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朱天篷的震驚和駭然,此刻的始魔分身亦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忌憚的盯著那紫晶神鎖,失聲咆哮道:“不可能,大道規則,這東西怎可存在于世!”
“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
一邊說著,始魔分身的右手已經恢復如初,只不過手掌之上的血漬是無法抹去的,揮手一招,混沌法則涌動,一柄混沌長槍浮現在了他的手中。
“裝神弄鬼的家伙,我今日就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
口中低喝一聲,始魔分身不退反進,徑直朝著那紫晶神鎖源頭殺去,絲毫沒有注意到那紫發女子站在那里,一雙紫色的眸子此刻正緊盯著他,眼底滿是冷漠和殺機。
“大道規則之力?”
反之,遠處的朱天篷此刻亦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他之前猜測那紫晶神鎖乃是混沌至寶,不然不可能那般輕易的傷到那不死不滅體,可現在卻并非如此,雖然不是混沌至寶,但那紫晶神鎖的價值卻是更加的可怕。
大道規則!
那可是至高無上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境界和力量,這紫晶神鎖居然是大道規則所化,那紫晶棺呢?那一大一小的紫晶棺是不是大道規則的演化集合體?
這一刻,朱天篷呼吸急促,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甚至想要將一大一小紫晶棺都給扛走,價值之大比之混沌至寶都不逞多讓,甚至從某種意義上更加的強大。
“嗚嗚……”
就在此時,哭泣之聲響徹。
只見始魔分身在逼近紫晶棺之后,那紫發女子突然放聲嚎啕大哭,其眼眶之中有淚漂浮而出,并非順著臉頰留下,反而是匯聚這一切呈現紫晶光澤。
咻——
破空聲響徹,一滴眼淚破空,速度之快讓人甚至都沒有任何的反映。
鮮血綻放,始魔分身的肩膀被貫穿了一個血洞,其口中悶哼聲響徹間,身子一個踉蹌,直接就從半空中跌落在地,與那紫發女子相隔不足三十丈。
這一幕,朱天篷看得目瞪口呆,口中喃喃道:“一滴淚,可斬世間萬物!”
“一滴淚,不死不滅亦可傷!”
“這紫發女子到底是誰?這也太可怕,太強悍了吧!”
相對于朱天篷的震驚,始魔分身此刻則是大怒不止。
那一滴淚貫穿了他的肩膀,甚至不死不滅體的作用下居然都無法在短時間之內恢復,淚水之內蘊含著一股力量,似乎天克他的不死不滅體一般。
這一刻,始魔分身怒發沖冠,渾身氣勢爆發宛如一頭野獸,赤紅的眸子死死盯著紫發女子,咆哮道:“賤婢,安敢如此欺我!”
話畢,始魔分身右腳猛踏地面,其身子一晃直接出現在了那女子的身旁,手中混沌長槍刺出,目標直指女子的心口,勢要將其一擊必殺。
然而,異變在這一刻出現了!
只見紫發女子左眼的那一滴淚悄然綻放,直接形成了一個屏障般的東西將她庇護在內,哪怕是始魔分身的襲擊都沒有任何的效果。
不僅如此,在做完這一切之后,那女子的臉龐之上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容,雙手輕顫間,‘鐺鐺鐺’的聲音響徹不斷。
下一秒,大地顫抖,一根根紫晶神鎖從地底竄出,不過眨眼間便將那片區域全部封鎖,縱橫交錯間,宛如一張疏而不漏的天網籠罩四方。
“賤婢,你在算計我!”
與此同時,始魔分身驚怒的咆哮聲響徹。
在那無盡的紫晶神鎖封鎖之下,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死亡的悸動,雖然這對于身懷不死不滅體的他而言無比的慌繆,但這就是事實。
“我要殺了你!”
口中低喝一聲,始魔分身再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抄起混沌長槍殺向紫發女子,他很清楚,如若不能擊殺女子,那很可能死的人就是他。
朱天篷亦是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一幕。
對于眾多紫晶神鎖的存在,他內心雖然驚訝,但卻也不意外,畢竟如果那女子是那么容易對付的話,豈會安然無恙的存在于此不知多少萬年。
此刻看著發瘋的始魔分身,朱天篷內心不斷嘀咕道:“斗吧,斗吧,最好來個兩敗俱傷,亦或者同歸于盡!”
只要始魔分身和那紫發女子死了,那這片區域就沒有東西能夠阻擋他,那一大一小紫晶棺豈不就屬于他了。
“嗚嗚!”
突然間,女子的哭泣之聲再度響徹。
可謂聞者傷心,見著流淚,就好似一個被受委屈的女子,讓人有種下意識將其擁入懷中呵護的沖動。
然而,朱天篷此刻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心思,此刻的他渾身汗毛豎立,目光死死盯著女子和始魔分身所在,失聲道:“這不可能!”
只見女子一哭,無數的淚水從她的眼眶之中涌出凝聚漂浮在半空,而那些淚水宛如有神志一般,徑直襲向始魔分身。
饒是道境八階的始魔分身都被眼淚打得節節敗退,原本不足三丈的距離此刻嚴嚴實實的被逼退到了邊緣之地,艱難防御其,其身軀之上一名名血洞不斷浮現,鮮血渲染間將黑色的雜草都未知染紅。
錚——
混沌長槍化作盾牌擋在身前,看著那源源不斷擊打的眼淚,感覺到那手臂之上傳來的偉力,始魔分身一臉驚恐的叫嚷道:“哭天經,你到底是誰!”
“不可能的,哭天經早已被毀,你怎么可能會!”
可惜,無論始魔分身如何的呼喊,女子卻絲毫不以為然,站在那里不時發出哭泣之聲,其雙眼眼眶淚珠升騰間,源源不斷的襲擊而出。
與此同時,那紫晶神鎖的封鎖范圍亦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可以說始魔分身此刻已經進退兩難,根本沒有立足之地。
遠處,朱天篷眉頭緊鎖,內心暗道:“哭天經?那是什么東西?”
“那女子發動的力量就是所謂哭天經?以哭為道?以淚為器?這到底是什么力量!”
嘎嘎——
就在此時,一陣金屬磨蹭的聲音響徹,循聲望去,可見那虛掩的青銅大門于此刻正在悄然的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