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東方雄,你要在學宮抓人嗎!”
“東帝府的人也太沒禮貌了一點吧,這里可是南初學宮,不是東帝府!”
學宮外!
一陣冷喝聲!
“那個......大人啊,東方雄是東帝府的人,雖然只是天帝境,連準圣都不是,不過東帝府修煉古老煉體之法,小的雖然體質特殊,能吸收法術攻擊,可是搞不定這個東方雄,眼下恐怕只能請大人出手鎮壓這東方雄了!”
桃林中神獸連忙對著陳正一拜。
“天帝境這種修士,請白居士出手就行了。”
陳正一笑。
“啊?白居士?這家伙?這家伙現在醉的不省人事,怕是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他能搞定東方雄?大人可不要開玩笑了,宮主女兒要是被抓走了,南初學宮與東帝府肯定會開戰,南初學宮也就宮主一人有老祖戰力,打不過東帝府三個老東西的!”
神獸瞄了一眼白居士,白居士醉醺醺靠在桃樹下,還自言自語念叨著什么,像是在夢境之中,這樣的白居士別說去搞定東方雄,怕是連一個真仙都搞不定。
“白居士也該醒來了。”
陳正沒有解釋,只對著白居士一抓,仙光一閃,下一刻幾人就離開了逃林,出現在學宮正門處。
“神獸大人!”
“還有這個玄仙!”
“咦?那不是白居士嗎?”
學宮弟子看見神獸,一下看見了救星一樣,在看見陳正時,一個個眼神躲閃,而當看見白居士時,一個個眉頭皺了起來。
白居士又喝醉了,把白居士帶過來是什么意思,難不成白居士還能幫上忙不成?
“嗯?南初學宮守護神獸文獸?加上一個玄仙境小子,一個玄仙境小丫頭,還有一個酒鬼?文獸啊文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東方雄是哪一境,你能阻止得了本座帶走容容侄女?”
一身材極為高壯的老者,掃過陳正幾人,直接無視了陳正與墨昕,盯住了神獸就是輕蔑一問!
“大人......這廝就是東方雄。”
神獸盯了老者一眼,壓低了聲音對陳正道。
“大人?文獸你怎么也是一個七星學宮的守護神獸,居然喊這個玄仙小子為大人,你怕是墨水吃多了,腦袋吃成漿糊了?哈哈!哈哈哈!”
東方雄一聽瞬間狂笑。
“文獸一族,據說以墨為食,也許是南初學宮的墨雜質太多,這文獸把腦袋吃傻了。”
“玄仙?還是個九階玄仙?呵!”
“我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修成了玄仙,這小子怎么也有二十了吧,二十歲的玄仙在大千世界中如過江之鯽,要多少有多少!小子勸你一句,這是東帝府與南初學宮之間的事,你要是識相就自己退下!”
東方雄身后數人一聽,戲謔目光一下盯了過來。
“白居士。”
不過陳正面無波動,只淡淡對著白居士喊了一聲。
“啊?”
白居士像是下意識回應了一聲,不過一臉醉意,身體搖晃,仿佛風一吹就倒。這一幕讓東方雄等人看見了,瞬間又是一陣哄笑。
“哈哈!”
“你小子指望這酒鬼啊?這個比連一點法力都沒有,你還指望他?還什么白居士,真以為這個比能覺醒文道圣言嗎?文道圣言,言出法隨,整個皇極地界,甚至整個玄黃大世界中,除了孔圣與幾尊亞圣之外,也就杜少陵有這本事!”
“你小子與這文獸一樣,怕是低劣墨水喝多了,腦子喝成漿糊了!”
一聲聲哄笑!
“這個比要是會文道圣言,商正陽他爹也不會是被我二叔斬殺了!來來來,本座再給你一炷香時間,你讓這個比口吐幾句文道圣言出來!”
東方雄雙手抱在心口,極為不屑盯著陳正!
商容容面色一冷,商家的長輩就是死在東帝府老祖圍攻之下,此刻聽見東方雄提及了此事,雙手緊握成拳,也只能強忍!
“那個......白居士真的行嗎?”
神獸低聲一問,它其實也很懷疑。
“白居士。”
陳正旁若無人又喊了一聲。
“啊?”
白居士也回應了一聲,不過還是一臉醉意,仿佛只是下意識的回應,意識根本就是渾濁一片。
“可笑!”
“小子還是你自己上吧,這個白居士靠不住!”
“哈哈哈!”
東方雄身后數人又是一陣哄笑!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陳正輕聲念了一句。
“咦?”
“這一句好像......很不一般!”
“這一句當得上千古佳句了嗎?”
學宮弟子露出驚色!
“裝神弄鬼!”東方雄眼中也閃過一抹驚異,不過下一刻一個拂袖一聲冷哼:“小子你還有半柱香時間,半柱香世家女一到,本座不僅要帶走容容侄女,還要親手捏死你!”
“這幻術確實有點門道,一般手段是喚不醒了,只能點醒了,不過這一點醒白居士的修為怕是要打折扣。”
陳正若有所思,輕輕搖頭對著白居士眉心一點。
這一點!
好像什么都沒發生!
“哈哈!還在裝神弄鬼!這個比如果真是文道厲害人物轉世,你區區玄仙也不可能將他點醒,小子半柱香時間就快要到了,你準備好上路了嗎!”
東方雄下意識屏住呼吸,不過見什么都沒發生,不由再次冷笑!
“唉......”
神獸一聲嘆息,它覺得沒戲了,這個白居士肯定不是什么厲害的文道人物轉世。
然而!
它才一嘆!
白居士本來有些佝僂的身體,這一刻突然一挺,身上墨韻流轉,渾濁雙眸剎那之間變得清明,一股文道浩然之氣這一刻釋放出來!
“你!”東方雄眉頭一凝,身形猛地一動,朝著白居士就是一拳轟來:“管你什么來頭,都給本座去死!”
“小心!”
學宮弟子驚呼!
“東帝府的古老煉體秘法,這一拳能戰準圣!”
神獸也是一驚!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千鈞一發之際,白居士張口淡淡念了一句詩,無比詭異一幕出現了,那已經沖到白居士身前的東方雄整個人就如同一株草一樣,剎那之間枯萎了!
白居士身前!
一地衣衫撒落!
那是東方雄的戰袍!
可東方雄人已經沒了!