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面前的人看了一陣，直到她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睡覺，少年也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微微歪頭。
他抿起唇，一邊頰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隨即學著她的樣子，閉上眼睛。
蒼白精致的容顏，映著折疊板外，沿著縫隙灑進來的月光。
他靜了一會兒，忽然又微微睜開眸子，似乎是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才垂眸在身上的口袋里翻了翻。
沒有。
他想起自己換了衣服，于是輕輕掀開被子起身，走到另一邊的衣架上，從自己口袋里拿出一顆晶核。
他蹙眉看了半晌，才轉過身走過來，修長手指握住晶核微微捏了捏，看起來好像沒有用多大力氣，但是堅硬的晶核卻寸寸碎裂，露出里面的晶體。
晶體很小，如同一顆小藥丸，陌離返回床邊，白皙手指輕輕挑起女孩的下巴，他把小晶體放在她的唇間。
然而熟睡的人并沒有吃東西的意識，晶體停在她唇間，沒有移動。
陌離眨巴著眼睛看了會兒。
他微微蹙起眉，并沒有多想，俯身下去，唇瓣覆上女孩的唇，探舌把晶體推入她唇間，舌尖不可避免地同樣探進去，原本很單純的小喪尸愣住了。
晶體被推進唇間，本來已經大功告成了，但是陌離并沒有移動。
他一雙灰白瞳孔，盯著面前人的睫毛，微微茫然了一會兒，卻垂下眸，舌尖輕輕撬開女孩唇齒，輕輕探了進去，唇瓣相碰的感覺柔軟而美好。
他輕輕吻下去——盡管并不知道這叫做吻。少年修長手指抵在枕邊，坐在床側俯身吻下來，睫毛輕顫。
他輾轉地吻了吻，直到自己灰白的眼睛氤氳起漂亮的霧氣，他才微微后退，然后頓了頓，又俯身啄了啄。
這是什么感覺？
少年微微茫然地盯著她，最后只是沉默地爬上床，蓋好被子躺下。
喻楚第二天起來，嘴有點麻，頭也有些暈。
她吃飯的時候，對面的小喪尸咔嚓咔嚓啃著晶核。看樣子他有挺多存款，吃晶核的模樣一點也不顯心疼，而且每顆晶核都被洗得干干凈凈，一塵不染，幾乎都能拿去當鉆石了。
喻楚頭有點暈。
她扶住一旁的沙發扶手，摸了摸嘴唇，最后問旁邊的人：
“你昨天晚上親我了？”
嘴唇麻麻的，難不成還是她自吻的？
她抬眸盯著少年，對方微微一愣，有些不太理解地看著她，直到女孩又傾身過來，親了口他淡色唇瓣，小喪尸的眼睛才亮了亮，乖乖點頭。
喻楚摸摸嘴唇，若有所思，“你會不會感染我？我會不會變成喪尸？”
見少年歪了歪頭，眨巴著眼看自己，喻楚指了指他，解釋：
“就是變成你這樣。”
小喪尸眨了眨眼，又咬了口晶核，隨即默默搖頭。
“不會么？”喻楚愣了下。
陌離點頭，忽然抬起修長手指，頂著一張精致漂亮的臉，曲起食指指節，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喻楚：“……你是說，我會變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