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顏冷冷地看向里半間屋子，按捺住想沖進去問清楚的，就算外公的死真同這對母女有關，姚蘭肯定不會承認，她得慢慢查清楚。
抽空她得去趟外公住處，問問那些老鄰居，當時他們有不少人在家，多少都會知道一些。
許歡顏心里有事，看不進教材，她又換成了歡顏日志，都是那個也叫歡顏的前主人行醫的案例，記得很詳細，將病人的所有癥狀都記得清清楚楚，就算歡顏沒有醫學常識，也能看明白。
她只看了一會兒，便沉迷其中，看得津津有味。
夜漸漸深了，可歡顏卻毫無所覺，依然專心看書，空間里的黑皮欣慰地點了點頭。
新主子雖然沒有前主子溫柔，可好學精神卻有過之而無不及，它沒有找錯人。
“快子時了，趕緊睡覺！”
刺耳的聲音在歡顏耳邊似炸雷一般，嚇了她一大跳，氣得只想進空間把那只丑鳥拔毛清蒸，她這正看到要緊處呢！
“你叫什么叫？才十一點不到，早著呢！”
歡顏看了眼鬧鐘，十點五十分，正是黃金時間，前世她自學考了會計證，為了多掙錢，兼了好幾家小公司的帳，一到月底就忙到不可開交，哪天晚上不是做帳做到凌晨！
十一點能睡覺就是阿彌陀佛了！
“想成為一個好醫生，首先就得有個好身體，你這身體差得要死，睡眠再不保證的話，說不定啥時候就嗝屁了！”黑皮繼續音波攻擊，吵得歡顏煩死了，看書也看不進去。
“別叫了……你是公的還是母的？”
歡顏煩燥地甩了書，忍不住打聽起丑鳥的性別，這么八婆，肯定是只母的。
世界頓時安靜如雞。
黑皮匿了！
歡顏叫了幾聲，這家伙都不肯出來了，她眼珠轉了轉，故意說：“你不會是鳥妖吧？”
“……什么叫鳥妖？”到底好奇，黑皮現形了。
“不男不女的人叫人妖，不公不母的鳥就叫鳥妖，你不是公也不是母，你說你不是鳥妖什么？”
“放屁……老子是神鳥……不是鳥妖……老子只是還沒長大而已……”
黑皮氣得在空間四處亂竄，好想出去把這個討厭的女人的嘴縫起來。
它堂堂神獸，居然敢說它是妖？
神獸幼年期都沒有性別之分，等成年后，才會顯出生理特征，之前誰也不知道是公還是母。
“……呵呵……我還是七仙女呢……”
歡顏半點都不相信，神獸長什么她雖然不知道，可最起碼得威武不凡，或是仙姿飄飄吧？
這鳥長得這么丑，就連爪子都是黑的，哪里像神獸了？
八哥成精了還是有可能的！
黑皮在她耳邊大叫大嚷，歡顏氣得拿棉球堵住了耳朵，可卻毫不管用，黑皮同她心意相通，就算她是聾子也能聽見。
“別吵了，再吵我就不學醫了，反正積累功德沒啥用，又不能換錢。”歡顏火大地吼。
比起功德，她更想要的是錢。
有了錢她就能離開姚家，就算暫時拿不回外公的財產，她也能過得很好。
歡顏看著她剛剛清點出來的全部財產，總共十六塊八角，還是以前外公給她的零花錢，她沒舍得用，全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