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三人的配合下,一桌子的大餐都已經準備齊全。
雖然是素菜居多,但由墨大總裁親自主廚的,必然都是不簡單的大菜。
何況還有秦醫生親自操刀,切的薄厚均勻到分毫不差的各種魚片和肉片,這一桌子的色香味俱全,真是完美到季暖想要拍一張照片發個朋友圈曬一曬。
可惜現在還沒有微信微博之類的社交軟件,季暖卻還是偷偷的拍了兩張,打算保存在手機里。
墨景深看見了她的這個小動作,沒戳穿她,隨她去拍。
季暖趁機又順便將墨景深也加進了鏡頭里,咔咔兩張,英俊帥氣的墨大主廚和在后邊笑的不冷不熱的秦大主刀都和這一桌子的大餐來了個完美的合照。
“可以吃了?”秦司廷拉開椅子坐下。
“秦醫生要不要先試試毒?”季暖坐下時,打趣的笑問。
“也好,雖然墨太太你做的飯菜味道也許不怎么樣,但起碼不會對我下毒,但今天下廚的人是墨總……那,可就不一定了。”秦司廷拿起筷子就夾了道最近的菜,嘗了一口。
一邊嚼著,一邊沉默了半天沒說話。
“怎么樣,好吃吧?”季暖就跟王婆賣瓜似的顯擺著她老公的手藝:“墨大總裁親自下廚,這種難得的美味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
秦司廷嗤笑了一聲,沒回答究竟是好吃還是不好吃:“不是說你下廚么?后來怎么變成你男人掌勺了?”
季暖指了指桌上的一道涼拌三絲和蔬果沙拉:“兩道菜也算!”
“你這算什么菜?”秦司廷哼笑著就又夾了一片沾著沙拉醬的菜葉,嘗了一口后,眉宇一動,仍然是有一會兒沒說話。
季暖勾著笑:“我的沙拉里面可是加了獨家秘方的調味料,跟你吃過的其他沙拉味道不一樣,是吧?”
秦司廷挑了挑眉,最后放棄了抵抗:“確實還不錯,婚姻真是個神奇的東西,能讓堂堂墨景深甘為女人下廚,更能讓曾經嬌縱一時風頭無兩的季大小姐也忽然賢妻良母了起來。”
“所以說,秦醫生你別總是對女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態度,該戀愛就戀愛,該結婚就結婚呀!”
“還是操好你自己的心吧。”秦司廷嗤笑,意味深長的瞥著季暖:“連你自己男人的底都沒探明白,還妄圖在這兒跟我扮演情感專家。”
“越探不著底的男人越另人著迷,反正是我老公,他再怎么深不可測也是我老公。”季暖白了他一眼。
秦司廷冷哼:“你倒是夠自信,昨晚跳窗的時候怎么沒怎么自信?”
“我昨晚那是喝了酒,不太清醒,你能跟一個醉酒的人計較嗎?”
“強詞奪理!”
眼見著這兩人就快要掐起來,墨景深無奈的揉了揉眉心:“行了,吃飯都堵不上你們的嘴。”
說著,直接給季暖面前的碗里夾了幾樣菜。
季暖早就餓了,無視秦司廷那副不冷不熱又帶著幾分嘲弄的表情,拿起碗筷就開吃。
最后秦司廷分明也是胃口大開,吃了很多。
季暖心里得意,她就說墨景深以后就算是不當總裁了,隨便開一家酒店都能因為太好吃而賓客滿堂賺的盆體缽滿。
就連秦司廷這種含著金湯匙長大的貴公子,口味再怎么刁鉆也一樣能被滿足。
可他就是不肯承認,嘖嘖。
季暖和秦司廷在餐桌上以眼神斗法的時候,墨景深淡笑不語,期間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隨手拿起,看見墨紹則發來的一條消息。
他眸色淡淡的看著屏幕上的幾行字,眼里極難察覺的溢出一絲冷意。
秦司廷這時忽然說:“你做的沙拉醬口味的確很獨特,介意再去幫我做一盤水果沙拉么?”
季暖挑起眉,為他這忽然間的“認輸”而勾了勾唇,很是大方的起身就去了廚房。
與廚房只隔了一道墻的餐廳里,秦司廷的目光看向墨景深,低淡的問:“怎么?”
墨景深眼神薄涼,將手機扔在桌上。
秦司廷在手機屏幕自動暗下去之前,瞥了一眼,然后,在手機暗下去的那一刻不動聲色的道:“他這是警告,還是宣戰?”
墨景深沒吭聲,目色冷冷。
秦司廷了然,頗為玩味的笑笑:“你打算怎么做?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墨景深掀了掀眼皮,過了好幾秒才吐出幾個沒有波瀾的字眼:“不會有第二次。”
秦司廷挑了挑眉:“不如在季暖身邊安排個身手厲害的人,南衡手下就有幾個訓練不錯的保鏢。”
當晚,季暖果真和墨景深在這里住下。
回客房里休息之前,她先將自己特地帶來的幾粒藥交給了秦司廷。
藥是她上次回季家時,借著肚子不舒服偷偷去季弘文的房間里拿的,為免被有心人察覺,只在每瓶藥里倒出一兩粒,但這些在秦司廷這里只要經過詳細的檢驗,已經足夠了。
秦司廷把那些藥扔進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里,回頭見墨景深已經準備帶季暖上樓去休息。
“我說,你們兩個可別真把我這兒當成度假別墅,注意素質,老子還在樓下住著。”秦司廷眉宇間透著單身狗在夜里的強烈不爽,語調滿含警告的意味:“你倆晚上不許在我家發出什么不該發出的聲音!”
季暖:“……”
墨景深輕描淡寫的瞟了他一眼,攬著季暖直接上了樓。
一整天的心情都很輕松,季暖睡的也是萬分的踏實。
睡的早,醒的也就早,天剛蒙蒙亮她就起來了。
晨光深藍,天還沒有亮透,她起身正要下床去給自己倒杯水,剛下床就頓了一下,看見站在落地窗前的墨景深。
他穿著白色襯衫,黑色長褲,單手插在褲袋,修長而靜默。
還是昨天的那身衣服。
季暖轉頭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還不到六點。
他難道是,一晚上沒睡?
季暖有些詫異,起身走過去,剛一走近,墨景深就轉了過來,四目相對,男人深邃的黑眸看著她的臉,掃過她的眉眼,嗓音溫和而低啞:“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
季暖沒答,反問:“你昨晚沒睡?”
他語調很淡,眼神仍然落在她的臉上:“陪秦司廷喝了幾杯,在樓下沙發上睡了一會兒,回來時見你睡的太香,沒忍心上床吵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