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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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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自己看不起的女性懟在了肺岔子上,小木曾二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那些董事會的董事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除了一絲同情之外,其實更多的還是幸災樂禍。

  小木曾二并不是一個……招人喜歡的人。這個家伙平時總是把自己在美國留學的經驗掛在嘴上——明明已經是個六十多歲快七十歲的老頭了,最能拿得出手的經歷卻是學生生涯的事情。這種行為本就招人厭煩,而他卻完全不自知,甚至還有些洋洋得意。

  這樣的家伙被人懟的滿臉通紅,似乎都快犯心臟病了。這當然讓圍觀的其他董事們心里挺痛快。不過作為董事會成員,小木曾二被下屬公司的一個女副總頂撞成這樣,而且這個女副總還不是日本人……這就讓他們本能的感覺到了不舒服。

  當然,這些在董事會里任職多年的家伙們都是精的流油的貨色。大概也就小木曾二一個人是個沒腦子的貨。他們非常明智的保持了沉默——小林豐任命的女副總搞了這么大一個動靜出來,會不會正是出于小林豐的授意?他把大中華區剝離出來單獨成立一個公司……是不是就是為了死保這個中心?

  過度的猜測對他們來說并無益處。但這至少能讓這群老狐貍們保持沉默,然后看看小林豐有沒有什么反應。

  “王桑,小木董事在武田工作了很多年,他是你工作上的前輩,同時也是人生上的前輩。”小林豐沉默了一會后說道,“對前輩不要這么無禮。你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為。”

  得。周圍的老狐貍們一起翻了個白眼,今天的表演如果不是小林豐授意的,那他們就把自己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這還是以前那個武田制藥么?下屬頂撞董事會成員質詢,而且還用的是這么……這么激烈的言辭。而小林豐卻一副要護犢子護到底的架勢。

  什么叫“工作和人生的前輩”啊?意思是小木曾二除了年齡以外就沒有任何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了是么?而且居然只是要求反省……甚至連個當場道歉都沒有。

  小木曾二雖然是個一直活在過去輝煌里的老貨,但小林豐的意思他還是能聽懂的。自己為公司辛苦工作了這么多年,卻只換來了這樣的待遇……小木曾二當場就面色鐵青的站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小林豐,然后一把扯下了自己胸口上武田制藥的徽章,并且把這枚擁有三十年歷史的徽章扔在了地上。

  這就是赤裸裸的要辭職了。而小林豐卻像是沒看見一樣,直到小木曾二從趾高氣昂到顫顫巍巍,最后簡直是步履蹣跚的走出了會議室后,他才揮了揮手,示意門口的工作人員把大門重新關了起來。

  “現在,誰還有意見?”小林豐環視四周,看著這些神色各異的董事們揚聲問道,“你們,誰還對中國公司的運營政策有意見?”

  死一樣的寂靜讓董事們對時間的認識產生了一些錯覺——這幾十秒簡直就像是一個世紀一樣長,長的令人窒息。

  “很好,看來大家都沒有意見。”小林豐不帶絲毫表情的點了點頭,“那么,下一項議案……”他頓了頓繼續道,“中國分公司的配套服務購買,經過招標和評估后,準備選擇裕華集團作為服務商——誰贊同,誰反對?”

  等孫立恩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七點了。今天他并沒有在急診室里上班的安排,綜合診斷中心正常下班的時間應該是下午五點。之所以晚了這么多,主要是因為今天規培生們有一場特殊的培訓課要上。

  國醫師技能培訓大賽即將召開,作為培訓基地,四院當然需要派出自己的學院代表參賽。這場選拔大會需要所有的規培生參加,尤其是規培第二年和第三年的學生們——他們比一年級的學弟學妹多出了很多臨床經驗,在參賽上更有優勢。

  孫立恩當然是不會去參賽的。這倒不是因為他對爭取榮譽沒有興趣,只不過……人家技能培訓大賽也不比診斷。比賽項目有兩項,除了做題考察臨床思維,剩下比的都是些操作技巧——這就不是孫立恩的強項了。

  其實,這場選拔大賽孫立恩理論上也是不用出席的。畢竟他現在幾乎帶著一個部門正在工作,從待遇上來說,就算不當三線,至少也應該是個二線待遇。平時有足夠的休息時間,這才能更好的為患者服務嘛。

  不過孫立恩還是決定來看看,也不為別的,他就是想觀察一下其他的規培生到底是個什么……水平。自從有了治療組之后,他基本上就和普通的規培生直接錯開了人生軌跡。除了以前宿舍里的三個兄弟還偶爾有些來往,孫立恩幾乎連一個規陪同學都不認識。更別說那些低一屆甚至兩屆的學弟學妹。

  而過不了多久……自己就得在綜合診斷中心里帶規培生了。

  這種巨大的差異讓孫立恩自己都有些覺得滑稽。不過還好,更滑稽的事情他在一年級的時候就已經經歷過了很多,這讓他擁有了非常“優秀”的調整自我心態的能力。

  反正就當是帶治療組的其他醫生一樣唄。孫立恩非常樂觀的想著,然后開始觀摩起了技能選拔。

  能夠參加技能選拔大賽的規培生人數其實也不算太多。更多的人都只是在大會議室的座位上坐著看“大佬”們秀水平的。而孫立恩來的有點晚,他看了一圈,似乎也就只有最靠近比賽區的那片位置有些空檔。

  忙活了一整天之后,孫立恩實在是不想站著看人家操作。于是偷偷摸摸的溜了過去,隨后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過了大概十分鐘,孫立恩忽然發現,自己身邊多出來一個熟人。柳平川坐在孫立恩的身邊,同樣目不轉睛的看著臺上的“技能比賽”。又過了十幾秒,柳平川看孫立恩已經回過神來了,然后才輕咳了一聲問道,“你看臺上這個規培醫生怎么樣?”

  臺上的醫生正在進行的操作項目是腰椎穿刺。看得出來,這人應該是外科出身。雖然手上的動作仍然顯得有些毛糙且膽怯,但已經比絕大多數內科醫生要強了。

  “挺不錯的啊。”孫立恩點了點頭,然后小心翼翼的問道,“柳院長……我是不是坐的位置不合適?這里是評審席么?”當年在三亞錯誤坐上主席臺的事兒讓孫立恩至今難忘,這種令人尷尬且渾身不適的事情還是別再來一次比較好。

  “評審席啊?這里還真不是。”柳平川笑著拍了拍孫立恩的肩膀,然后問道,“這個醫生,去你們綜合診斷中心學上兩個月,你覺得怎么樣?”

  “額……我……我服從組織安排。”孫立恩情急之下選了這么一句套話,然后苦笑著說道,“柳院長,我們那邊現在也沒有什么外科任務,您讓這么個醫生來綜合診斷中心,這不是耽誤人家嘛……”

  柳平川卻沒有搭理孫立恩的告饒,他轉頭對身后的評審席喊道,“老董,你的學生我給你送到診斷中心里去了啊。回頭記得請我吃飯!”

  董昕是神經外科副主任,目前也是對接神外科教的副主任。他聽到這個話,頓時眼睛一冒光,“柳主任,這可是你說的!”

  周圍的人群忽然一下“嗡嗡”的鬧騰了起來,他們都想知道,現場到底發生了些什么。而那個能和柳平川副院長勾肩搭背的年輕人醫生……又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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