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更加讓從小地方而來的張泉瞠目結舌。
“真漂亮啊。”張泉驚愕的看著四周,道:“真沒想到,一個大殿竟然能夠被修的這么宏偉,美麗,漂亮……”
張泉把能夠說的出來的形容詞都說了一遍。
楚非云笑了笑,道:“天道宮還真是舍得本錢啊,這漢白玉可是稀罕之物啊。別處也只是用來裝飾一個小范圍的地方,他們倒好,竟然把整個大殿之外的廣場全部鋪設了漢白玉,這萬一一不小心在這里打一架全部破壞了,可如何是好?”
“天道宮有嚴格的規矩。”青袍老人回頭看了楚非云一眼,道:“任何人禁止在宗門內打架,若要切磋可以到指定場所。若是有人膽敢違反宗規,不僅要受到相應的懲罰,而且還要被驅逐下山。”
楚非云和張泉頓時深吸了一口氣。
兩人倒不是被相應的懲罰嚇到,而是被驅逐下山所嚇到。
他們歷經千辛萬苦,可謂是經歷了生死之別才經過了天道宮的考核,如果因為一個小錯而被驅逐出山門,那一切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兩人內心暗道,日后一定要遵守宗規,絕對不能跟人貿然起沖突。
青袍老人的這一句話,也算是一種暗中的警告吧。
在青袍老人的帶領下,幾人立足于宗門之前。
那一座巨大無比的宗門,足有幾十米之高,而正殿的大門敞開,門框的高度有五六米。由純銅打造的巨大的銅門,每次關門都需要關門弟子動用靈力才能夠推動這兩扇沉甸甸的同門。如此之高的同門,足有十萬斤之巨。
青袍老人看了三人一眼,道:“正冠。”
張泉愣了一下。
一旁的楚非云急忙說道:“快,快,整理衣服,要拜見祖師爺了。”
正冠就是整理衣服,以最好的精神面貌拜見祖師爺。
郭義甩了甩袖子,意思了一下。
楚非云急急忙忙把松開的扣子扣上,又急急忙忙的把身上的灰塵拍掉。倒是張泉最為虔誠,把外套脫了下來,到一旁抖掉了身上的灰塵才松了一口氣。
青袍老人說道:“鞠躬。”
郭義微微鞠躬,楚非云和張泉幾乎呈現了九十度的鞠躬姿勢。
“入殿。”青袍老人跨過高高的門檻。
郭義緊隨其后,楚非云和張泉立刻跟了上去。
踏入了這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這里便是天道宮的正殿,每一個拜入天道宮的弟子率先要來這里祭拜,在這里進行簡單的入門儀式之后才算是加入了天道宮,方才算是天道宮的弟子。
地面上貼著黑色的玉石,墻壁上貼著昂貴的流利,柱子上包著金箔,位于大殿中間是一座高達十多米的祖師雕像,那一座祖師雕像已經被包上了一層金黃色的金箔,頭頂帶著一頂金冠金冠的前沿吊著一圈珠簾,而這珠簾乃是用靈石一顆顆串起來的。
密密麻麻的珠簾,足有成百上千顆。當然,這些靈石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位于這一尊雕像的頂上鑲嵌了足有十萬顆靈石構建的一副巨大的星空圖。一顆顆靈石散發出灼灼生輝的光芒,甚是壯觀,絢麗。
“我的媽呀!”張泉抬頭一看,頓時驚得遲遲不敢說話,他指著祖師爺的頭頂,道:“你們快看!”
“這!”饒是大世家的楚非云也被這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天道宮,著實大手筆啊。”
郭義倒是一臉淡定,對于那一副星空圖他并沒有放在眼里,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一尊雕像上。雕像十多米高,身上衣服的款式像記憶中的仙袍,右手抓著一卷卷軸,左手握著一把長劍,雙眸直視長空,臉帶威嚴,威壓八方。
這個一尊雕像竟然有些熟悉,卻遲遲想不起來到底是何方神圣。
青袍老人見三人都一臉呆滯,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任何一個拜入天道宮的弟子無不都在這里驚的說不出話來,沒有一個例外。他們無一不是被天道宮的大手筆所驚呆。用十萬顆靈石鑲嵌在大殿頂上,這種氣派,這種手筆,恐怕也就只有天道宮才能拿得出手。
“放肆!”青袍老人不輕不淡的喊了一聲。
楚非云和張泉頓時嚇到了,一臉不明所以的盯著青袍老人。
青袍老人看了三人一眼,道:“此乃祖師殿,更是天道宮正殿,你們竟然用手指祖師雕像,這豈不是大逆不道?”
“我……我們錯了,一時魯莽,請長老莫要責罰。”楚非云急忙開口。
“罷了。”青袍老人擺了擺手,道:“你們還未拜入天道宮,所以不算天道宮的弟子。你們手指祖師雕像并不算違反宗規。但是,一旦你們完成了入門儀式,日后你們定然要遵守宗規,切不可違反,否則按照宗規處罰。”
“是是!”楚非云和張泉連連點頭。
“好了,入門儀式開始。”青袍老人開口道。
三人端正身形。
“跪下!”青袍老人肅然道。
三人齊刷刷的跪在了蒲團之上。
“訓誡!”青袍老人看了三人一眼,道:“入我天道宮,必要受管束,天道宮乃是天下第一宗,以匡扶正義為己任,斬妖除魔,替天行道……”
青袍老人把天道宮訓都念了一邊。
末了,他笑道:“天道宮,修行的乃是上古道清心法,乃是天下之內,宇宙之中最為正統的心法。而我們的祖師爺自然也是上古道清尊祖。所以,我們也該以上古道清弟子而稱。”
“是!”楚非云和張泉點頭。
郭義恍然。
他這才想起來了,這一尊雕像與黃帝內經之中關于上古道清的祖師記載一樣。難怪自己對眼前之雕像有些似曾相似。
不過!
郭義皺著眉頭,內心暗道,自己的師尊一直對自己說他才是上古道清唯一的傳人。可為何……整個天道宮都是上古道清的傳人?
難道北冥尊人也是從天道宮走出去的弟子?
亦或者……另有隱情?
郭義內心突然多了一種迷茫,同樣也多了一種想不通,也想不徹的謎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