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潯掃了眼短信，笑了。
安音見秦戩沒能追上來，松了口氣，“謝謝首長。”
“和你家三少干架了？”
“哪能，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呀。”
“那你跑什么？”
安音傻笑，這個問題沒法答呀。
容潯睨了她一眼，不再問下去。
“首長怎么這么快回來了？”
“事辦完就回來。”
他是現役軍人，出鏡是受到限制的。
這次出去，是去移交一份軍事機密文件。
文件移交完畢，就得即刻回國。
上頭知道他姑姑在那邊治療，才特批他兩小時的時間，去探望姑姑。
夏欣和他姑姑是在同一個康復中心，所以他才能順道去看一下夏欣。
“見到我媽媽了嗎？”
“見到了。”
“她現在怎么樣？”
“挺好，很喜歡你給她的蟹黃酥。”
“我媽恢復得怎么樣了？”
“醫生說，還不錯。”
“謝謝你。”
安音雖然不知道怎么的不錯法，聽了容潯的話，心里覺得安樂。
而容潯想到這次見到夏欣的情況，眸子卻微微暗了一下。
他去到醫院，先去看望姑姑，走到姑姑病房門口的時候，看見一個穿著病號服坐著輪椅的女人，巴在病房門上的玻璃框上，往里張望。
他上前。
那個女人轉頭過來，竟是夏欣。
“夏欣？”他看著還巴在門上的女人，女人很瘦，還有些蒼老，但他看過夏欣相片，一眼認出是她。
夏欣轉過身，傻乎乎地看著他。
如果不是這是在姑姑的病房外，他一定會認為夏欣只是對自己的名字有感覺。
“我叫容潯，是安音的朋友。安音，你的女兒，你記得吧？”他緊盯著夏欣，想從她臉上表情中找出裝瘋賣傻的痕跡。
夏欣嘻嘻一笑，“安音，我的女兒。”
“你記得她？”
夏欣只是笑，卻不再說話。
他拿出蟹黃酥，遞給她。
她呆呆地看著那兩盒蟹黃酥，卻不接。
“安音給你買的，讓我帶給你。”他說。
夏欣看了他一眼，接過蟹黃酥，拆了包裝，就開始吃。
他問了夏欣幾個問題，可是夏欣卻只是吃她的蟹黃酥，一句話也不說。
那樣子，看著像正常，卻又像不正常。
護士匆匆趕來，說夏欣總愛往外跑，常常她去一趟洗手間出來，夏欣就溜出去了。
好在夏欣并不走遠，只是在康復中心瞎逛。
他問護士，她是不是認識這間病房的病人。
護士說，夏欣是對每個病人都好奇，每間病房都會看，她在這間病房外，和在別的病房外一樣，沒有什么不同。
夏欣在被護士推著離開的時候，突然從病號服口袋里掏出一個魔方，遞給他，“給安音。”
“好，我一定幫你帶到。”他接過魔方。
魔方很舊，已經泛了黃，有些色塊已經掉了，但洗得很干凈。
一個普通的魔方，看不出任何異樣，不知道她是從哪里撿來的。
撿一個破舊的東西，當寶一樣留著給女兒，倒和她瘋瘋顛顛的行為吻合。
看著被護士推著離開的夏欣，竟看不出夏欣是真瘋，還是裝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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