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警察屏息靜氣地注視。
他發現，a的手修長漂亮，像是絕對的完美，沒有一絲的顫抖，仿佛天生帶著漠然——也天生，屬于殺手。
長腿包裹在黑褲里，踩在欄桿上弧度帥氣，少年面無表情地俯身，那一刻如同時間停止，隨后，他扣上扳機。
子彈出膛，一瞬間解決掉遠處持槍的對手，他對后面的人隨意打了響指，那人立刻對著對講機下達指令。
收到指令后，外面等待多時的警察一擁而入，無數槍支對著里面的人，犯人們無一例外地緩緩舉起手。
警官檢查過每個人后，皺眉，對著對講機道：“頭目跑掉了。”
“跑掉了？”天臺上，隊長挑眉反問，隨即嘖了一聲，說不出是夸獎還是諷刺，“這么水泄不通的包圍，她也能跑掉……這位頭目可真是厲害。”
“可不是么。”那頭的警官也笑了一聲，“那我們就開始地毯搜索，她跑不遠的，被抓到也是遲早的事。”
“好，注意聯絡。”隊長低聲應了，轉過頭去，就看到少年已經拉上背包的拉鏈，正低眸準備離開。
他有些無奈，對人道：“頭目跑了，我們正在全力搜索。”
慕燁抬眸看他一眼，沒什么反應，淡淡準備邁步走向天臺樓梯。
“謝謝幫忙。”隊長忽然真誠道。
少年瞥他一眼，才沉默，隨即淡淡道：“我只是想殺他們。”
隊長頓時無奈。
他也知道，人家a就是來給小女友報仇的……但a幫了忙也是真的，所以他還是搖搖頭，笑道：“總之謝謝你。”
少年沒再回答，背著包淡然下樓，習慣性地抬手扣上帽子，碎發下一雙淺色眸子無波無瀾。
此時已經是傍晚。
小巷盡頭是半顆夕陽，光線橘紅，鋪了一地，拉出少年修長的身線。
他背著背包邁步行走，轉過一個拐角，忽然停下，漠然抬起眸。
前面不遠處，一個女人靠墻坐著，顯然跑得氣喘吁吁，疲憊地撐著額，警惕地看了過來。
視線接觸少年的身影，她愣了愣，隨即掙扎著站起來。
慕燁只在察覺到有人時停留了一瞬，接著便無謂地繼續邁步。
見他這樣不在意的模樣，鐘莉忽然咬牙，迎面走了過去，張開雙手攔住他的去路，“……a！”
開口叫出他的代號，鐘莉卻驀然咬牙，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
慕燁淡淡掃她一眼，被半邊夕陽的光映亮的眼睛，淺色而平靜。
一雙漂亮卻無情無欲的眼睛。
鐘莉心臟狠狠一跳，隨即咬住嘴唇，腦子里閃過數個念頭，最終卻只是軟下聲音，道：“那次搶劫案，我的組織沒有參與，我是不知情的。”
慕燁掃她一眼。
鐘莉咬牙。明明剛剛給了她的組織致命一擊，她卻想要洗刷什么。而且，女人總歸需要扮柔弱，此時示弱顯然是最明智的選擇。
他是為了那個搶劫案而來，鐘莉再清楚不過。細節她并不清楚，但仍希望他沒有誤會，能救自己。
鐘莉神情復雜地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