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村。
老張避開村里那些巡邏女兵的眼睛,又悄悄來到山谷隱蔽處找跟楊若晴這報喜。
“……照著您的安排,已經給女將軍服下了您給的東西。至于巫師那邊,也成功挑撥了她們姐妹,哦對了,今天她們兩姐妹還大打了一場,聽說將軍將巫師打傷了憤怒而去!”
當時,楊若晴正蹲在地上撥弄著面前的火堆,火堆里有東西隆起一個大大的包,在火焰的炙烤下發出滋滋的脆響。
“嗯,你做的不錯。”
楊若晴對老張那投去贊揚的一瞥。
“想不到那只金蟾還真是被巫師看重啊,因為這,就能跑去找女將軍興師問罪甚至大打出手。”她說。
“不不不,不僅僅是金蟾,這里面還有那個后生郎的功勞。”
“那個后生郎?你是說女將軍屋里的那個?”
“對對對,是他從中推波助瀾……”
老張接著又將巫師差點殺死項勝男,女將軍及時趕到當面撞見,然后姐妹倆大打出手的事告訴了楊若晴。
聽完,楊若晴的臉色猛地就變了。
勝男這個小子咋回事?不是都已經給了他劇本和臺詞么?照著演就行啊,為啥要給自己加戲?
盡管他給自己加的是一出重頭戲,也是將那姐妹二人的矛盾直接激化的關鍵,可是,他知不知道倘若女將軍趕到的稍微遲一點,他的小命就沒了!
又或者他高估了女將軍對他的那啥,倘若人家最后姐妹情深決定犧牲他,那他還演啥?直接領盒飯嗝屁了。
屆時她和棠伢子離開南山村,回去后又該如何向小朵交待?
“老張,你再回一趟村子,幫我捎句話給他,從這一刻起沒有我的命令再不準他輕舉妄動!”
“不管啥時候,都要他將自己性命放在首位,再告訴他,我要帶回的是他這個活人,不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老張接了命令轉身欲走,突然又被楊若晴叫住。
“等一下,”
她又喊住他,“我有種預感,女將軍打傷了巫師后心里肯定會愧疚,想要做出彌補,但她又不可能殺了勝男讓巫師泄憤,更舍不得將金蟾還回去,唯一討好妹妹想要冰釋前緣的法子便是提前將她為妹妹精心準備的禮物送出去。”
所以,原本駱風棠可能還有一個晚上,或者一天的時間去練功排毒,但現在,估計是沒有了。
老張聽到楊若晴這話,神情也跟著大變,他回到她跟前緊張的問:“那可怎么辦?”
兩個后生郎都是眼前這個姑奶奶要救的,若是能順利救出來,他們肯定會帶著他兒子離開這個鬼地方。
若是救不出來,自己兒子別說逃離這個地方,恐怕自己這幾日做的這些事情都要暴露。
屆時,等待自己和兒子的……
老張打了個冷戰,不敢去想,他搖搖頭揮趕走腦子里那些駭人的結局,再次跟楊若晴這詢問:“我是一點兒主意都沒有了,姑奶奶,求你快些拿個主意吧!”
楊若晴沉下眼來,面上看著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然而腦子里卻如同裝了一臺超高速的機器在飛速的運轉……
南山村,是夜,老張又蹣跚著過來給駱風棠送飯了今天所不同的是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做村婦打扮的女人,手里同樣端著托盤托盤里堆著厚厚一摞嶄新的衣裳鞋襪。
堆得高高的衣裳鞋襪遮住了村婦的臉,但村婦的衣著打扮一看就是山里婦人們常見的裝扮。
進村路口的女兵攔下了二人。
老張忙地說:“這是對面山寨過來給女巫師賀壽的。”
“令牌。”
“對對令牌,令牌在這呢!”
老張拿出一塊令牌送到那守衛女兵的手里,女兵看過后,擺擺手放行了。
兩人進了村子后,發現這一路有些奇怪。
“守備好像比以往松懈了許多啊,路上也沒看到什么人,這是咋回事?”
路上,老張滿腹疑惑,小聲跟楊若晴這說。
楊若晴也有這種感覺,若是前幾日的守備也像今天這樣,她何至于等到今日才進村?
“還是不要掉以輕心。”楊若晴叮囑,兩人徑直去了村子最后面關押駱風棠的地方。
“咦,守門的女兵好像撤掉了?”
老張躲在暗處張望了一陣,疑惑嘀咕。
楊若晴說:“人應該被提前帶走了。”
“老張,你先去做一件事。”
楊若晴打發走了老張,自己悄悄溜進了那間關押過駱風棠的屋子。
環顧四下,楊若晴鼻子發酸,來到床邊摸著他睡過的地方,還留有余溫,空氣中,還能情緒捕捉到屬于他的氣息。
楊若晴不知此刻是喜還是悲,再次嗅到他的氣息,不是在夢中,這簡直讓她激動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可好事多磨,她來晚了一步,他已經被轉移走了。
如若不出意外,他此時應該在巫師的閣樓里。
這個村子,巫師的閣樓是最危險的,那些花花草草看著嫵媚養眼,卻是殺人的利器。
但就算是刀山火海,為了駱風棠,楊若晴也要闖一闖。
但不能急,得先等老張的事情妥當她這邊才能動手,她這回要救出的是兩個人,必須穩妥。
巫師的閣樓里。
她從女將軍那邊回來后就將自己關在屋子里練功療傷。
女將軍天生神力,是天生的戰士,在戰斗中屬于物理性輸出類型。
而巫師則屬于輔助,魔法攻擊,之前女將軍那一撞擊對于巫師里說,相當于一個沒有頂魔法盾的法師被一個超級大戰士近身砍了一刀,瞬間破防,帶來的物理傷害可想而知。
所以巫師回來后就下達了一條命令,她的壽宴延期舉行,村里兵力大部分都調去了她閣樓附近把守,她要閉關幾天。
然而,她這邊才剛剛閉關不到半天,另一邊女將軍就派人送了壽辰禮物來給她了。
“將軍說,這是她為巫師大人精心準備的禮物,也是她跟巫師大人賠罪的心意,望巫師大人接納。”
女兵把“禮物”送到就走了。
巫師本想將這個事先被迷藥弄昏迷了的男人直接扔到樓下去喂那些花花草草,不然扔去蛇窟里喂她的蛇和蝎子也不錯。
然而,當她睜開眼看到面前這個男人的時候,巫師震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