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城倒是沒什么表情,轉過身,背對著車頭,就這么坐在車頭上,淡淡來了句:“不,是你瘋了。”
北堂千夜一愣,怒氣就這么全消了,隨即,丹鳳眼染上妖孽的笑意,走過去,抱臂,慵懶邪魅又跟打趣一樣的看著傅臨城。
傅臨城任北堂千夜看著,還回視著北堂千夜的目光,又說了句:“你喜歡她。”
很明顯,這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北堂千夜這次卻特別老實的承認了:“嗯,我喜歡她。”
傅臨城有些驚訝:“你怎么對我這么老實?”在他們爹娘和其他人面前,他可一點都不老實。
北堂千夜嘴角勾起,笑的更是邪魅了:“不是跟你說過么,你跟他們可不一樣。”
傅臨城也不問哪里不一樣。
倒是北堂千夜問了:“你怎么不問問哪里不一樣?”
傅臨城道:“之前問過,你不說,再問也沒什么意思。”說著,他從口袋里摸出一盒煙和一個打火機。
嘴里叼了一根煙,他就打火點燃。
微仰著頭,他輕輕吐出一口,煙圈就這么模糊了他那俊美的面部輪廓,明明西裝革履,衣服特別整齊,甚至頭發都被梳的一絲不茍,但北堂千夜看著現在的傅臨城,第一次覺得傅臨城身上竟然也能散發頹廢的氣息。
這煙挺神奇的。
一有這個想法,北堂千夜就也往車頭上一坐,身手就要去拿傅臨城的那盒煙,打算也來一根試試,誰知,他手還沒伸過去,傅臨城就將那盒煙放在了另一邊,不給他。
“你不能抽。”傅臨城說道。
北堂千夜也就不打算試試了,收回手,雙手往后撐在車上,笑道:“看吧,這就是病了的下場,連根煙都不能抽了。”
傅臨城道:“說的就好像你以前抽過一樣。”
北堂千夜失笑。他還真從來沒抽過。歪頭,丹鳳眼又笑看傅臨城,笑道:“你也別抽了,這東西聽說對身體不好。”
傅臨城道:“沒事,我也就偶爾抽一抽。”有時候一年都不一定抽一次,他就是習慣身上放包煙。
又抽了一口,傅臨城就不抽了,而是就這么將煙夾在他修長又骨節分明的兩指之間,任煙一點一點的慢慢就這么燃盡的同時,他看向整個人后仰也坐在車頭上的北堂千夜,沒什么表情的道:“與其在這里讓自己難受,還不如去看一眼,興許……能徹底死心。”
北堂千夜身體一僵。
隨即笑了。
徹底死心?
對葉繁花徹底死心么?
若真是如此,那當然好。
他現在就煩在對葉繁花還念念不忘,若是能看見葉繁花和司跡兩情相悅的場面,他應該能徹底死心,不再對葉繁花念念不忘吧……
盡管有些不確定,但北堂千夜還是抬一起只手拍了拍傅臨城的肩,特別妖孽的笑道:“那就麻煩你送我進空間了。”
“不麻煩。”傅臨城從車頭上下來,將手里的煙在管家恭敬遞過來的煙灰缸里摁滅。
見傅臨城擺明了現在就要送他進空間的樣子,北堂千夜卻阻止道:“不著急,容我去睡一覺,我現在有點累。”
他體力是真不行了,明明什么都沒做,卻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