。

  為什么所有的人都想要以前的那個安初夏回來呢?

  想到這里,安初夏的嘴角忍不住冷笑著,連她自己都不想要那個安初夏再回來,為什么所有的人都想要那個弱小而又無助的安出席回來呢?

  安初夏實在是不理解,而且,她也難以理解。

  想到這里,安初夏看著一臉震驚的司徒翰林,顯然,司徒翰林沒有想到,她是這樣一個為了愛情,可以這么一往無前,而又視死如歸的人。

  畢竟,以前的安初夏善良是善良,但是,有時候,善良以為著懦弱,以前的安初夏不就是因為這種懦弱的善良,親手埋葬了她和屠明朗之間美好的過去么?

  安初夏對司徒翰林笑道,“你不知道。”

  是的,顯然,此時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司徒翰林不知道,對于她來說,對于先在的安初夏來說,什么叫做開弓沒有回頭箭的意思。

  安初夏想了一會兒之后,她對司徒翰林說道,“司徒翰林,我說的開弓沒有回頭箭的意思,就是,事情我已經做了,壞事做盡了,做全了,我也自然沒有想過要贖罪的事情,我不會停手,除非我死,你懂我的意思嗎?”

  你懂我的意思嗎?

  司徒翰林在心里面重復了一邊安初夏的問題,他忽然覺得,眼前的安初夏竟然有些可怕起來。

  都說為愛瘋狂的女人最是可怕,司徒翰林想,他現在怕是在安初夏這里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為愛瘋狂。

  司徒翰林看著安初夏,他在聽見安初夏說出遮掩的話時候,他的喉結忍不住滾動了一下。

  司徒翰林在心里面想了一下之后,然后對安初夏說道,“安初夏,你就真的不怕屠明朗殺死你嗎?”

  真的不怕嗎?

  安初夏聽見司徒翰林這么說之后,她看著司徒翰林,她的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然后對司徒翰林笑著說道,“怕,我怎么不怕呢。”

  司徒翰林聽見安初夏說這樣的話,她不免覺得有些好奇了,既然安初夏說怕,那為什么這個女人還要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安初夏顯然已經從司徒翰林的疑惑的眼神中看出了些什么,她走到一旁,站在醫院走廊巨大的落地窗前。

  外面的世界還真是美好啊。

  但是,話又說回來,要是這樣美好的世界里面,沒有了屠明朗的存在,那么對于她來說,這又是一件多么讓人覺得遺憾的事情啊。

  對于一個失去了屠明朗的安初夏來說,那是一件多么讓人遺憾的事情啊。

  安初夏想到這里,她的眼眶竟然忍不住紅起來了。

  眼淚嗎?

  懺悔嗎?

  難過嗎?

  不不不!

  都不是,她只是想要和屠明朗在一起而已,她只是想要和屠明朗一起在這個世界上好好地生活而已。

  沒有了屠明朗的人生,對于安初夏來說,毫無任何意義的。

  想到這里,安初夏背對著司徒翰林,然后緩緩說道,“可是就算是怕,那又能怎么樣呢?如果沒有屠明朗,你覺得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嗎?倒不如死了算了,你說是不是?”

  對于安初夏突然的一連串疑問,司徒翰林聽見安初夏這么說之后,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他遠遠地看著安初夏的背影。

  這個女人的背影看上去較弱無比的,可是,誰又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嬌弱無比的背影,這個背影的主人,竟然有那么一副歹毒心腸呢?

  想到這里,司徒翰林對安初夏說道,“玉石俱焚的意思,對吧?”

  玉石俱焚?

  好一個玉石俱焚!

  安初夏聽見司徒翰林這么說之后,她的心里面想到。

  安初夏轉身看著司徒翰林,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隨后,安初夏對司徒翰林說道,“司徒翰林,這個形容我真喜歡。”

  怎么能把這么狠毒又齷齪的事情形容得這么壯烈而又美麗呢?

  想到這里,安初夏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下面了,藏著的是她瘋狂而又愛而不得的心。

  司徒翰林聽見安初夏這么說,他并沒有對安初夏再說什么了。

  因為,此時此刻的司徒翰林心里面很清楚,安初夏是絕對不會回頭的,他再說什么,似乎也顯得很沒有意思了。

  倒不如,靜靜地等待,看看也以后會發生什么事情。

  司徒翰林沒有再說什么話了,安初夏也沒有再說什么話了,兩個人站在急救室的門口,安安靜靜地等待著。

  沒有多久,急救室的大門打開,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安初夏一看見醫生從舅舅是出來,她立馬一個箭步沖到醫生面前。

  安初夏抓住醫生的手就問,“醫生,他怎么樣了?”

  醫生看了看安初夏,又看了看司徒翰林。

  似乎醫生在等待著什么難以讓人察覺到的暗示的一樣,然后,沒有過多久,醫生摘下口罩,然后對安初夏說道。

  “病人的身體沒有什么大礙,多休息就好,但是……但是……”

  醫生說道這里的時候,她遲疑了一下,然后看著安初夏,似乎不知道有些話到底該不該說。

  安初夏也看出了醫生的遲疑,她對醫生說道,“但是?但是什么?醫生你說啊。”

  安初夏此時此刻對于屠明朗的關心從來不是裝出來的,看上去那么的真誠,要是她以前沒有做過那么多喪心病狂的事情,那么,任由是誰看見了,都會覺得這樣的安初夏一定是愛極了屠明朗,一定是很屠明朗很恩愛很恩愛的吧。

  但是……

  但是永遠都食指但是。

  想到這里,安初夏看著醫生,她的眼神里面充滿了難以言說的焦灼和關心,似乎比任何人都無比地期待醫生的答案。

  醫生停頓了一下之后,他看著安初夏,然后對安初夏說道,“病人之前在昏迷的時候一直叫“念念”這兩字,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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