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以她的性格，他若直接走人，估計會哭。
“電影導演。”他溫和的語氣，讓她大膽了一些，終于敢抬頭看他。
“導演？”這讓鹿楠有點意外，這么內向的性格當導演，能震得住底下的員工？
“嗯，我比較幸運，最近剛接了一個劇本，明年準備開拍，現在在物色演員。”談到自己的專業，她打開了話匣，滔滔不絕地說起來。
鹿楠當個專心的傾聽者，靠在椅背上。
說了大約十來分鐘，方芳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突然停下，問，“我是不是說太多了？惹你厭煩？”
“不會。”鹿楠給她倒了杯水，依舊一臉笑意。
方芳知道他是出于禮貌才這么說，笑了笑，閉上了嘴。
之后，兩人專心用餐，誰也不再說話。
一小時后，鹿楠送她回家，她留了一張名片給他。
看看時間已經十點半，他又驅車前往那家酒吧，此時酒吧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門前人來人往。
今晚酒吧設了主題，不少人戴著面具，應該化妝舞會。
年輕人熱情開放，有些男男女女在酒吧門口便摟在一起親口勿，動作大膽露骨。
鹿楠走近酒吧時，很多戴著面具的女人伸手拉他，他脾氣不是一般的好，笑著避開，盡量不讓她們碰到。
酒吧內人多嘈雜，光線黑暗，一眼看不清楚，他只得一處處找，并未發現青影。
他沉下臉，走向大門口，快出大廳時，有個戴著面具的女人躥到他面前。
“帥哥，我請你喝杯酒？”她抬手搭在他肩膀上，身體整個貼上來。
鹿楠蹙眉，正要推開她，低眸一掃，發覺有點不對。
這女人的眼睛很熟稔，而且……他打量她身上的衣服，不正是陸茜拿給青影那套衣服嗎？
這么說，這女人是……
“青影？”他揪住她的面罩想扯下來，女人壓住，揮開他的手。
“我的偽裝這么差？能認出來？”她恢復了自己的聲音，身體退開。
男人冷呲，問道，“你扮成這樣做什么？”
“剛才有人瞧見天醫的手下進了包廂，我想混進去……”她戴好面罩，眼睛盯著包廂區。
“天醫的手下？”
“嗯，似乎挺好色的一個人，找了許多女人，我想混進去打探一下消息……”她特意高價買了一個女人的面罩，正準備去包廂區，便看見了他。
青影想試一試自己的魅力，才跟他說了那番話，其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底一陣惡寒。
卻不料，被他一眼認出。
“就憑你？”提到這個問題，他從來都是鄙夷的。
“又懷疑我的魅力？！”其實她對自己也沒信心，否則方才也不會試探他。
男人輕笑，示意她走。
青影走出幾步，又退回來：“不對呀，你來這里干什么？跟蹤我？”
像他這種身份、這么有品位的男人，怎么會到這里找樂子？
“我也要找天醫。”他實話實說，俯身在她耳邊道，“你若打聽到天醫的下落，之前你欠我的一筆勾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