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朱天篷話畢的瞬間,遠處的不死圣藥便隨之發生了最終變化。
刺目白光璀璨,可以看到其中有著一道身影悄然矗立,一股股不遜色于半步大道中期的氣息波動隨之彌漫間,一道熟悉的身影隨之浮現。
“怎么會!”
瞳孔一縮,朱天篷在看到那熟悉模樣的瞬間為之錯愕。
緊接著,他的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難看下來,雙手緊握成拳間,眼底殺機隨之迸射而出,咬牙切齒道:“混賬,你這是找死!”
白光散去,可以看到一個跟月華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影隨之浮現,不一樣的是她擁有著一頭淡紅色的長發,有著一雙深紅如寶石般的紅眸,整個人站在那里,給人的感覺就是傾國傾城。
這一刻,朱天篷忍無可忍。
他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眼前的家伙絕對是看到了月華的容貌之后才選擇這般演化的。
至于為何沒有選擇化形成為自己的模樣,毋庸置疑,她乃是一個女子,自然也就選擇了月華。
可正是因為如此,朱天篷才更加憤怒,月華現在可謂是他唯一的禁忌,后者以月華的形態出現,一旦其在外界惹事兒的話,會發生什么事兒毋庸置疑。
一念至此,朱天篷眼底毀滅的沖動強烈,目光閃碩間,右手一招便隨之喚出天帝劍,準備要出手將這冒牌貨給解決掉。
然而,還不待朱天篷動手,那不死圣藥所化之人卻是率先開口:“父親!”
說著,他便是疾步跑上前來,在抵達朱天篷身前三丈的位置停頓,躬身行禮道:“孩兒拜謝父親再造之恩!”
什么情況?
亂認父親?
瞳孔一縮,朱天篷眼底錯愕之色閃過,內心的殺機于此刻悄然松緩了不少。
顯然,這不死圣藥化形之人的這一波操作將他給弄懵逼了,甚至內心原本的殺機都在這一刻不知如何是好起來。
半響,朱天篷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重重吐了口氣之后,隨即開口說道;“我跟你可沒有任何的關系,必要亂喊!”
“還有不要以為自認為本帝的子嗣,本帝就不會殺你,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用月華的容貌化形!”
“這……”
張了張嘴,不死圣藥化形之人愣住了,怎么也沒想到朱天篷居然會說出如此絕情和堅定的話語來。
要知道,她可是半步大道級的存在,且容貌跟月華幾乎無二乃是當世數一數二的存在,朱天篷即便是不認她為女兒,但難道就沒有任何一絲的邪念?
可惜,無論她如何的觀察,朱天篷眼底卻滿滿都是冷漠之色,毫不懷疑,一旦其真的要動手的話,絕對不會因為她的容貌而有絲毫心慈手軟。
“該死!”
內心淬罵一句,女子遲疑了,下意識的退后幾步后,神色有些遲疑道:“不,你不能殺我,那女子應該就是補天教新任教主才對,我跟她有舊,你不能殺我!”
跟月華有舊?
你當我是傻子嗎?
鄙視的看了女子一眼,朱天篷豈會不知道后者乃是在睜眼說瞎話,右手一抖手中天帝劍,一步踏出間,其身上洶涌澎湃的氣勢隨之席卷,冷聲道:“看來你還真不把本帝當一回事兒啊,既然你找死的話,那本帝就成全你!”
說著,朱天篷就要動手。
畢竟這樣的隱患他不允許存在,如果后者不是月華的模樣,他還有心思收服一下,可是現在嗎?他內心有的卻僅僅是殺機和殺意。
“不,不要!”
感覺到那如實質性的殺氣,女子徹底慌了,雖然她的修為在化形之后達到了半步大道的程度,但本身卻也是剛剛化形罷了,沒有任何的戰斗經驗可言,哪怕是道十大圓滿的存在在付出一定代價的情況下都能夠誅殺她,何況乃是朱天篷。
“等一下!”
然而,還不待朱天篷動手,后方一道疾呼之聲卻是隨之傳來。
循聲望去,只見月華不知何時已經進入大殿,其身子晃動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朱天篷身旁,一手按住朱天篷即將動手的右手,神色有些哀求道:“天篷,不要是她!”
“嗯?”
眼底疑惑之色閃過,朱天篷內心的殺機一頓,不解的看向月華道:“月華,這是怎么回事?”
“她的容貌跟你極其相似,一旦放過她的話,她一旦在外面惹事兒就會牽連到你,甚至會讓你跟著背黑鍋,此女不能留!”
聞言,月華眼底閃過一絲感動。
她算是明白朱天篷為何突然殺氣騰騰了,為何如此堅定的要將那不死圣藥所化女子殺掉。
不過很快的,月華卻也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道:“不,天篷,雖然她的容貌跟我差不多,但卻也無傷大雅,只要能控制她,那就不會是什么威脅!”
說完,月華也不管朱天篷遲疑的神色,轉頭看向遠處的女子道;“說吧,你到底是誰留下來的?”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你應該乃是補天教某位教主故意留下來的后手才對!”
“我現在乃是補天教主,所以你必須要為我所用,不然的話,等待著你的就是死亡!”
此話一出,那女子俏臉為之變色。
雖然月華沒有要殺她的意思,但卻也是想要奴役她,這一點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可是她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反駁的機會,一旦錯過的月華的招攬的話,只怕其身旁的朱天篷會毫不猶豫的動手將其誅殺,到時候……
“我是第三任補天教主留下來的!”
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來歷講述,女子神色有些緊張道:“我也不知道他為何會選擇留下我,只是他告訴我,只要我能夠答應化形之后庇護補天教,他就給予我一個機會!”
“我當年答應了他,現在化形而出,我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屬于那個人的令牌在你的身上,所以我才以你的模樣化形,還請不要殺我!”
“我本身就是補天教留下來的,我自然也是屬于補天教的,還請教主饒命,還請教主救我性命!”
說到這里,女子畏懼的目光隨之定格在朱天篷身上,對于這樣一尊隨時可以抹殺自己的存在,他可不敢有絲毫的小覷和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