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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6章 她又會不會對他有一分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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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球球鬼靈精的看著江夫人已經把支票改成了兩千萬,也不免小心臟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

  只是,他可是見過世面的人。

  他老媽是代言身價過千萬的超一線女明星,兩千萬而已,球總不哆嗦,一點都不哆嗦。

  江沉寒抱著胳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在一邊看好戲。

  以后江夫人做散財童子就行了,反正坑來坑去都還在他們江家人的手里。

  而江夫人也絕對是心甘情愿任球球坑的。

  “您剛才說,這是給我的見面禮呀?”

  江夫人忍不住捏了捏球球的小臉蛋:“是啊,這是給我乖孫兒的見面禮……”

  球球不免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一副小可憐的樣子望著江夫人:“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啊,快告訴奶奶,有什么為難事兒,奶奶都給球球擺平……”

  球球笑的眼睛彎彎,可愛無比,拽著老太太的胳膊又晃了晃:“奶奶您真好,您比江總大方多了……”

  江夫人聞言立時狠狠瞪了江沉寒一眼:“沉寒,你什么時候這么小氣了,對自己親兒子也摳摳搜搜的!”

  江沉寒:“……”

  陪吃了兩頓飯,花了幾百萬,還搭了一百萬的機票錢,他摳摳搜搜?

  “奶奶,其實江總本來也不錯了,只是奶奶您一出手,咔嚓,就把江總給徹底秒殺了……”

  江夫人喜的合不攏嘴,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那是,你是奶奶的心肝寶貝,奶奶壓箱底的好東西都給你,我可比你老子大方多了……”

  “奶奶,那江總和您說了沒?我陪吃飯是要出場費的……”

  球球笑的可愛又狡猾,拽住老太太的衣袖搖晃:“奶奶您可不能把見面禮和出場費混在一起……”

  江沉寒在一邊差點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江夫人被搖晃的快散架了,還沒搞清楚球球的意思就一疊聲的道:“好好好,不混在一起,不混在一起……”

  “江總給我三百萬,奶奶,您給多少啊?”

  球總又開始下套。

  江夫人怎么可能比兒子給的少,剛才還在罵人家摳摳搜搜呢。

  “奶奶給你五百萬,怎么樣!”

  球球眉開眼笑,這趟收獲實在太大了,他有種感覺,如果照這樣下去,他只用辛苦一年,就能變成億萬富翁啦。

  宋女士到時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拍戲就拍戲,不想拍戲就不拍,他們母子倆的小日子,嘖嘖,那才叫一個逍遙……

  江沉寒看著江夫人眼都不眨的又開出一張支票,也不由得嘆息,還真是隔代親。

  想當年他小時候,江夫人對他可沒這么大方過。

  他記得他在國外讀書那些年,還要自己打工掙零花錢,不過也是因為那幾年的歷練,他方才接手江氏后適應的這樣快。

  球球天資聰穎,這般小的年紀就腦瓜子轉的飛快,口齒清晰有條有理,將來定然在他之上,只是他也不能這樣放任不管,讓他走到邪路上去。

  不過好在這小子賊精,這一招從來也都是用在他身上,在別人跟前,在外頭,倒也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

  這也是江沉寒縱著他的原因,知道他心里頭打的小算盤,不過是坑他這個親爹,給自己親媽出氣罷了。

  江夫人歡喜無比的吃完了這一餐人生中最貴的飯,方才戀戀不舍的目送球球被江沉寒的司機送回去。

  “您老人家今天一高興,就散出去兩千多萬……從前可沒見您對我這樣大方過。”

  江夫人不由又好氣又好笑:“你打小吃過苦頭?”

  他身為江家的長房長孫,自然從沒吃過什么苦頭。

  “終究是咱們家對不起他們母子,這點錢又算什么?若是能讓一家子骨肉團圓,再多十倍我也心甘情愿……”

  “您怎么忽然就對宓兒沒有成見了?”

  “我又不是個眼瞎的,這么多年我也看得出來,她其實是個一根筋沒城府的傻姑娘,我還不知道你的性子,最不喜歡別人算計你,當初你要和她分手,鬧成那樣,實則也是因為她自作主張懷了孕的緣故。”

  江夫人輕嘆了一聲:“但如今想來,你們若是沒鬧這一出,你怕是也察覺不到自己對她的感情究竟有幾分。”

  “都過去了,提起來也沒意思了。”

  “沉寒啊,那你將來有什么打算?”

  江沉寒點了支煙笑了笑:“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也不知道。”

  江夫人無奈嘆了嘆:“你們倆就是太像了,一樣的倔,一樣的不喜歡說。”

  說出來也沒什么意思,她不會信他,也沒打算相信他。

  “我讓司機送您回去,我還有點事。”

  江沉寒送了江夫人上車,撥了哥電話過去:“顧家那邊什么情形,顧昭還不肯和解?”

  “顧昭剛醒,還不能多說話,只是瞧著顧家的意思,是不肯松口。”

  江沉寒冷笑了一聲:“一個顧家你們都搞不定的話,那就不用來見我了。”

  江沉寒掛了電話扔在車座上,想到趙承巽出事,宓兒的在意和對他大發脾氣的模樣,心頭窩著的一團火怎樣都消散不開。

  一個趙承巽,與她之間能有幾分的情分,她尚且這般掛懷,若有一日他江沉寒落到這樣境地,她又會有幾分的在意?

  在意?

  江沉寒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依著宓兒對他的疏離,嫌惡,厭恨,她怕是巴不得他萬劫不復吧。

  他根本就不該去插手趙承巽的事,看著他把牢底坐穿好了。

  他亦是不知自己此時還要對顧家施壓做什么,他已經放手不再糾纏她了,所以他做這些事還是不做這些事,又有什么影響。

  但他到底還是做了,哪怕他根本不明白,他做這徒勞無功的事,又有什么意義。

  “江總,您現在是去哪?”

  司機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江沉寒仰首靠在車座上,將領帶松開來,好一會兒,才疲憊的說了一句:“回去吧。”

  宓兒望著球球熟睡的小臉,目光又落在桌面上的那張支票上。

  她伸出手,看著自己尖細的指尖,不知為何,又想起來下午她打了他兩巴掌,他望著她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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