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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龍哥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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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盡歡這么說,徐祖爺是真的愁了,小姑娘哪有不愛打扮不愛穿戴的。

  不喜歡寫字還喜歡練武,他這是真的要把重孫女養成男娃的節奏啊,徐祖爺心里還有些懊惱來著。

  盡歡可沒想那么多,上前趕緊牽著他的手,拉著他往前逛。

  盡歡逛到一個攤子上,看著攤子上擺著的是銀元大洋,盡歡瞄了一眼,大都是民國時期的銀元為多,銅錢也有一些。

  “大洋銅錢統統1塊錢一枚!”攤主是個老太太撩了一眼盡歡和徐祖爺,報了價格就自顧自的打毛線。

  這老太太也是很有意思,戴著個老花鏡,專心致志打著毛線,不介紹也不招攬,仿佛手上的毛線就是她的全世界一樣。

  而且這會兒能戴得起眼鏡的,特別是老年人,不說是知識分子吧,經濟條件一定要過得去。

  眼鏡也是很貴的好吧?而且還需要去驗光什么的,窮人家根本沒得搞。

  盡歡看了攤子上的東西兩眼,沒看見什么特別的,正準備站起來,發現一枚銀元還有些特別,主要是有龍紋,龍紋銀元在后世的銀元收藏是非常罕見的,當然除了贗品之外。

  這枚銀元背面有蟠龍圖案,龍紋的外圍還有一圈英文字母,翻過來正面內圍有“光緒元寶”,外圍有一圈滿文和“戶部庫平一兩”字樣。

  這不正是大名鼎鼎的“光緒戶部一兩銀幣”嗎?這是正宗的清朝銀幣,而不屬于傳統意義上的大洋。

  盡歡以前看過新聞,據說這款銀幣,成交價格達到3200萬。

  盡歡又翻了翻,再沒看到什么別的特別的了,徐祖爺遞了一塊錢過去,盡歡小心翼翼地把銀幣放到了口袋里。

  3200萬吶!能不仔細點嗎?

  接著徐祖爺還在文玩擺件的攤子上,選了幾根墨條,覺得30塊錢價格太貴,攤主主動給了一支毛筆做搭頭。

  “祖祖,這筆墨有那么好嗎?怎么這么貴?”盡歡小聲問徐祖爺。

  徐祖爺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邊走便跟盡歡解釋,“墨不值錢,值錢的是毛筆,筆桿是象牙的,而且一看就已經幾百年了,三十塊錢不虧!”

  盡歡不由得在心里給徐祖爺點了一個大大的贊,聲東擊西,這手段那叫一個妙啊。

  本來也不是沖著墨條去的,選好了卻嫌貴,攤主還自以為精明地把徐祖爺看了兩眼的毛筆作為搭頭,卻不知道徐祖爺本來要的就是那支毛筆。

  不過這也不能怪攤主,這象牙筆桿沒有保養好,看起來跟干竹節的樣子也沒差多遠,盡歡還不是也打眼了。

  買完了筆墨,就再也沒有逛到什么心儀的東西了。

  這會兒老物件,大多數人還是捂在手里,等到了破四舊的時候才會一窩蜂地急急忙忙處理。

  徐祖爺帶著盡歡準備回去了,走到了防空洞的門口,卻被門口的人攔下來了。

  盡歡心一緊,不是這黑市管理方想黑吃黑吧?

  今天這兩百斤米面,加起來也沒多少錢啊,他們也能看的上?

  “老爺子,不是啥壞事你別怕!”那個矮個子的男人看著徐祖爺不快的表情,趕忙解釋。

  徐祖爺皺眉,“那你攔著我們祖孫干啥?”

  “我們龍哥請您移步喝個茶,還請您賞光!”

  “喝茶?”徐祖爺在心里迅速盤算起來。

  看來是今天的米面打眼了,有人有想法了。

  不過也不會是什么龍潭虎穴,去看看就看看。

  “小魚兒,你餓不餓?祖祖帶你吃點心去!”徐祖爺低頭跟盡歡說道。

  盡歡心鄰神會,“祖祖,大早上吃什么點心啊,我想去飯店吃豆腐腦擔擔面和小籠包子!”

  矮個男人趕緊搶過話頭說道:“有有有,不僅有擔擔面豆腐腦和小包子,還有紅糖鍋盔和葉兒粑,小朋友想吃啥都行!”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女娃才是小祖宗,龍哥叫這祖孫過去也不過是談談生意。

  看這架勢,人家這根本不差吃喝,也就是來玩票的,要不怎么會小娃娃說吃啥就吃啥。

  徐祖爺這才算點了頭,跟在男人后面穿過一排破爛房子,徑直進了一個院子。

  院子是個大四合院,穿過了假山水池,繞過曲折的游廊,才到了大廳。

  矮個男人招呼著徐祖爺坐下,還招呼了站在大廳門口的青年,讓他上茶上點心。

  從旁邊的房間里,立馬走出來一個穿長衫的中年男子高聲,“貴客上門,范某人有失遠迎啊!”

  眼前的男人身量不算太高,一米七五左右,身材看起來十分壯實,一雙桃花眼卻把原本有些敦厚的面相,襯得十分風流韻致,梳著三七分,穿著長衫布鞋,讓盡歡想起電影里的民國年代。

  是個帥哥!盡歡偷偷在心里感嘆道。

  “龍哥!”矮個男人立馬低頭行禮。

  徐祖爺喝了口茶,皮笑肉不笑地說:“這位龍哥,你把我們祖孫喊到這兒來,有什么吩咐?”

  盡歡還沒有見過徐祖爺這樣的表情,平時徐祖爺對著她都是樂呵呵的,一副有重孫女萬事足的樣子。

  矮個男人看徐祖爺囂張的樣子,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還沒見過誰對著龍哥這個態度說話。

  “你——”

  龍哥立馬對著矮個男人喝道:“悶墩兒不得無禮!退下!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叫悶墩的矮個男人忿忿不平地退出了客廳,很是不服氣地看了徐祖爺祖孫一眼,暗里腹誹他們不識好歹。

  “也別弄這些有的沒的了,范從禮!你別以為我不認識你,就在這兒裝模作樣的!”徐祖爺十分不客氣地對著龍哥說道。

  這倒是把龍哥給驚到了,“您認識我?”

  “十年前你爹家財萬貫,尚且知道低調為人,你這會兒倒是又把建國前豪紳的排場撿起來了!可真有本事啊!”徐祖爺嗤笑了一聲。

  龍哥從座位上站起來,態度十分恭敬,“您是徐,徐叔?”

  “算你娃還有點記性!”徐祖爺手指扣了下桌面。

  “徐叔,我真沒認出你來,要不我哪敢勞動您老啊!”龍哥自己提過水壺,給徐祖爺的茶杯續了水。

  “哼,你少在這兒狗屁倒灶的!算我個人倒霉,我就來逛一次黑市都能碰到你這個短命娃!”

  “徐叔!我可找您好幾年了,我爹走之前就一直念叨你來著,我多方打聽也沒有結果!”

  “你爹啥時候去的?”

  “四年前!腦溢血去的很快,也沒受什么苦!”

  “快七十歲也算是壽終正寢了,你娃也孝順,你爹也算是享過福的,也不用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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