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直戳飛鷹長久以來的目的。
他確實不希望bey再回去繼續打比賽。
在他看來,那不過就是游戲。
bey的才能用在那上面,根本就是浪費了。
來的時候,他雖然勸著bey好不容易就能回去打比賽了,不能來冒這個險,實際上那不過是一種策略。
他不想看到bey置身于危險中。
同樣的,他也不想看到bey回去。
他們這樣的人,天生就該屬于亂世。
可z似乎想的不是這樣。
這么多年,沒有人能查到bey究竟是誰。
都是z用了黑客技術在保護bey。
直到bey自己心甘情愿的回歸。
飛鷹還以為這一次過后,bey不會再回去了。
就算bey想,他也會從中阻攔。
可現在,飛鷹確實不敢動了……
按照z的意思,bey應該也察覺到了他的意圖。
沒有說破,不過是因為兩人是朋友。
也對。
bey有的聰明,他早就領教過。
只是那個人,從來都不把世俗的一面用在朋友身上。
滴滴滴!
飛鷹低眸,看向了自己右手。
是當初聽風給他們按的秘密聯絡裝置。
Bey的是耳釘,他的是手環。
飛鷹知道肯定有了消息,立刻按下了接聽鍵:“喂,怎么樣?”
聽風一手開著車,一手將假的定時裝置扔了出去:“找到了她,我們現在正在往回趕,可以進行返航準備了。”
“太好了!”飛鷹急急的問著:“她怎么樣,沒受傷吧?”
聽風的手頓了一下:“等回去再說。”
“好。”飛鷹隱約的感覺到了不安,連眼神都有一些飄忽。
聽風知道飛鷹因為原定的兩個人去見滅龍,結果變成了bey獨自去面對那些未知的危險,他很內疚。
他又何嘗不是?
三個人來的。
他們卻一直都呆在舒適區。
如果不是bey每次反應及時,大膽心細,他們甚至有可能都無法完成任務。
滅龍的多疑,就是一個很大的關卡。
在來伊斯之前,bey在泉城做的所有事,都是有鋪墊的。
她算到了滅龍有可能早就盯上了她這個要回來繼承家業的趙公子。
所以即便沒來時,她就進入到了自己的角色里。
任何來執行任務的人,都有可能在駐守地留下資料,包括他也是。
之前有人接觸過滅龍。
沒有哪一個,能撐到最后。
滅龍也越來越清楚,他們的行為是什么樣的。
就像教授說的那樣,bey大概是最適合這個任務的人。
因為她的推算。
更因為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遇到多么危險的事,都不會說。
看似平淡無奇,實際上做錯一步,說錯一句,滅龍那里就可能猜出她的身份。
她做的事,尋常到你都不會注意到她的布局。
等你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沒有那么炫酷,卻讓每個人都能安心。
只是安心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
大到聽風根本不敢去想bey的手不自然的垂落,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通訊塔下。
薄九在看到飛鷹的神色之后,低眸看向了自家兒子。
薄小惡魔還在喝牛奶,看到他媽咪在看他,立刻給回應:“怎么?”
“去把你的藥箱拿上飛機。”薄九的眸色有些變了:“你北姐姐有可能會用到。”
薄小惡魔一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并不希望那些東西會用在北姐姐身上。
但很多時候,都是事與愿違。
莫北的狀態并不好。
不止是她,封奈那張臉蒼白的已經有些失真了,手卻依然握著莫北的,雙眸在看向外面的房反動派時,眸色沉了沉。
“少爺,怎么辦?”
在往前面很有可能會被對方包圍。
可想要回去,就必須穿過這里。
距離信號塔已經不遠了。
在工廠里就停著一架封家的私人飛機,足夠他們返航。
可這些反動軍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有攻擊信號塔,也不散去?
黑影的手放在了長槍上。
封奈卻在看了外面三秒鐘之后,按下了車窗。
“少爺!”
黑影生怕會出什么事,這時候對方要是一桿走了火,他們就全都晚了。
事實證明。
反動軍并沒有動,反而是在看到封奈黑發黑眸的長相時,朝著阻擊手的位置搖了搖手,嘴里喊著:“是華國人,只要他們不開槍,就讓他們過去。”
黑影能聽到本地話,有些不可思議。
反動派之前對他們并不是這個態度,現在是怎么回事?
而且少爺是怎么判斷出來,對方會給他們放行。
黑影一邊開著車,一邊往后車鏡里看:“少爺,他們會不會突然追上來?”
“不會。”封奈的呼吸很弱,但氣場卻沒有絲毫的改變,整張俊臉反而有種病態的美感:“他們駐在這里,并沒有強行攻擊信號塔,就說明他們因為某些威脅從而收到了一些命令。”
“威脅?”黑影不明白。
封奈抬眸,眼底很深:“比如再動一下華國人,我們就會立刻行動,諸如此類的存在,讓他們開始忌憚了,這之前他們忘了這一點,槍不要指錯方向,指錯了,就會有人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五千年文明的華夏大國。。”
黑影猛地的回頭:“少爺的意思是說……”
“可以放心走了。”
封奈呼出來的氣都是燙的。
單單僅憑他坐姿來看,誰都不會看出來他也在發高燒。
因為太過于矜貴淡漠。
縱然從那么多的反動軍身邊駛過的時候,他的情緒都沒有一絲的變化。
黑影見狀,過了這段之后,又提高了車速。
還好有少爺在。
如果不是少爺察覺到氣氛不同。
他們一旦開槍,對方也會沖著他們來。
這里的反動軍的規模,根本不像是外面看起來那樣單薄。
就這些東西,給他們兩個阻擊炮,他們就得折在這兒。
穿過反動軍之后,還剩下不到一千米,就能到達信號塔。
封年在看到那熟悉的建筑之后,一直全身繃著的勁兒才松了。
在他知道不會再出什么變故之后。
他強撐到現在的意識,也漸漸的開始在飄離。
他側過頭去,閉上眼的最后一幕,唯有莫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
終于,我們都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