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內恢復平靜,申之亂徹底被轟殺成灰燼。
葉軒輕吐了口氣,申之亂就是一條陰險毒蛇,他當然不可能因為申之亂的幾句話,就天真的認為其會改過自新。
與申之亂的因果最終了結,不管申之亂的家族有多強大,又或者是古武家族,葉軒都不后悔。
葉軒手一招,申之亂化為灰燼的地方,飛來一枚金色的納戒與一柄小劍,被葉軒收入自己囊中。
葉軒身形一動,魂技身法開展,化為一道殘影,繞過眾武者,幾十息間,便又到了眾人上方的六百多階臺階上。
負手而立,葉軒目光掃向下方武者,開口道“我現在所剩的元力已經不多,這是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們還有心想與我交易尋求庇護,便交出物品,當我踏足下一個臺階后,我將停止,十息之后,我便踏上下一臺階。”
葉軒說完,便不再開口,默默站立,他已經給這些人機會,就看他們能不能再最后爭取了。
其實,葉軒完全可以不用與這地窖內所有人進行交易,完全可以看著他們都被邪力殺死,然后再收取他們的所有家當寶物!
此時,地窖內武者們見識到葉軒越階戰斗的強大能力,神情各異。
雖然葉軒是占了邪靈咒殺臺限制元力外放,而用強大肉身碾壓申之亂的便宜,更是最初申之亂輕視心里,而吃了一個大虧斷了一臂,但也不可否認葉軒真的很強,此地沒有幾個武者認為自己可以完全碾壓葉軒。
那剩余數十名沒有與葉軒交易的武者臉色一陣陰晴不定,最后那個保護自家王子的銀甲男子輕嘆了口氣,開口道“葉少俠的戰力當真讓金某佩服,其實就算我們不交出隨身當家,葉少俠還是可以在我們身死之后,拿走所有寶物,不管怎么說,葉少俠對我們也是有救命之恩。”
銀甲男子說完,便將自身與他手中那少年王子的納戒與本命戰器交出,扔向葉軒。
“嗯,老身之前也只是不服氣被一個后輩要挾,但見到葉少俠的堪比武王的戰力,老身也是心甘情愿交出!”一個紫衣老者將戒與一柄本命戰刀扔向葉軒。
其他的那些武者心里痛惜中,也是神情各異的交出儲物器具與本命戰器。
葉軒收了這些人的所有資源后,也知道這些人中,有的心中之前是想著害自己,但他還是每人給了一道暗黑元力。武者之間就是如此,打打殺殺,為了資源為了利益,沒有對于錯沒有好與壞,不夠果斷、不敢爭奪、不去掠奪,很難早得長遠,成為真正的武者。
哪個天地強者不是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
葉軒感覺到好笑,別人交出身家尋求保護,他可以理解,但那四個和尚竟也交出了身家。
“阿彌陀佛,此臺甚是邪惡,我師兄弟四人佛心商淺,但身上的家當實在寒酸,還請葉施主見諒。”一個白袍和尚,頗有幾分汗顏的說道。
葉軒微微一笑,也看出這四個和尚一身貧寒,四人連一件本命戰器都沒有,可真夠窮的了。
葉軒手一甩,便又將四位和尚的儲物袋扔了回去,道“四位大師心慈仁厚,雖然修為高強,但卻不忍殺生掠奪寶物,葉軒佩服,就讓我順帶一程,與大師門一同登臺吧。”
白袍和尚接回儲物袋,微微一怔,隨即一笑,與他的三位師弟一同向葉軒微微一禮,道“之前我便感覺到葉施主身上佛氣濃郁,果真是與我佛門有緣,無塵多謝了。”
葉軒嘴角微不可察的咧了下,他可不想與佛門有緣,他還要去找影舞,還要去中州日月宮履行自己的諾言,可不想遁入佛門。
接下來,葉軒與眾人再次向臺頂攀去。
北穹秘境,某處兩座山峰之間,“嘩嘩”之聲,瀑布之水好似天降而下。
一位水調藍裙的長發青絲的絕色女子,正安靜、恬雅的坐在潭水邊上,兩只潔白的小腳丫浸泡在潭水之中,一條條顏色各異的小魚兒正歡快地在她的兩只可愛潔白的小腳丫周圍嬉戲著。
“母親當初將那邪修封印在了哪里呢?”柔靜典雅的臉龐,黛眉微蹙,喃喃道。
忽然,女子神情一頓,一聲悶響猛然自潭水之中炸響,大片的潭水直沖天際。
‘嘩!’一道血色的人影猛地從潭水之中沖天而起。
“哈哈,我出來了!我出來了!哈哈!哈哈!”血色人影身在天空,狂笑不止。
如此一幕讓長發柔美女子微微一怔,隨即,黛眉緊蹙了起來。
“啊!你是天陰玄女!”天空血影也忽然看到了下方少女,隨即驚叫一聲,身形一歪,便險些從天空中墜落下來。
“不!不!你不是天陰玄女,你不是她,你應該是她的后人!”血影語氣突然陰森恐怖,下一刻,滾滾的腥血從他的身上狂涌而出,鋪天蓋地向柔美少女罩了過來。
立時,在兩座大山之間形成了一個足有數畝許大的血河,長發美麗少女一經被罩入其中,便“轟轟”的巨響從其內響起,血河翻踴澎湃,元力激蕩不已。
良久之后,一聲巨大悶響從其內傳出。
“嗖”一道藍虹從其中拋射而出,撞在了一側山峰之上。
只見藍光散去,赫然露出一個渾身帶著血跡,臉龐蒼白如紙的水調藍裙長發少女。
“哇”小嘴一張,她噴出一口鮮血,美眸暗淡了下去。
“哏哏,不愧是天陰玄女的后人,居然能從我的血獄囚牢中脫困而出…”
血河中傳出男子陰森之音,只見那血河一陣的翻踴收縮,幾息后便化為一團血球,被露出了那血影吞入了口中。
“不過,你也已是身受重傷,還是快快被我吸收了精血吧。”
血影說罷,伸手向著柔美少女身軀遙遙一抓,一只血色大手頓時在空中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