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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愚昧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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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玉清竹在元一的陪同下,來到了徐家村!

  他很清楚玄門那些人的動作,他不去阻撓那些人,也很清楚,那些人也不會聽由他的話就停止動作。

  他直接用行動告訴那些人,他是站在哪一邊,也告訴那些人,想要動她,得先問問他!

  “師父,我們來這里干什么?這地方的路一點也不好走!”

  玉清竹在一處山頭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山腳下的徐家村。

  被濃郁的陰氣籠罩在其中,這么濃重的死氣,恐怕是有屠村之禍。

  玉清竹手中五帝錢微微發燙,他神情淡漠的注視著下方,無悲無哀,如超脫了一般。

  愿意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臉上,頓時一個紅印就出現在那張稚嫩的臉上。

  元一很郁悶,他也是修行之人,為什么蚊蟲都喜歡往他的身上撲?

  “師父,好多蟲子。”元一苦著臉小聲抱怨。

  玉清竹淡淡問道:“藥呢?”

  元一鼓著腮幫:“師父我和你說,商店里面賣的那些驅蟲水一點用處都沒有,那么一大罐還不讓帶上飛機,我往身上噴了下,差點嗆死我,一瓶還得二十多塊錢呢,我扔了的時候心疼死了,我都沒用。”

  玉清竹無聲的嘆息,將手攤開,一個小小的白玉瓶托在掌心。

  元一歡呼一聲:“還是師父對我最好了,那些驅蟲藥真的不能用,花露水聞著倒是挺好聞的,但是抹在身上好像也沒什么用,師父的藥最好了。”

  元一高興的將藥粉倒出來抹在身上被蚊蟲叮咬的地方。

  玉清竹清冷的聲音淡淡道:“驅蟲藥是用在蟲子身上,不是人體。”

  元一手一頓,一張臉漲的通紅。

  他,他哪知道?

  突然,玉清竹一直平靜無波如死水一般的眼眸亮了亮,身體微微直起前傾,目光在山腳下的那道身影身上再也沒有離開過。

  元一嘟囔了老半天都沒有聽到自家師父的回應,一抬頭就發現師父反常的一面。他撓了撓頭,尋著師父的視線看過去,就有一大群人在亂墳中走動,并沒有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

  師父怎么了?

  楚泱來了徐家村之后,就發現這里的每個人的身上都彌漫著濃郁的死氣,她突然就明白過來,為什么徐父決定要來徐家村之后,突然濃烈的死氣。

  原來不只是針對徐蓉父母,而是整個徐家村!

  楚泱沒有多嘴說什么,她站在村口望著整個村子都籠罩在濃郁的陰氣中,微微皺眉,整個村子幾十戶人家,若是任由這樣發展,一夜之間,這村子的人都會被屠戮殆盡。

  楚泱上次處理徐蓉的陰婚事情時,也來過一次,并沒有發現有任何不對勁,這似乎是近期才開始的。

  近期開始,就已經有如此濃郁的陰氣死氣,實在可怕!

  徐父比較關心自己母親和弟弟一家的墳墓,一回來也沒多說什么,和那些同樣接到通知回來的人一起去了徐家村的墳地。

  一眼望去,所看到的都是鼓鼓的墳包,但有一些已經被挖開,露出里面的棺木,陪葬的東西亂糟糟的扔在一旁,地上還散著一些不知道誰的手骨腿骨,也沒人去收拾起來。

  徐父走到自己母親和弟弟一家的墳前,果然四座新墳都被挖開,棺木被什么東西巨力撬開,棺材的木屑落在里面和外面的泥地上,里面包裹尸體的衣物也散亂的扔在里面,上面一些深色的痕跡,讓人面色變了變,不知想到了什么。

  徐父粗聲說道:“當初就說應該火化了再下葬,你們一個兩個搬著習俗規矩不讓,說什么如果不是全須全尾的下葬,就不準葬在徐家村的墓地里。現在好了,我媽和弟弟他們的遺體呢?全須全尾就是這么個結果嗎?”

  徐家村的這些人,很多時候迂腐的讓人難以置信。

  當初徐奶奶將徐蓉賣給死人結陰親,徐家村的人聽說了,少有人說徐奶奶不對,反而大部分的人都覺得徐奶奶做的沒什么,女孩子嘛,早晚都要嫁人,嫁給誰不是嫁了?嫁給個死人,還能得了那么多的彩禮,多好的事情,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甚至還指桑罵槐的說徐父不孝,徐奶奶生他養他這么大,到了回報的時候,卻嫌棄母親。更甚者,還有人說徐奶奶和小兒子一家慘死,就是徐父害的,他拒絕了陰親,對方找不到他們,就將怒火撒在了徐奶奶和小兒子一家,說什么徐奶奶是被徐父一家害死的。

  記得那次在母親和弟弟弟媳的葬禮上,弟媳一家就當著眾人的面,指著他的鼻子罵他,說他為了一個賠錢貨害死了自己的母親和弟弟弟媳婦一家,是個喪心病狂不孝不悌的人。

  誰也沒有去想,那是他唯一的女兒,憑什么要任由他們糟踐?

  也沒有人想到,葬禮從始至終都是他和愛人不眠不休的料理著。

  徐父自認自己已經做到了為人子該盡到的義務,他從來不覺得母親和弟弟一家的死和他有關系,他問心無愧。

  說的涼薄一點,就算真的因為徐蓉幸運的取消了陰婚而遭到報復的話,那與他有何干?又不是他讓他們賣他的女兒。

  就說他要將母親和弟弟弟媳婦的尸體火化之后下葬,整個徐家村的人就堵在他家門前,各種難聽的話往他身上砸,甚至還拿出棍棒,一副他要敢將母親火化了,就和他拼命的架勢。

  甚至最后鬧到了派出所,這些人也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最后那些派出所的人也無可奈何,面對愚民,你講道理根本講不通,只能勸說他妥協了,按照他們的要求下葬,畢竟人已經死的那么慘了,兇手也沒找到,早些入土為安比較好。

  徐父只覺得可怕,他當初如果不是考上大學在外面奮斗,或許現在也是那些人其中的一員,光是想想都渾身發抖。

  好了,現在人按照他們的要求下葬了,可是結果呢?

  尸體卻被偷了!!

  徐父如何不怒,如何不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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