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不僅要檢查隨身物品,對于來舞會之前的行蹤也要一一盤查。
時間很快就到了午夜,醫生那邊傳來消息說,在沈云旗落座的茶幾上發現了異常。
不過事情并沒有出乎盡歡的預料,好歹是國家權利心臟位置,安保部門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也實在說不過去。
凡是靠近過沈云旗這桌的茶幾的人,全部都要進行第一次的盤查。
盡歡被單獨帶到一邊,由一個女軍人盤問。
女軍人的態度還是挺溫和的,一來她覺得盡歡年齡小還是個孩子,嬌嬌嫩嫩的小姑娘,跟這起事件怎么也不搭邊。
二來沈云旗地位特殊,盡歡又是他的掌珠,她也犯不著在些許程序上的事情,得罪沈云旗。
“小徐同志,你今天吃過茶幾上的食物嗎?”女軍人問道。
盡歡點頭,“吃過的,喝過水吃過水果。”
“桌上的西瓜和葡萄,你都吃過嗎?”
“我只吃過葡萄,西瓜我沒吃!”
“那你為什么不吃西瓜?”
“不喜歡,而且西瓜水水滴滴的,會把新裙子弄臟!”
“我聽說小徐同志懂醫術?”
“我不會摸脈辯癥,只知道一些淺顯的皮毛知識,入門水平都趕不上!”
“那楊光奇同志中了藥,你是怎么判斷出來的?”
“那個……”盡歡臉上表情尷尬,“臉色發紅、神態輕浮,還有特殊,特殊部位的反應,好像也挺大的!”
盡歡耳朵發紅,神態上也不復之前的爽利大方,這明顯羞澀不好意思的樣子,讓女軍人徹底排除了她的嫌疑。
“那你還記得你們那桌人,還有什么人靠近過嗎?”女軍人又問。
盡歡點了點頭,“有楊金波同志的姐姐、弟弟,幾個文工團的女同志也都過來說過話!”
“好的,我的問話完了,謝謝小徐同志的配合!”女軍人站起說道。
盡歡擺手笑著說道:“不客氣!那我可以走了嗎?我舅舅應該還在等我!”
“當然可以,再見小徐同志!”女軍人笑著說道。
盡歡剛走出臨時問訊室的們,就看到沈云旗在樓梯處等她。
“舅舅!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嗯,我們走吧!”沈云旗點頭。
沈云旗牽著盡歡,甥舅兩緩緩穿過靜謐的松柏林。
今晚剛好是滿月,一輪圓月掛在天空天空中,輕柔的月光流瀉下來,把紫光閣和松柏林籠罩在一片銀白色的光輝中。
到了中海岸邊的時候,微風拂過倒映月亮的水面,頓時湖面波光粼粼,看著真是好看極了。
“舅舅,這個湖真美啊!”盡歡感嘆道。
沈云旗給盡歡理了理吹亂的頭發,“嗯!是好看!你喜歡看改天多來幾次!
南海上還可以劃船呢!我們現在趕緊回去吧,你明天不還約了賀家小子嗎?”
“對啊!我這才想起來,我們回去吧!”盡歡這才想起跟賀重九的約定。
正值午夜,街道上幾乎是空無一人,沈云旗開著車一路疾馳回到了軍區。
下了車本該趕緊回家,沈云旗卻在車的內外上下摸索了起來。
沈云旗在唇邊豎起食指,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盡歡心領神會立刻點頭,沈云旗在進行反追蹤反監聽的檢查,她也用精神力開始說說起來。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檢查了個遍,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沈云旗這才松了口氣。
“舅舅,您每次開車都要檢查嗎?”盡歡問道。
沈云旗搖了搖頭,“今天情況特殊,我怕楊家人有壞心思,所以才格外小心些,平時不會這么細致!”
其實平時就算是不這么細致,每次上下車也都是要檢查的。
剛上車的時候沒查,是因為車停在中南海,不方便檢查罷了。
盡歡心里嘆了口氣,沈云旗身居高位,別人看著他是風光無限。
但其實他也并不是高枕無憂的,其中艱難辛苦,也只有他自己能體會。
燒水洗漱的時候,沈云旗才問起了盡歡給楊光奇下藥的事情,“小魚兒,你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把藥下給楊光奇的?”
“舅舅是不是看著我,壓根兒就沒碰姓楊的是嗎?”盡歡得意地說道。
沈云旗點頭,“還有你那些玻璃珠,你當時不是撿回來了嗎?怎么盤查的時候又沒了?”
盡歡翻騰了一下衣領,然后手一攤,幾顆玻璃珠就出現在了手心。
“舅舅還記得,我伸手在姓楊的臉上方,晃了幾下手嗎?藥我是涂在手上的,細微的藥粉往下落,剛好就被他呼吸進去了!”
沈云旗大驚,“你那藥那么霸道?就呼吸進去一點點,效果來得那么快?”
“舅舅,那藥其實沒有一點毒性,也不會傷身體,只有催化加快藥性的作用。
在冷兵器時代的時候,本來是跟毒藥一起搭配淬在兵器上的,就是為了快速催動毒性!”盡歡頗有些洋洋得意。
沈云旗大瞪著眼睛,“我以前聽你舅姥爺說起過,還以為是江湖傳說,居然真的有這種藥?你是從哪里弄來的藥方子?”
“從廢品站淘來的書上學的,本來也是外傷和內服才有用,不過我又經過改良提純,這才做到吸入有效!”盡歡笑著說道。
沈云旗感嘆道:“我早知道你會配藥,就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會這些稀奇古怪的方子,這藥配出來不容易吧!”
“光藥材就花了差不多兩張大團結,還不用提我花的時間和精力,就這么被姓楊的給禍禍完了,真是有點可惜了!”盡歡遺憾地拍著大腿說道。
沈云旗看著遺憾可惜的樣子,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不用可惜,你要喜歡折騰這些藥方子,舅舅明兒給你拿存折,想買什么藥材就買什么藥材!”
一聽沈云旗要給存折,盡歡趕緊擺手說道:
“不用啦舅舅,我之前是在試驗摸索,所以才用那么多藥材,現在方子成了,再配就不花不了多少錢了!
再說舅舅的錢還是攢起來,以后留著娶舅媽,我還等著抱弟弟妹妹呢!”
“就你愛操心!”沈云旗點了點盡歡的額頭,“那你就慢慢等著,說不定等你嫁出去的時候,你舅舅還是光棍一條呢!”
盡歡戲謔地笑著說道:“舅舅我都還沒長大,您就盼著當舅姥爺,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
“牙尖嘴利的小丫頭片子,反正我是說不過你,水燒好了,麻溜兒地去洗漱!”沈云旗笑罵著趕著盡歡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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