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拿著離婚證，她說好。
然后，就真的沒有什么話好說了，她站在門口輕聲說：“秦墨，我走了。”
秦墨點頭，目光卻在她身上沒有挪開。
何歡還是離開了。
門關上，秦墨本能又想摔些什么，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頭微仰，他想，何歡也沒有表現出留戀的樣子，更不像是恨他。
看來他說分開說離婚，也是對的了。
至少，她很高興，以后會開心吧。
他覺得到此為止了，可是眼睛里還是熱熱的，有什么東西從眼角滑落，伸手一碰，才知道是自己的眼淚。
難受一笑。
喜歡了她快二十年，掉幾滴眼淚不算什么。
秦墨沒有休息，直接投入到工作里，叫來了何秘書。
何秘書膽顫心驚的，知道上司心情不好，但是進來才發現發像挺平靜的。
“秦總。”何秘書略略放心。
秦墨坐下來，打開筆記本，屏保卻是何歡的照片，他愣了一下換掉，然后抬眼：“康喬的歡送會準備得怎么樣？”
像是康喬這樣級別的藝人，要離開，自然要做得漂亮，否則是雙損的事情，秦墨向來算是大度，再說康喬為作出很大的貢獻，他這點兒風度是有的。
何秘書很快就回答：“后天晚上舉行，酒店在君悅也是秦總的親戚那里，打了八折，另外媒體和相關圈子里重量級的人物都請了，一方面算是給康喬造勢，另一方面也借著康喬的資源帶給我們娛樂流量，現在的新人還是得老人提攜是不是？”
秦墨盯著電腦，淡聲說：“你辦得不錯，都請了哪些人？”
他換屏何才發現他的電腦里有很多何歡的照片，明明他也沒有特意上傳什么，怎么就有幾十張了？
他一張一張地刪掉，一邊聽著何秘書匯報工作，終于剩下最后一張了。
那是他們的結婚照，秦墨默默地看了很久，最后還是保留了最后一張沒有木刪掉。
正好，何秘書提到，“在導演方向，我們請的有……”
秦墨打斷她，“何導？”
“是啊，是何導，就是……”何秘書的聲音小了下來：“因為康喬接下來會和何導有合作，所以我想……”
秦墨的眸子有些深，極淡地笑了一下，“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他的態度讓何秘書有些摸不準了，所以就僵在那里沒有往下說。
秦墨抬了下手：“就按你說的去做吧！辦得隆重些，不要讓別人覺得娛樂少了康喬不行，要以祝福的姿態。”
何秘書合起文件，松了口氣后微笑著問：“秦總到時去不去？”
秦墨極淡地開口：“去吧！算是盡一份心意。”
他連何歡都舍下了，這點兒場面有什么送不出去的？
他心里澀澀地想著，難受一笑。
另一邊，康喬接到了何秘書后來打來的電話，他很是感謝了何秘書。
何秘書的為人極佳，對康喬向來不錯特別是在秦總面前只有說好的，這一點康喬的心里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