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蘇連錦呆呆愣愣的，鳳天猛地又陷入了沉默當中。
閉上眼，似將什么痛苦給強行壓下去。
不被別人看見。
“兒砸……”蘇連錦一反應過來，就見他兒砸閉上眼，可他還是清楚的看到了，他兒砸閉上眼時的深深悲傷，這讓他更是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
好半天，他才小心翼翼的又開口：“兒砸，你要是心里有話，真的都可以跟我說的……別都憋在心里……我一般有什么話，我都會說出來，心里就舒服多了，或許，你也可以試試……說不定，也能舒服不少……真的……”
‘真的’二字，蘇連錦很小聲，擺明了底氣不足。
畢竟，每個人的感受不一樣。
他是藏不住事的，說出來，心情是真的會好受多了，但這并不代表鳳天也一樣。
可這時，鳳天卻又睜開了眼，看著他：“你以后要是都不煩我了，我就將我心里的一切都告訴你。”
蘇連錦立刻道：“那不行！我是你爹，得管著你，怎么也會煩到你啊！那你還是別說了吧，憋著，反正又不是我心里難受。”
鳳天：“……”
見鳳天一副對他極其無語的樣子，蘇連錦趕緊陪著笑臉：“嘿嘿，兒砸，其實我還是挺好奇的，但我是爹啊，我得對你這個兒子盡到做爹的責任，你別怪爹啊。”
鳳天不語。
等了好半天，見鳳天都沒說話，蘇連錦就以為鳳天今兒個是不會再跟他說話了，誰知道，鳳天卻突然道：“你真那么好奇我和軒轅之間的事？”
蘇連錦立刻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怎么，你要告訴我么？”他兩眼放光。“但先說好啊，就算你告訴我了，我也還是會煩著你的，我可是你爹啊，我不能不管你——”
“啰嗦！”都沒等蘇連錦說完，鳳天就沒好氣道。
蘇連錦嘿嘿傻笑。
鳳天只覺得蘇連錦像個傻子，不過，卻也開口說他和顧若寒只見的恩怨了。
只見鳳天閉上眼，將龍腦袋搭在池子邊緣，跟閉目養神一樣，淡淡又有些悠遠的道：“其實，一開始，我和軒轅關系是非常好的。”
“啊，非常好啊？”蘇連錦很是驚訝，“那你怎么跟你爺爺反目成仇的啊？”
鳳天睜開眼，斜睨著他，特別冷淡的道：“你想不想聽了？”
“想聽想聽！”蘇連錦立刻涎著臉，猛點頭，生怕鳳天不肯說了。
“那你就好好聽，不許打斷我！”好好的氣氛，都被這傻子給破壞沒了！
“哦哦。”蘇連錦當即兩只手緊緊捂住嘴，一副‘用行動表示他不會再打斷他、絕對會好好聽’的樣子。
鳳天再次閉上眼。
可因為蘇連錦方才的打斷，害他情緒一時接不上，醞釀了很久，他才能繼續淡淡又有些悠遠的道：“我比軒轅小整整一億歲，我出生時，軒轅就是龍君了，我算是龍族的一員，不過那會，龍族的龍挺多的，他作為龍君，應該沒怎么注意到我。”
“是后來……”鳳天雖然閉著眼，但語氣、以及思緒，都飄的越發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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