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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這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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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男人怎么可以這么溫柔,怎么可以……

  “簡直是過分。”司念念嘴里念叨著,屠明朗是那么的輕柔,他輕輕地吹著她額頭的傷口,深怕她在因為他而又一點點的疼了。

  這場景,讓司念念不禁想到以前很小很小的時候,那時候,她還有一個幸福的家,有愛她的爸爸,還有愛她的媽媽。

  那時候,可真是好啊,她不過是在放學的時候,從學校里面出來,看見爸爸媽媽在學校門口接她回家,就已經興奮到沖到媽媽身邊,只是當時他還太小,一時沒有怎么看路,小小的人兒還沒有跑到媽媽身邊的時候,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當時司念念記得,她穿著一條粉紅粉紅的公主裙,媽媽看見她摔倒在地上,急忙將她抱起來。

  她因為太疼了,“哇哇哇”地哭個不停,是媽媽用她溫柔的聲音一點一點底安撫她。

  “念念不哭,我們念念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孩子。”

  “念念最棒啦。”

  “媽媽在世界上最喜歡的就是我們家念念。”

  “念念,你要跟媽媽走嗎?”

  “念念,媽媽對不起你,媽媽要……要先走了。”

  也許是太熱了,天太熱了,司念念腦子已經有些迷迷糊糊起來。

  司念念想起媽媽曾經對她說過的話,似乎已經忘記了她現在正躺在沙發上。

  而那個叫屠明朗男人,像當初媽媽一樣,為她吹額頭的傷口。

  司念念越是往下想,眼角不由得越發濕潤起來了。

  她真不知道,這樣的煎熬要到什么時候,她已經分不清楚現實和虛幻,只想在這一刻,享受這份沉醉。

  司念念把眼睛緊閉了起來,一絲淚水不由地落了下來。

  “念念,怎么了?疼了嗎?”屠明朗察覺到司念念的眼角泛著隱隱的淚光,他聽下動作,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小女人。

  為什么屠明朗他看著這個女人在哭,心里面會覺得莫名地難受?

  屠明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仿佛是上了心。

  他只是在問司念念,是不是這個女人在哭,是不是因為他剛才在給她上藥的時候,把她給弄疼了。

  所以,屠明朗他才問了這么一句。

  然而,屠明朗的話問出來,司念念似乎像是不會說話了一般,眼淚在眼眶里面打轉,卻有一直沒有掉出來。

  屠明朗不了解女人。

  就想當初他不理解為什么安初夏會拋棄他,背叛他一樣,明明他做的那么好,他做得那么好啊?

  就像是現在一樣,司念念手上,他怕醫生下手沒有個輕重,親自小心隱隱為司念念處理傷口,為什么這個女人,會給他這樣的反應?

  不是感動,反而是傷心,好像他從她手里奪走了什么很重要東東西一樣。

  屠明朗實在不解?

  司念念也沒有回答他。

  于是屠明朗又問道,“司念念,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動不動就哭?”

  是啊!

  最近的司念念在屠明朗眼里就是動不動就哭的小女人,他甚至對這樣的小女人找不到任何辦法。

  “屠明朗,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么好?”司念念平復下內心的激動之后,才緩緩對屠明朗說道。

  屠明朗只覺得震驚,“你說什么?”

  他沒有想到,司念念這個什么都不懂的女人會說出這種話來?

  要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等著他的好,求著他的好……

  這個女人怎么會這么不識好歹,竟然拒絕他的好?

  他這是在做什么?

  丟掉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尊,去迎合一個對她而言,什么都不是的男人嘛?

  屠明朗本來心疼的神色,在聽見司念念說這樣的話的時候,突然變得有些嚴肅和不可理喻起來。

  然而,司念念現在根本顧忌不到屠明朗的發生的什么,她只知道,要是自己再不停下來,那么,等待著她和屠明朗之間的,就遠遠不是現在的事情這么簡單。

  她只是想安安穩穩過自己的小日子,然后等到某一天,屠明朗把離婚證給她,這樣,她就自由了,不是么?

  她并不想和這個男人一生一世下去,她也不是這個男人心底真正愛的人,她在屠明朗的眼地不過是一個金錢可以買到的玩具而已,這個男人歡喜的時候可以哄一哄,不歡喜的時候,就是她的末日。

  她不喜歡這樣的屠明朗。

  她也不想和屠明朗之間繼續下去這總關系,她只希望在這段時間,她和屠明朗之間可以相安無事而已。

  至于,以后會發生什么,司念念覺得自己已經無暇顧及那么多了……

  “你說什么,司念念?”屠明朗似乎不敢確信剛才從司念念口里面說出來的話,他上前幾步,抓住司念念的肩膀,憤怒漲紅了男人深邃的眼眸。

  與其說這是屠明朗的質問,不如說這個高傲又自尊的男人給司念念的一種臺階。

  只要司念念好好說話,她可以既往不咎。

  “我說,屠明朗……屠明朗,我們之間還是保持些距離好,我不想……不想和你走得太近。”

  誰也沒有想到,司念念竟然會說出如此決絕的話來。

  屠明朗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司念念,不,這個男人應該是用狼一樣鋒利的目光盯著司念念。

  這個女人,怎么能!怎么可以!

  和那個女人一樣,什么都不知道,就隨隨便便拒絕她!

  不,這在他們看來,司念念的這種拒絕,是比安初夏更加可恨的拒絕。

  他不允許,他又怎么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司念念,我覺得你一定是腦子摔壞了,才這么說。”

  屠明朗盯著司念念腦袋上的傷口,心底不斷安慰自己,沒錯的,就是這樣,一定是這個女人剛才腦子撞壞了,才會對她說出這么不合常理的話來。

  什么讓他不好對她好了,什么要保持距離的話。

  屠明朗他拒絕。

  憑什么司念念可以說這樣的話來?

  這在屠明朗的以往的認知里,司念念是不具備說這種話的資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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