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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年家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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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四爺看著溫馨良久才應了下來。

  這是她性格中最讓他喜歡的地方,堅硬的外殼下,包裹著柔軟的心。

  福晉:……

  四爺慢慢的閉上眼睛,這是著急了吧?

  娘娘那里,想起溫馨的話,四爺也認為自己應該進宮一趟,至少表達一下謝意。

  雖然這場禍事也是因她而起,可是最后她也還是護住了溫馨。

  四爺的腦子里有些雜亂的思緒在不停的沖撞著,旁邊的溫馨已經睡著了,神色平和。

  第二天四爺進了宮見了德妃,德妃原本是高度緊張的,溫馨差點出事,是因為她的緣故。

  老四那樣的性子,她不太敢想……

  結果,老四是正正經經的來道謝的。

  人都走了,德妃還有些緩不過神來。

  旁邊孫姑姑笑的開心極了,心里想著應該是溫側福晉在四爺跟前說了什么。

  看來自己個側福晉說的那些話,她都聽到心里去了。

  孫姑姑喜笑顏開,趁機說道:“娘娘,四爺心里對您還是十分敬重的,您看一早四爺就進宮來看您,四爺知道心里知道您這是護著他呢。”

  德妃的臉上慢慢的露出一個笑容,好一會兒眼眶都紅了,“跟做夢似的。”

  多少年了,這個孩子心里怨她她知道的。

  這樣鄭重的來感謝她她這當額娘的,母子之間到底是生疏的,可是比以前也是大有不同了。

  德妃看著孫姑姑,“我原想著他一準來問罪呢。”

  “娘娘千萬別這樣想,四爺孝敬的很,怎么會這樣做。母子間有話就該說開才好,這回一定是溫側福晉跟四爺說了實情。”孫姑姑笑瞇瞇的說道。

  德妃就看了孫姑姑一眼。

  孫姑姑就把昨兒個跟溫側福晉的話,撿著說了幾句,溫側福晉出了力,讓娘娘跟四爺之間的關系緩和,她自然要幫人在娘娘跟前美言的。

  “倒是沒想到,她是個不記仇的性子。”

  “溫側福晉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娘娘叫她進宮做什么的樣子。昨兒個娘娘那么護著她,溫側福晉不是個傻的,自然瞧的出娘娘的心意。在四爺跟前實話實說,也是真心話。”

  德妃的神色有些復雜,“這樣說起來,倒是我想差了她。”

  還以為是她在老四跟前告狀,老四才進宮跟她鬧的。

  現在想想老四的性子,又不是那耳朵軟的,怎么會別人說什么他就做什么。

  真是氣糊涂了,看誰都是錯的。

  孫姑姑正開心著呢,聽著這話就道:“難怪四爺這么喜歡她,這些年一直寵著放不下。老奴看著溫側福晉在四爺身邊這么多年,倒像是跟當年進府時沒多少差別。”

  這赤子之心沒變,誰都喜歡啊。

  德妃聽著孫姑姑的話有些恍惚起來,當年她能得了四妃之一的位份,憑借的不就是數十年如一日待皇上的真心?

  皇上也曾說過,他最喜歡的就是她這一點。

  可德妃自己心里清楚,她一個宮女子出身低下,在這后宮里唯一能攀住的就是皇上。

  他就是她的天,她待他自然是真心的。

  這樣想著,德妃倒是覺得這個溫氏跟自己到有幾分相似之處了。

  “溫氏在宮里受了委屈,你去庫房里挑些她能用的東西送去,也算是安安她的心。”德妃說著皺皺眉頭,也算是給溫氏撐撐腰,讓福晉那些小心思都收起來。

  孫姑姑開心著呢,“老奴這就去,溫側福晉知道了一定歡喜的緊。當年許姑姑就夸她,現在想想還真是沒夸錯。”

  德妃聽著也笑了,是了,溫氏是自己送去老四身邊的。

  老四喜歡她,也是對她這個額娘的敬重。

  孫姑姑故意大張旗鼓的給溫側福晉送了賞賜下來,是要給溫馨做臉,給她撐顏面。

  福晉前來臉上的笑容都有些掛不住了,孫姑姑隱晦的點了福晉幾句,希望她能早些想明白。

  反正自己是生不出來的人,何必拿著四爺的子嗣出氣做惡人。

  再這樣下去,娘娘那里也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事關四爺的孩子,娘娘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的。

  孫姑姑走了,福晉的神色有些難看。

  溫馨像是沒看到一樣,她也有些意外,沒想到德妃會送賞來。

  還以為這回德妃又要記她一筆,看來四爺進宮給德妃道謝,倒是意外的替她刷了好感。

  李氏看著溫馨榮耀不開心,看著福晉失意心中得意,瞧了會熱鬧,才想起來自己什么也沒撈著,還平白的在宮里跟著受了惠妃的氣,又覺得不劃算,自己最后氣呼呼地走了。

  這下子德妃送賞,溫馨在四爺府里的地位就更穩固了。

  畢竟溫側福晉是宮里娘娘也喜歡的人呢。

  生了一個阿哥,現在又揣著一個,這以后的前程啊,真是如花似錦。

  今日是七夕,乞巧節福晉哪里有什么心思舉辦,索性不提。

  溫馨倒是讓聽竹閣里熱熱鬧鬧的掛了燈,趙寶來等人有意哄著主子開心,特意在院子里扎了個鵲橋般的燈橋。

  善哥兒開心極了,非要人把四阿哥也叫了來,倆孩子在院子里繞著燈玩瘋了。

  四爺今日有公務在身,早就送回話來,說是要晚些回來。

  溫馨又給耿格格那邊送了花,讓四阿哥跟著善哥兒一起睡,在聽竹閣留宿了。

  耿格格那邊一點也不擔心的答應了,連個奶娘都沒送來,也是心大。

  聽竹閣里扎起的燈橋格外的顯眼,鈕祜祿氏坐在自己的院子里,遠遠地就能看到那邊冒出的拱橋的燈影。

  汪氏也站在臺階上看著那邊,瞧著鈕祜祿氏臉上的神色,譏諷的笑道:“這人跟人真是沒法比,這么干瞧著又有什么意思?”

  鈕祜祿氏早就習慣了汪氏的冷嘲熱諷,眼角都沒給她一個。

  她也就敢逞逞嘴上威風。

  她只是在想著一件事情,馬上就要廢太子了,四爺這條潛龍也不會沉寂太久。

  前些日子,年家的大夫人給自己家送了拜帖,她額娘寫信進府問怎么回事。

  鈕祜祿氏冷笑一聲,年家這是坐不住了吧?

  年羹堯為了明年四川巡撫的官位,這是要開始拿著妹妹鋪路了。

  上輩子,年家也給她家送過帖子。

  這輩子,同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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