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在自己告訴她，說他不能生育以后，她就開始日復一日地做惡夢。
原來這對她來說，意味著下地獄？
賀蘭溪笑了一下：“這個傻女孩，什么都信！”
老龜看著他，沒說話。
“你為什么要跟他提出這樣一個條件？”賀蘭溪問。
老龜伸出一條前腿，微微一招。
從剛才他鉆出來的那個洞里面飛出一只龜蛋。
“這是我的孩子，它需要同時擁有圣靈及海獸血脈之人的血，才能出生。”
賀蘭溪看著那個蛋，眉頭微動。
“白小魚有大白鯊附體，相當于海獸血脈。而你是圣靈，你們兩個的孩子的一滴血，就是我需要的！”
賀蘭溪搖頭：“我不信你不知道，孩子，不可能。”
老龜漆黑的眼睛盯著他，說：“我在她身上下了咒，她若不履行……地獄會成現實。”
賀蘭溪皺眉看著它：“什、么？”
“巫咒。”老龜說。“我在她身上下了咒！”
“你連沙雕都打不過，怎么可能有能力給她下咒？”
下咒需要極強的能量，即便是賀蘭溪也做不到。
“你錯了！正是因為給她下咒，我現在才衰弱到連沙雕都打不過！”
賀蘭溪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檢驗的東西，就在你手里。”
“什么？”
“珠子。它不僅可以檢測到靈力，也能檢測到巫咒。”老龜說。事實上，珠子是我送給你的一件法器！使用方法是，在它點亮——也就是被你激活的狀態下，把她的血滴在珠子，然后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賀蘭溪手上突現靈力，將老龜籠罩著：“老龜！你就不怕我把你和你的蛋都弄死嗎？”
“就算你把我們都殺了，巫咒依然存在。”老龜說。“而且，我死了，她就沒有了可以解咒的對象，地獄便是那丫頭永遠的歸宿！”
賀蘭溪看著它，眼中風暴翻涌，衣服無風自動，猛然用力一揮，老龜飛起來，撞在結界上，又“咚”地一下掉在地上。
老龜咳出幾口血來，干笑了幾聲：“賀蘭溪，知道為什么我給她的是五年的期限嗎？”
賀蘭溪眼神嗜血，沒回答。
“因為，我只有五年的壽命了！對了，現在一年過去，我只剩四年壽命了。”老龜說。“你這一下把我打出了內傷，估計又得折兩年，恭喜你，只剩兩年時間了！”
賀蘭溪死死瞪著它，只恨不得將這只老龜千刀萬剮。
“哈哈哈哈……看你恨得要死，又不敢干掉我的樣子……真是可憐啊！哈咳咳咳！”它又咳出血來。
“你究竟是什么來歷？”賀蘭溪問。
“從一開始我就跟你說過，不要問我從哪里來嘛！”
“你還要我再逼供一次嗎？”
“隨便啊！不過，關于這個，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說的！”老烏龜一副耍賴的模樣。“反正你也不會殺了我！我年老體衰，相信你也不會再讓我重傷，沒等你們的孩子生下來就死了！”
賀蘭溪閉上眼睛，努力平息自己的心緒，再睜開時，已經冷靜多了，問它：“難道你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