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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4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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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山市郊區。

  一輛黑色的寶馬車里,徐嬌坐在駕駛室里開車,喬晨安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右手上夾著一支香煙,正在那吞云吐霧。

  “喬總,云建鋼材公司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停產了嗎?”徐嬌問道。

  “工商局的人只能查賬,沒辦法強制性停產。”喬晨安說道。

  “你不是還找了質監局的人嗎?他們總有權力,讓云建鋼材公司停產吧,不把姓周的逼狠點,恐怕他不會輕易讓咱們入股。”徐嬌說道。

  “我今天跟質監局的王亞洲打過電話了。”喬晨安道。

  “他怎么說?”徐嬌問道。

  “他沒接電話。”喬晨安說道。

  “他也沒接電話?”徐嬌皺了皺眉。

  “這是什么意思?”喬晨安聽出了言外之意。

  “我今天給方旭打電話,想問問他云建鋼廠現在是個什么情況,畢竟,他以前是云建鋼材公司的董事長,哪怕現在離開了,在工廠里總有些人脈,誰知道這家伙也沒接我的電話。”徐嬌說道。

  “兩個人都不接電話,不會是有什么事吧。”喬晨安皺了皺眉。

  “難道,那個周強說的另外一位股東不是虛構的?”徐嬌猜測道。

  “你的意思是說,周強所說的那個股東,給王亞洲和方旭打過招呼了,所以他們才會集體失聯。”喬晨安說道。

  “真要是這樣,恐怕那個人的身份不低。”徐嬌猜測道。

  “在這云山市,能夠比我的話還頂事的人,還真不多。”喬晨安摸著下巴,思索了起來。

  “別瞎猜了,咱們還是直接掉頭,找方旭問個清楚吧。”徐嬌道。

  “嗯,我倒要看看,誰這么牛,讓方旭連我的話都敢不聽。”喬晨安哼了一聲,作為云山市二把手的兒子,以前沒人敢不給他面子,這種事還是頭一次。

  “誒!”徐嬌叫了一聲。

  “怎么了?”喬晨安問道。

  “我踩剎車,不頂用了。”徐嬌有些驚慌的說道。

  “剎車失靈?”喬晨安問道。

  “媽呀,還真停不下來了。”徐嬌越發慌張,高跟鞋用力的猛踩剎車,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你別急,咱們車速不算太快,可以慢慢地減檔……”喬晨安的話還沒說完,就露出了驚恐之色。

  只見,慌亂之間,徐嬌急中生智,直接拉起了手剎。

  “砰!”快速行駛的汽車直接翻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喬晨安緩緩的睜開眼,頭仿佛要炸裂了一般,疼的要死,身上也是感到陣陣火辣辣的疼痛,耳邊傳來噪雜的聲音。

  “我靠,寶馬車都翻了,這年頭豪車也不靠譜。”

  “車在好也不行,開車的是個女的。”

  “女的咋了,我也是女的,開了這么多年車,也沒出事。”

  “我又沒說你,我是說這個女司機不靠譜,開車的時候直接拉手剎,不翻車才怪。”

  “你怎么知道的?”

  “你沒看到,手剎提起來了嗎?總不會是撞車后拉的。”

  “大家別看熱鬧了,搭把手,趕緊救人吧!”

  一群圍觀的路人,七嘴八舌的說道,看熱鬧的多,真正動手救人的,只有幾個熱心腸的好人。

  喬岸山剛參加了一個重要會議,雖然他貴為云山市的市i長,但是在會議中只能坐在末尾,不光是他,云山市市i委書i記也同樣是這種尷尬的境地。

  無他,主要是參加會議的領i導,職務都比他們高。

  主持會議的人,是中i央重i建組的組長陳啟發副部i長,連省i委的馮書I記都只能陪坐次席,加上其他幾位中I央重i建組的成員和省i委的領i導,這一班子人都比喬岸山職務高。

  會議的的內容,主要是關于云山市重i建和新城區選址的問題,作為云山市的市長喬岸山也做了講話,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不過,最終拍板的還是中i央重i建組,估計連省委都沒有太大的決定權。

  云山市重i建是個大工程,其中的問題也不少,不是一次會議就能決定的,所以這次也只是商量了一個大概,做出了一些規劃,選出了幾個比較適合的區域,最終會選擇哪個方案,喬岸山心里也沒有底。

  臨近中午,喬岸山正準備陪領i導吃飯的時候,宋秘書突然一溜小跑的趕了過來,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貼著喬岸山的耳朵受到:“市長,喬總出事了。”

  喬岸山皺眉問道:“什么事?”

  “喬總出了車禍,正在送往醫院救治。”宋秘書說道。

  “嚴重嗎?”喬岸山急忙問道,哪怕他城府再深,在唯一的兒子面臨生命危險時,都不可能淡定如常。

  “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具體情況,不是很清楚。”宋秘書說道。

  “我知道了,你去安排車。”喬岸山道。

  “是。”宋秘書應了一聲,隨后快步走了出去。

  “呼……”喬岸山深吸了一口氣,走到馮書i記身旁,道:“馮書i記,我有點事,想先離開一下。”

  “怎么了?”馮書i記問道。

  “剛剛收到消息,我兒子出車禍了。”喬岸山說道。

  “嚴重嗎?”馮書i記問道。

  “正在送往醫院的路上,具體情況還不清楚。”喬岸山道。

  “趕緊去吧,我會幫你跟陳部i長說一聲。”馮書i記道。

  “是。”喬岸山應了一聲,急匆匆的離開了。

  坐上秘書宋文遠安排的汽車后,喬岸山忍不住問道:“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我剛聯系過,喬總右胳膊骨折了,輕微腦震蕩,還有一些擦傷。”宋文遠說道。

  喬岸山松了一口氣,追問道:“怎么撞得車?”

  “是一個女人開的車,喬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具體的事故原因還不清楚。”宋文遠說道。

  “什么女人?”喬岸山道。

  “不知道。”宋文遠道。

  “算了,還是當面問他吧。”喬岸山擺了擺手,又催促道:“開快點!”

  有了喬岸山這句話,汽車速度又加快了幾分,沒多久就到了云山市郊區小磁村,云山市第一人民醫院就臨時駐扎在這里。

  喬岸山趕到臨時病房的時候,喬晨安躺在病床上,剛剛上好藥,護士還在幫他的右胳膊纏繃帶,臟衣服還沒有換掉,沾上了不少的血污。

  “爸。”喬晨安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

  “你媽呢?”喬岸山問道。

  “沒告訴她,怕她著急。”喬晨安道。

  “醫生,他沒有什么大礙吧。”喬岸山問道。

  “大部分都是皮外傷,就是顯點輕微腦震蕩,還需要觀察一下。”一旁站著的醫生,恭恭敬敬的說道,顯然已經提前知道了喬岸山的身份。

  喬岸山示意秘書,讓其他人先出去,等到只剩下父子兩人的時候,才問道:”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出車禍?”

  “剎車失靈了。”喬晨安說道。

  “開的什么車?”喬岸山問道。

  “寶馬。”

  “好端端的,為何會剎車失靈?”喬岸山問道。

  “我也不清楚,誰知道怎么就失靈了,更可氣的是,那個傻娘們直接拉了手剎,差點害死我。”喬晨安忍不住罵道。

  喬岸山思索了片刻,問道:“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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