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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1章 連著兩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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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宓兒剛下樓,就看到了迎面過來步伐匆匆的江沉寒。

  她倏然停了腳步,江沉寒也看到了她,他步子頓了頓,目光越發沉了幾分,宓兒看到他抿緊了嘴唇,面色上帶著深濃的不虞,她心里不由冷笑,他自然不虞,如今江家內部鬧成這樣,一丁點的風吹草動對江沉寒來說都是大事。

  更何況這個爆料的帖子真實度實在太高了,若是江沉寒沒有辦法把自己摘出來,于他的名聲來說,就又是一次重擊。

  “你去哪?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傷還沒有好,醫生讓你多靜養……”

  江沉寒走到宓兒跟前,伸手握住她的手:“我送你回病房去,趙承巽的事……”

  他還有臉在她面前提起趙承巽的名字,宓兒只覺得翻江倒海的惡心,她甩開他的手,想也不想,一巴掌就搧在了他臉上:“江沉寒,你去南疆那一次到底和戚長烆見面沒有!那些齷齪事你做了沒有!”

  江沉寒被她這一耳光打的臉側向了一邊,她身子虛弱著,力道實則并不重,但江沉寒卻覺得她這一巴掌落下來那一瞬,好像他整顆心都被撕開了。

  他站著,好一會兒都沒有動。

  “江沉寒,還有什么卑鄙無恥的事是你做不出來的?趙承巽如今被害成這樣,你滿意了吧?他殺人了,要去坐牢了,再也不會成為你的對手了,你終于可以放心了是不是?”

  宓兒望著他,他臉上那些淡漠平靜的情緒,卻讓她遏制不住的越來越失控。

  他根本沒有心,他的血根本就是冷的。

  她為什么要心存希冀?

  她為什么要對趙承巽心存希冀?

  她竟然還會可笑的對江沉寒心存希冀?

  “你身子還沒完全恢復,先回病房去。”

  江沉寒的聲音有些許的澀啞,他轉過身來,眸光落在宓兒的臉上:“我承認我見過戚長烆,我也承認,我在戚長烆面前確實提起過趙承巽,你可以認為我動機不純,對,我承認,你與趙承巽走的近,他追求你向你告白,我很吃味,戚長烆屬意他,那我就讓戚長烆來帝都纏著他,他也就不用在你跟前晃來晃去……”

  “你承認了?”

  宓兒冷笑了一聲:“所以你見過戚長烆之后不久,他就來了帝都,然后就想盡辦法的把趙承巽弄到了手……”

  江沉寒面色依舊平靜:“你可以認為戚長烆是因為我和他見了面才去帝都找趙承巽的,但是,你不能否認,依著戚長烆對趙承巽的志在必得,有沒有我和他的見面,他都會把趙承巽弄到手。”

  “所以你還是并不覺得你有錯對不對?”

  “戚長烆若是對趙承巽已經無意,決定放手,我再從中攛掇的話,那卻是我的錯,但戚長烆,從來都沒有想過放棄趙承巽。”

  “江沉寒,你真是厚顏無恥到令人發指!”

  宓兒實在不想再看到他,趙承巽已經被逼到這樣的境地,他竟然還能這般冷靜克制的開脫自己的過錯。

  是,他可以認為他沒錯,但她宋宓兒,也可以認為他江沉寒攪合進來這件事,就是錯的!

  “宓兒,你先回去。”

  江沉寒見她轉身就走,立時又上前一步,攥住了宓兒手腕:“現在外面亂哄哄的,你出去不安全,先回去休……”

  “啪!”

  江沉寒的話,硬生生被這一耳光給打斷了。

  路過的人吃驚的看向二人,江沉寒半邊臉上浮出清晰的五根指印,宓兒看到他一點一點咬緊了牙關,臉上神色如寒霜冷凝,他望向宓兒,那雙深邃眼瞳中好似也在冒著寒氣。

  宓兒甩開他的手:“江沉寒,我的事和你無關,你以后也少管我的閑事!”

  宓兒說完,轉身就走。

  江沉寒的聲音卻涔寒自她背后響起:“宋宓兒,我再說最后一次,你現在給我回病房休息!”

  “江沉寒你有什么資格管我?”

  “你管我有什么資格,你敢去一下試試看!”

  “我去了又怎樣,有本事你殺了我!”

  “你只要敢去,趙承巽這輩子就得在帝都把牢底坐穿!”

  “江沉寒你無恥!”宓兒氣的渾身發抖,舉手又要搧過去,江沉寒卻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握緊:“宓兒,你今日打了我兩個耳光,我不和你計較,我知道你心里有氣,趙承巽這件事上,我自問我并無太大過錯,但我終究牽扯其中,好,這兩個耳光,我認了,就當我向你認錯賠罪……”

  “向我認錯賠罪?江沉寒,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你該去找趙承巽賠罪!你該替他去坐牢,去老死獄中!”

  宓兒用盡全力推開他:“你不要再碰我,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現在看到你,想到你,我就覺得惡心,我從沒覺得你這樣令人惡心!”

  江沉寒沒有再說話,他只是平靜的望著面前這個女人。

  這個他也曾熱烈的喜歡過,厭煩過,可最后,卻還是舍不得放不下的女人。

  他知道,他曾經決絕的要分手,連球球都不認不要,讓她徹底的傷了心。

  可當初他與她之間,本就始于一場交易。

  他亦是在最初之時就曾告訴她,他不會娶她,不會要孩子,他甚至從不曾讓她吃過的藥,都是他在用措施。

  球球的到來,也許是意外,但更也許是出自她的算計。

  在他們最初的故事之中,他和她,誰都不清白。

  這些孰是孰非,已經論不清,如今提起來也毫無任何意義了。

  他想過,也愿意,一心一意的待她,一家三口團圓,就在一起。

  可她卻將他視作洪水猛獸,甚至很多時候,他根本不明白,她對他那些過度的抗拒,防備,又是源自什么。

  “宓兒,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上輩子對你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以至于這輩子,你對我的恨意,防備,厭棄,這樣的深……”

  “對啊,你就當作是這樣,你就當是你上輩子害了我,毀了我,所以這輩子,你是來還債的!”

  “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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