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登斷崖,朱天篷收斂自身氣息的同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小心翼翼的模樣,足見三年前留下的心里陰影是何其的強烈。
一步步的行走,朱天篷表現的就如同普通人一般,沒有絲毫的法力泄漏,自不會引起那金鱗雕的主意。
大約爬了一個多時辰,朱天篷終于來到了斷崖平臺的底部,還不待他翻身上去,便是聽到一陣陣的叫嚷聲和金鱗雕的嘶吼聲。
“怎么回事?有人先我一步?”
腦海中升起這樣的一道念頭,朱天篷頓時就是翻身來到斷崖之上。
只見其身形一躍,穩穩的落在斷崖平臺之上,一個閃身直接就是躲到了一塊大巖石之后,隨即才探頭望出。
待看到場內的情景,朱天篷的眉頭不由一皺。
只見在斷崖之上,金鱗雕的一只翅膀被洞穿,鮮血淋漓間,卻是難以在飛行。
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乃是十數名天仙境的三星觀修士手持法器圍攻,金鱗雕雖然乃是三階兇獸,但是也架不住這么多法寶的轟擊,身上的傷勢越發的嚴重。
不僅如此,那十余人好似組成了大陣,金鱗雕的幾度突破都是以失敗告終。
收回目光,朱天篷的臉色有些變化,忍不住的就是淬罵一聲:“該死,在這樣下去,這金鱗雕非得被這些家伙殺死不可!”
對于這金鱗雕,朱天篷可謂志在必得,甚至三年前的事情早已成為心魔,如果不親手殺了這金鱗雕,那他的心魔就不會消散,這對于他的修為提升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現在他就一個人,而場內的那些家伙卻足足有十幾名,且個個都是天仙后期甚至大圓滿的程度,即便是他現在乃是金帝神體,也架不住這么多高手的圍攻。
焦急之下,朱天篷便是喃喃自語起來:“怎么辦,怎么辦……”
猛然間,朱天篷的腦中靈光一閃,道:“有了。”
繼而,他便是從地面上站起身,看了一眼被困的金鱗雕,道:“你可得給我撐住啊,至少在我回來之前不能死。”
說話間,朱天篷轉身便是朝著斷崖的另一端跑去。
在記憶中,朱天篷記得在斷崖的另一端也有一只三階兇獸。
只不過當時他也僅僅是匆匆一瞥,隱約就看到乃是一條蛇,且金鱗雕對其都極其的忌憚。
一邊駕風飛馳,朱天篷便低聲喃喃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另外一頭三階兇獸引過去,只有借機殺了金鱗雕,我的心魔才能夠去除。”
沒多久,約一刻鐘的時間,他便是來到了斷崖的另一側,看著那黝黑的山洞入口,朱天篷便是深吸一口氣。
繼而,彎腰從地上撿起幾塊碎石直接就是朝著山洞之內砸去。
咚——
咚——
石頭砸在山洞之內的聲音響徹,卻沒有任何有關兇獸的聲音,這不由的就是讓朱天篷皺眉,暗道:“怎么回事?難道那三階兇獸離開了?”
咝咝——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山洞之內突然間有聲音傳出,緊接著朱天篷就是感覺到地面的抖動,頓時臉色一喜。
目光緊盯著那洞口,只見從其中兩枚紅燈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外界移動。
待其從山洞內出來,赫然乃是一條長十丈的大蟒,那雙猩紅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蕭狂,口中蛇杏子吞吐,三階兇獸的威壓席卷而出。
見狀,朱天篷咽了咽口水。
雖然之前想象過這三階兇獸的強悍,但是卻也沒有想到會如此之大,甚至危險。
下意識的將手中最后的一個石塊丟出砸在那大蟒的腦袋之上,繼而朱天篷便是顧不得其他,駕風迅速的就是朝著金鱗雕所在的區域掠去。
見狀,那大蟒大怒,被一個螻蟻挑釁豈能放過!
幾乎在瞬間,其十丈長的身軀便是扭動起來,速度飛快的跟著朱天篷的身后,一路上所過山石崩壞,巖石地面都凹陷了三寸。
看著一塊三丈大的巖石直接就是被大蟒一記掃尾便是擊打成粉末,朱天篷咽了咽口水,失聲道:“我艸,這貨居然這么猛!”
同時,朱天篷內心亦是有些忐忑。
本以為可以來個圍魏救趙,禍水東引,可依照現在的架勢,只怕即便是你到了金鱗雕所在的區域,他也無法抽身,屆時要面對的可就不僅是身后大蟒了,甚至紫霞等人都會對他動手,畢竟這大蟒乃是他引過去的。
一念至此,朱天篷的思緒就是轉動起來。
這樣下去肯定不是辦法,至少要將大蟒的仇恨轉移,不然的話那他可就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了。
眼看著越發接近金鱗雕的區域,朱天篷的目光就是在四周尋找起來。
很快地,他的目光就是定格在之前藏身的哪怕亂石堆,眼眸一亮道:“有了,這下有救了。”
說話間,朱天篷直接就是一個轉彎,沒有在徑直奔向金鱗雕所在,反而直接朝著那片亂石堆沖去。
對此,其身后的大蟒不依不饒,速度飛快的緊追,甚至好幾次口噴墨綠色的毒液,讓朱天篷狼狽不已。
很快的,朱天篷便是來到了亂石堆,看了看身后的大蟒,喃喃道:“畜生,早晚殺了你。”
說話間,一個閃身直接就是扎入亂石堆之內,大蟒緊隨其后的沖入其中,一時間,轟鳴聲四起,大片大片的巖石崩壞破碎,大蟒其肉身之強橫掃一大片。
而這邊動靜,頓時就是引起了紫霞等人的注意。
待看到那大蟒已經其身上肆掠者不低于三階兇獸的氣息之后,十余人的臉色就是一白,其中一人失聲道:“該死,不是說這斷崖之上就只有金鱗雕嘛,這條兇獸哪兒來的。”
此話一出,頓時眾人的目光就是看向之前做情報的那人,一個個恨不得將其吃了。
面對眾人埋怨和殺人的目光,那人的臉色一時間更加的慘白,強忍著掉頭離去的沖動,聲音有些發顫的詢問道:“諸位師兄,咱們現在怎么辦?”
聽到此話,眾人糾結了。
逃,固然是最佳的選擇。
但是眾人千辛萬苦圍剿金鱗雕,眼看著就要成功了,豈能如此輕易的就選擇罷手。
可如果不逃,如果在沒有擊殺金鱗雕之前那大蟒沖過來,自己等人可如何應對?
一時間,這兩難的選擇就是讓眾人眉頭緊鎖,難以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